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圆圆一介平女,哪里有资格让闻小姐给我赔罪。”柳圆圆谦卑道。
九歌皱紧了眉头,她真不喜欢这种别扭的女子。
黄墨麒帮着说话,他劝慰柳圆圆道:“圆圆,我小姨妈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就不要担心了,她不会对你有多记恨的。”
柳圆圆轻轻的点头答应。
九歌觉得无聊,便撩着黄玉麟出去玩,不打搅大外甥和圆圆姑娘谈情说爱。
柳圆圆见她要走,提议道:“闻小姐,且慢,我听妈妈说,今日又到了恋花楼每年一次的宝物比试大会,到时会有许多贵客前来,拿出各自的宝物一较高低,输的人需将自己的宝物奉上,交给赢的人,这是一场极其热闹的大会,闻小姐不介意的话,可留下来等着大会开始。”
九歌登时两眼放光,惊道:“光听你的描述就觉得很有意思,我决定留下来了,等到大会开始,不知道大会几时开始?”
黄墨麒说道:“这个宝物比试大会,我去年有参观过,都是晚上才开始的,比试异常激烈,而献宝的人几乎是达官贵族,也只有出身富贵的人才能拿得出厉害的宝物。”
九歌听得若有所思,“原来达官贵族也会来这种地方啊!”
黄玉麟笑道:“虽然恋花楼是烟花之地,说出去不雅,却是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在这里进行比试,不会被外面的人知道。”
“外面的人?”九歌歪着脑袋,不懂。
黄墨麒解释道:“外面的人,指的是老百姓,以前就有举行过宝物比试大会,但因为太过张扬,被老百姓告官了,说官家子弟纸醉金迷,奢靡淫乱,从此王朝就禁止官家子弟在外头私自举行宝物比试。”
九歌这才明白,“喔,原来宝物比试是犯法的事情啊!”
黄玉麟高兴道:“太好了,去年因为一些事情没能看到宝物比试大会,今年终于赶上了,小姨妈,我们今天就待在恋花楼里了,等到晚上的宝物比试大会开始,你看如何?”
九歌举手赞成:“这我没有意见,有热闹看,干嘛不看。”
夜色转眼就降临,笼盖整个星甍,恋花楼上上下下点灯结彩,在这夜里,就像会发光的打灯笼。一楼的大堂内,擂台已搭建好,非常大,人在上面翻五六个跟头都不会掉下去,台下早已座无虚席,这比试还没开始,就已经有许多远道而来的客人过来抢座,生怕晚来会无地可坐。
恋花楼的姑娘们、丫鬟们、小二们、甚至连护院打手都出来露面,忙着给客人们端茶倒水,又送上美酒佳肴,就怕伺候不周,惹客人们不高兴。
九歌、黄玉麟、黄墨麒三人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因为擂台的关系,客人的座席刻意摆成阶梯式,靠近擂台的座席在最底下,一层比一层高,也是为了照顾坐后面的客人,能够一览擂台。
刚坐下,九歌就问黄墨麒:“你不用陪着圆圆姑娘吗?”
黄墨麒说道:“圆圆也需要休息啊,何况她知道我喜欢看宝物比试,就让我过来看了,她也好趁这个时间睡一觉。”
“原来如此,看来圆圆姑娘也是个识大体之人。”九歌打趣道。
不一会儿,小二就把酒菜端上来了。
九歌探手扫视大堂一圈,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吵吵闹闹,一点也不安静,还十分的刺耳,不禁满脸嫌弃。
戌时一到,突然震起了鼓声,把在场的众人都惊了一跳,愣是安静了。在鼓声中,一个个貌美如花、身姿窈窕的女子走上擂台,为在座的客人献上一舞。
在座的客人几乎都是男人,望着台上伴舞的美娇娘,一个个是看得口水直流,眼冒金星,恨不得冲上去将美娇娘给抱下来。
娇娘献舞过后,便是比试开始。
且看一戴着凶煞恶鬼面具的男子手捧宝物走上擂台,给在座的客人欣赏自己要献祭的宝物。
那是一只皎皎白兔,两只红色的眼睛亮晶晶。
众人不解,一只白兔怎么成宝物了。
恶鬼面具男出声向各位解释道:“我的宝物,是一只月兔,拥有能够控制心神的力量,只要与它那双红色的眼睛对视,便会被它给控制。”
有人觉得胡扯,却又在对上兔子眼睛的时候刻意撇开,果然畏惧了。
九歌坐在后头,身板挺得直直的,因为隔得太远,不太看清台上的兔子。但听主人的介绍,饶有兴趣,很想看看一只兔子如何控制人的心神。
不一会儿,又一戴着花脸谱的男人上台,他所带来的宝物,是一只木雕的红鹰,他宣称只要经过念咒,便能使红鹰活起来。
一个带着兔子,一个带着红鹰,第一轮比试立马就活跃了起来,台下的客人们一个个激动的呐喊,吵着要看比试。
九歌也是无奈的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巧合的对手,谁都知道兔子和鹰是天敌啊,倘若脸谱男真能让红鹰活过来,兔子必输无疑。
随着一声令下,对决开始。
恶鬼面具男和脸谱男都双双祭出各自的宝物。
那只木雕的红鹰在主人的念咒下,真的活了过来,活灵活现,展翅飞行,绕着大堂飞了一圈。
台下的看客一个接一个仰着脑袋,目光追随着红鹰的身影,它飞到哪,众人的目光就跟到哪。
红鹰飞完一圈后,回到主人的手上。
台下立刻掌声四起,无不赞美红鹰。
作为对手的恶鬼面具男是气得咬牙切齿,完全被对方出尽了风头,导致他的宝物无人观赏,就算有人观赏,也投来鄙夷的目光。
比试一开始,脸谱男就下了死手,命红鹰去抓捕对手的月兔。
小小白兔在擂台上东奔西跑,躲着红鹰的猎捕。
红鹰在上方展翅飞行,不时还会发出鸟鸣声。
白兔听到鸟鸣声,吓得四处逃窜,然而没跑多远还来不及躲到角落就被红鹰的鹰爪抓住,带到了上空。
“月兔!月兔!”
恶鬼面具男看到自己的宝物被抓到上方飞行,急得高声呐喊。
脸谱男站在一旁得意洋洋,还出声挖苦他:“小子,你难道不知道鹰是捕猎兔子的好手,你拿兔子当宝物,可真是押错宝了。”
“我不信!我的月兔是只厉害的宝物!”恶鬼面具男阵脚已乱,不敢置信眼前所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