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事。”

高凤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高凤仪。

“妹妹，太子立侧妃这事，你的确做得很失败，让太子在大婚之夜冷落你，去宠幸一个低贱的侍女，第二天还立为侧妃，而你自己呢，却成了一个笑话，你知不知道，姐姐因为你这事，被其他妃子到现在还嘲笑着。”

“对不起，姐姐。”

高凤仪低头认错。

高凤来继续责骂。

“那个叫紫衣的侍女，我记得她很多年前就在你跟前伺候，伺候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背叛了你，妹妹你说你做人是不是很失败，连陪伴多年的侍女都对你没有信任了。”

高凤仪刹那间变了脸色，不过对方是自己的姐姐，她不敢对姐姐发脾气。

高凤来看她态度好，也就不继续骂她。

“那紫衣的事情，你都处理干净了吗？”

“嗯，我让黑寡妇去处理的。”

高凤仪如实回答。

高凤来却很惊讶。

“黑寡妇？我记得紫衣是黑寡妇的徒弟吧，你让她去处理自己的徒弟，是不是很不妥当，万一她心软没下死手呢，听着，紫衣必须死，还得死得彻底，只有这样才不会威胁到你。”

“姐姐你放心，黑寡妇她对我很忠心，绝对不敢背叛我，因为手上捏有她的把柄。”

高凤仪说得很得意。

高凤来还是有些担心。

“不管怎么说，太子侧妃这事，如今已经嫁祸给闻九歌，所以闻九歌必须死，只有这样真相才能隐瞒下来。”

“我知道了姐姐。”

高凤仪乖顺的回话。

翌日。

早朝上。

上大夫恭久，下大夫费尤以及诸位大臣连连上奏，请求文帝下旨赐死闻九歌，还死去的太子侧妃一个公道。

文帝左右为难。

询问丞相王自珍的意见。

王自珍回禀道：“启奏陛下，老臣认为若闻九歌杀死太子侧妃的证据确凿，的确可以不等太师回朝再判。”

文帝点点头，又问玉王子栩的意见。

子栩回禀道：“臣认为不得草率处置闻九歌，既然已经等了那么多天，为何不多等几天，兴许太师就回来了，若是趁他不在朝中时，处置他的女儿，事后太师回朝该如何给他一个交代。”

恭久站出来说道：“太师若回来了，可以把来龙去脉告诉他，他的女儿的确杀了人，相信以太师一向秉公处理的个性，绝对不会偏袒自己的女儿，还有可能大赞陛下的英明。”

子栩瞪了他一眼。

“上大夫很了解太师的个性嘛。”

“还好还好，玉王过奖了。”

恭久厚着脸皮回话。

王自珍又向文帝启奏。

“陛下，老臣认为玉王说的也没错，太师劳苦功高，对大昱忠心耿耿，若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处置了他的女儿，事后太师会如何作想，要是因此策反太师，可就得不偿失。”

费尤凑上来插话道：“丞相未免太过忧虑了吧，这事明明就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过是为死去的太子侧妃讨一个公道，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畏手畏脚，难不成你们还得看在太师的面子上，放走一个杀人犯不成。”

王自珍皱起眉头，十分不悦。

“老夫又没说要放了闻九歌，老夫只是认为不能这么快处决闻九歌，要也等太师回朝再说。”

恭久满脸不屑。

“哼，等太师回朝了，以他的势力还不得亲自救女，到时闻九歌又能幸免一死，那我大昱的纲纪还有何威严所在，今日放走一个杀人犯，他日也可再放一个杀人犯，如此下去，纲纪必乱，人人都不守法，那整个大昱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王自珍语塞。

子栩看向恭久，轻笑。

“事情真相都还没查出来，上大夫怎么就确定闻九歌是杀人凶手了。”

恭久一愣，急忙说道：

“那日，闻九歌杀死太子侧妃后，可是被许多人在场所见，包括陛下、凤妃娘娘、太子以及太子妃，这四个身份最尊贵的人难道还不能证明闻九歌是杀人凶手吗！”

“上大夫可曾想过，为何偏偏这么凑巧，闻九歌刚杀完人，就被这么多人所见。”

子栩与他争论。

恭久绞尽脑汁的想了想。

“那是因为闻九歌没有来得及跑掉，她刚好要跑的时候，就被陛下当场抓住了。”

子栩无语，这恭久太会扯理由了，每次都能找些理由来应付他的问话。

文帝在上座听得不耐烦了，大手一挥，说道：

“好了，众爱卿不必再吵了，闻九歌杀死太子侧妃的事情的确证据确凿，无需再辩，既然连丞相都认为该判，那么寡人就下旨，今日午时，将闻九歌于午门问斩，由丞相你亲自监斩。”

王自珍听得身形一震。

“这”

他又找不到理由婉拒，只能接受了。

“臣遵旨。”

子栩满脸忧心忡忡，没想到事态会变得如此严重，看来他得用最坏的办法了，一定不能让闻九歌死。

恭久和费尤两人相视一眼，又在心里偷笑。

他们成功了，只要闻九歌一死，凤妃娘娘一定会重赏他们二人。

下朝后。

子栩和王自珍并排走。

他不悦道：“老丞相，你刚才为何要说那些话，本王还以为你会帮闻九歌说话。”

王自珍满脸无辜，回道：“这，玉王误会了，老夫后面不是有和陛下再解释了，谁想到陛下没有听进去，只听到老夫前面的话。”

子栩叹气。

“现在陛下还派你监斩闻九歌，你真要这么做？”

“老夫也是身不由己。”

王自珍跟着叹气。

子栩又道：“那闻九歌是闻太师最钟爱的一个女儿，你就不怕因为这事惹怒了他？”

王自珍满脸凝重。

“这事，老夫也想到了，顶多等太师回朝，老夫亲自向他道歉。”

“你以为，一个道歉，闻太师就会接受你斩了他女儿的事情么？”

子栩犀利地问。

王自珍语塞。

他又问：“玉王好像很在意这个闻九歌，按照往常，你不可能帮着太师说话，可今日的早朝上，却一直帮太师说话，莫非玉王认识那闻九歌？”

子栩如此警惕的人，怎么会告诉王自珍，只是随意说道：

“本王只是不想看到一个无辜的女子被送上断头台。”

王自珍点点头。

“可刚才在大殿里你也看到了，恭久带着一群人威逼陛下，连老夫都束手无策，看得出来他们是铁了心要闻九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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