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行回到了鹿宫。
九歌想去洗澡,洗掉一身的污垢和臭汗,然而七姐拉着她去见八姐,于是就到了八姐的房内。
闻八歌从七姐口中得知了所有事情,也知道九歌比武胜利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她知道九歌今日去比武的事情,可并没有猜到九歌会打败所有对手,取得胜利。
九歌站在八姐面前,踌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八姐,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老样子,还得在这床上躺几个月。”
闻八歌嘲笑着自己。
九歌看向她用被子盖住的腿部,想了个办法。
“其实可以弄个轮椅啊,坐着轮椅,八姐就不用成日躺在床上了,还能到外面去看看。”
“轮椅?那是什么东西?”
闻七歌好奇地插话。
九歌向她解释。
“就是一种人坐的椅子,两边有大大的轮子,能像马车一样行走。”
“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吗?”
闻七歌仿佛发现了不了得的东西。
九歌从她惊讶的表情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这个世界没有出现轮椅这种东西。
她转而笑着和八姐说:
“八姐,等咱们回去了,我让人给你做一个轮椅,这样你就可以坐在轮椅上到处走走了。”
闻八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是满脸惊奇。
“会有这样的好东西么”
“有的有的,相信我,我这人是不会骗人的。”
九歌努力和她保证。
闻七歌斜眼盯着九歌,表情充满了不信任。
另一边。
在鹤宫,闻太师偷偷约见了北伯苏昌,与他在月色之下,浅谈了几句话。
苏昌脸上的表情是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又笑容满面。
闻太师则是笑脸盈盈。
随后两人又回去殿内继续把酒言欢。
爬在雕柱上的一只蜘蛛听完了他们的谈话。
深夜。
龟宫东殿。
“嘭!”
高权拍桌而起,询问站在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
“夜蛛,你说的可是真的?”
夜蛛一脸邪笑,手上把玩着一只小蜘蛛,他的手臂上全是蜘蛛文身,光裸的上半身,胸口前也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文身。
“我的宝贝是不会对我这个主人撒谎的,它亲耳听见了闻太师与北伯苏昌的谈话,立马就回来告诉了我。”
高权满脸严肃。
又问他:“闻太师的手上真有苏昌一直都想要得到的玲珑琴?”
夜蛛答道:“没错,我的蜘蛛宝贝亲耳听到闻太师这么说的,闻太师还以玲珑琴要和苏昌做一笔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就没有说了。”
高权脸色更加阴沉了。
“绝不能让闻太师和苏昌联手,闻太师一直想要侵吞东西南北四个封地的势力,让西伯陈护成为自己的女婿就是个例子,四大诸侯,他已经得到了一个西伯,若再让他得到北伯势力,将无人能够打败,到时我们的东征起义,将会越加困难。”
夜蛛听完他的话,意有所指。
“苏昌一直都想要得到的玲珑琴,传说是仙家宝贝,拥有强大的力量,凡是能够弹奏此琴者,便可得到玲珑琴的力量。而苏昌更是放言过,不管是谁,只要能找到玲珑琴并赠送给他,他愿意与其共享北囦,我猜测闻太师正是知道这个原因,才会费尽心思得到玲珑琴,再用玲珑琴来拉拢苏昌。”
“简直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闻太师果然是个老谋深算之人,连这个都做到了。”
高权哀叹,突然想起自己这几十年来辛辛苦苦筹备的计划,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若因为一个闻太师而以失败告终,他绝对很不甘心。
夜蛛见此,安慰他。
“主公何须叹气,我刚才的话里可是别有深意。”
“喔?你且说来听听。”
高权立马就重燃起了希望,竖起双耳听着。
夜蛛笑道:“我刚才说了,那闻太师之所以能拉拢苏昌,是因为他的手上有玲珑琴,如果他的手上没有玲珑琴,您说他还怎么去拉拢苏昌”
高权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将闻太师手上的玲珑琴变没有了?”
夜蛛点点头。
高权又为难了。
“可这该怎么做,才能让玲珑琴在闻太师的手上消失呢?”
“让我的两个师弟去将琴偷来便可。”
夜蛛直接推荐合适的人选。
高权不明所以。
“你的两个师弟?”
夜蛛再次点头。
“没错,一个叫丙魍,一个叫丁魉,二位师弟的实力不弱,在偷盗上面很有一手,让他们去把琴偷来,绝对能成功。”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也由你代老夫去和你的两个师弟说,他们若真能完成此任务,老夫必然会在黑寡妇面前说他们的好话。”
高权知道他们都是黑寡妇的弟子,而黑寡妇是自己的心腹,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夜蛛抱拳拜谢大恩,正准备转身去办,高权又喊住了他。
“等等,还有一件事老夫没跟你说。”
“主公请明讲。”
夜蛛回身仔细听着。
高权低头叹了口沉重的气,又抬头望着夜蛛,半晌才说。
“是关于仪儿的事情,她今日跟闻太师的女儿比武,结果被打成重伤,偏偏还是脸蛋受的重伤,不久前太医看过她的伤势,居然说没法治好仪儿脸上的伤,可真是把老夫给气坏了,本来想找黑寡妇为仪儿治伤,可是黑寡妇目前不在这里,她最快也得几日后才能到达,老夫担心仪儿会挺不到黑寡妇回来,所以想让你去看看她的伤势,你是黑寡妇的大弟子,老夫想你应该有办法治得了仪儿的伤。”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给人治伤我的确会一点,只不过我的治伤方式比较独特,和一些大夫所用的方法不同,可以说是邪门歪道,主公要是不担心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去替二小姐治伤。”
夜蛛笑着说。
他的话让人听了不由得毛骨悚然。
高权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你的这个邪门歪道,可会危及性命?又或者会伤到身体?”
夜蛛摇摇头。
“不会伤到二小姐的性命,至于别人可就难说了。”
高权完全听不明白。
“别人又是谁?”
夜蛛笑着解释。
“主公,要知道人的性命是不可能第二次重生的,一旦受了难以医治的重伤,要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得付出一些代价,而这个代价到底由谁来付出呢?我想没人愿意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