“大局已定了!”三丈多的蛇躯缠上那獴的周身的时候,太攀的心中亦是大定。
这獴的度飞快,纵然是被太攀缠绕着,但这獴依旧是在山石林间不停的跳跃窜动,断裂的枝丫,粗糙的土石,令太攀身上的伤口越的狰狞恐怖。
那对其他的猛兽而言,堪称致命的毒液,并不曾从太攀的毒牙当中,注入那獴兽的体内。
从头到尾,由始至终,太攀都从来没想过,要依靠自己的这一口毒液,来决定这一场生死的结果。
以蛇虫为食的獴兽,天生就有着卓无比的对毒素的抵抗力,而这獴兽当中,蛇类的天敌蛇獴,更是如此!
是以,在认出了这獴兽的种类的同时,太攀就已经是定下来了那接下来的生死之战中,自己的应对方式。
咬在那獴兽身上的毒牙,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注入毒液,而是为了将自己,给固定在那獴兽的身上,令那獴兽,无法在第一时间,从自己的缠绕当中挣脱出来而已。
毒牙咬在那獴兽的身上,作为太攀在这獴兽的身上最大的借力点,在这獴兽一路奔腾跳跃之际,太攀亦是一点一点的扭曲着自己的扭曲着自己的身形,调整着自己用力的角度,避开那獴兽锋利无比的爪子,然后三丈多的蛇躯,在那獴兽的脖颈以及腹部,一圈一圈缓缓的用力。
在太攀调整好了自己的身位之后,那小巧而又灵动的蛇獴,便如同是披上了一身厚实到令他自己都无法支撑的甲衣一般,其灵巧的身姿,逐渐的变得臃肿,在山石林间穿行的度,亦是缓缓的降低下来。
弥漫于血肉当中的滚滚热流,在太攀的骨骸当中蔓延,太攀的浑身上下的筋骨,皮肉,鳞甲,在那滚滚热流的引动之下,串联为一体,强大到了极点的力量,亦是在太攀的绞缠之间,将那獴兽的血肉,骨骼,都往着其身体的内部挤压。
在这绞缠之下,当其冲的,就是那蛇獴的内脏,心肺。
随着太攀一点一点的习惯那源自于骨骸间的力量,这獴兽被缠绕得,亦是越的毫无缝隙,在其腹部,被一点一点的挤压着的时候,那獴兽的呼吸,亦是变得越的困难。
这就是蛇类仗之以生存的,与毒素所并称的绞缠。
在同等的力量之下,几乎不会有任何的生灵,能够摆脱蛇类的绞缠除非是双方之间的体型相差过大,令蛇类根本就无法缠绕于对手的身上。
而很显然,这连同尾巴加起来,都只得五尺于的蛇獴,在太攀的面前,无论如何,都无法称之为庞大,甚至相反,就体型而言,太攀三丈多的体型,已经是足以碾压这蛇獴。
在太攀的绞缠之下,这蛇獴越是挣扎,越是反抗,其腹部和胸腔,就是被太攀缠绕得越紧。
每当这蛇獴吐出一口气,令其胸腔有着稍微的收缩的时候,太攀都是会适时的,进一步挤压着这獴兽的周身。
当那獴兽从林间跌落于地的时候,太攀以及是没有放开自己的身形,三丈多长的蛇躯,依旧是将那蛇獴全身,都是缠绕于其中,不留丝毫的空隙。
足足一刻多钟的时间,太攀才是筋疲力竭的,缓缓的松开自己的身形。
在他的面前,那一头蛇獴,早就没有了呼吸并不是因为被绞碎了骨骼而死,而只是单纯的因为呼吸困难,从而是被生生的憋死!
看着这死去的蛇獴,太攀的周身上下,那纵横的被撕裂的伤口中,才是有火辣辣的刺痛感,伴随着那滚滚热流,在太攀的骨骸之间蔓延起来。
战斗就此结束兽类之间的战斗,便是如此,要么,就是长时间的对峙以后,各自离去,要么,就是像现在这般,一旦是交上了手,那绝对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分出一个生死来!
虽然太攀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将这蛇獴绞缠而死,但实际上,在那倏忽之间,太攀一口咬住那蛇獴的躯体,然后缠绕上去的时候,这一场生死之战,就已经结束了!
无论这蛇獴有多强,但它依旧和太攀一样,只是属于凡俗的生灵,而这属于凡俗的生灵,都逃不开呼吸的限制,当它呼吸受限的时候,就注定的它的死亡!
只是,虽然这蛇獴已经死去,但太攀,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这蛇獴临死之前的那一阵的奔腾跳跃,已经是将这一片稀疏的林子当中所生存的猛兽们,都给惊动了出来。
十数丈之外,一个又一个窸窸窣窣的影子,围绕着太攀,不停的逡巡着。
它们都在垂涎这一头蛇獴的尸体,当然,若是有机会,将太攀一起留在这山林当中,它们亦不会介意。
“嘶!……”太攀高高的扬起头颅,尖锐短促的嘶鸣声,随之响起,蛇信吞吐之间,致命的毒牙,若隐若现。
同时,太攀周身上下的气机,亦是缓缓的浮现出来,这是灾级别的存在,所特有的气机!
一连毒死了一头林豹和一头花獾以后,那些贪婪的窥视的目光,才是缓缓的敛去。
太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小心翼翼的,将那蛇獴的尸体吞下以后,太攀才是忍着身上的剧痛,飞快的沿着原路返回,至于那一头林豹和一头花獾的尸体,太攀则是留了下来。
或许会有其他的灾级别的猛兽,被那蛇獴的动静吸引过来,而留在原地的祸级别的一头林豹加上一头花獾,已经是足以令那猛兽,将注意力丛太攀的身上移开。
更何况,这两头祸级别猛兽的体型,亦不算小,若是将他们吞下的话,那绝对会令太攀的体型,被明显的撑大,这对太攀的战斗力,本来就是一个相当大的的削弱。
灾级别猛兽强大无比的生命力,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夜色降临的时候,太攀身上密集而又错乱的伤口,已经是初步的愈合起来,虽然依旧可见那鲜嫩的血肉,但至少,已经不再有血液,顺着那伤口流出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太攀的周身上下蔓延着,滚滚的热流涌动之间,太攀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可怖的伤口,正在缓缓的愈合。
太攀的度,亦是随之放慢,以免得自己动作过大,将那正在愈合的伤口给重新的撕裂开。
八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