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秀。
诸夷一人前来,穿着轻装,扮成百姓进城,又询问了许多当地的百姓,终于找到了元帅府的位置。
他轻轻松松的翻过屋墙,一间间的找,终于在元帅府的后院见到了自家的七小姐。
闻七歌正在晾衣服,诸夷的到来,惊得她手中的湿衣服都掉回了木桶里。
“诸夷,你怎么会来这里?”
“七小姐,你居然在晾衣服,这可是下人们做的事啊!”
诸夷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太师府的七小姐,竟然在做着下人们做的事。
闻七歌撇过头去。
“晾衣服又不是很难的事情,我为何不能做。”
“七小姐,您可是太师大人的千金,身子娇贵,怎么能做这些粗活!”
诸夷气愤道,对她的行为很是生气。
闻七歌苦笑道:
“是,在太师府我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可现在我是在别人的屋檐下,我没有理由让别人来伺候我。”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七小姐为何好好的太师府不待,非要来这里受苦!”
诸夷真生气了。
闻七歌埋着头,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诸夷,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我现在真的生活得很好,在这里的每一天要比我在太师府的每一天都快乐。”
诸夷呆住了。
久久才试探地问:
“七小姐,您是认真的?”
“是。”
闻七歌脱口而出,一点也不犹豫。
诸夷闭上眼沉重的叹气。
“可是七小姐,如今太师膝下只剩下您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连你也不回去,那太师的身边就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您忍心看着一个年过六十满头白发的老人独自在家吗。”
闻七歌怔住。
就在这时,黄玉麟刚好有事来找七姨妈,就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府中,以为是坏人要对七姨妈不利,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府中!”
黄玉麟不由分说的出手打诸夷。
结果被诸夷两三下就撂倒在地上。
闻七歌吓了一跳,急声制止
“诸夷你住手,快放开他!”
诸夷听话的放开。
闻七歌立即将黄玉麟从地上扶起身。
“阿麟,你没事吧?”
“我没事,七姨娘,他是谁啊,你认识他吗?”
黄玉麟警惕地问。
闻七歌看了一眼诸夷,回道:
“他是你外公的二弟子,名唤诸夷。”
黄玉麟吃了一惊。
“外公的弟子?那他是来接你回去的?”
闻七歌点了点头。
黄玉麟有些不舍的看着她。
“那七姨娘,你要回去星甍了?”
“我”
闻七歌语塞,转头看向诸夷。
诸夷也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七小姐,跟我回去吧,您待在这里只会继续受苦,黄云飞若真的对你好,真的心疼你,又怎么会一个伺候的下人也不给您安排,还得让您亲手干粗活!”
闻七歌正要说什么,黄玉麟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他指着诸夷道:
“你别信口胡说,我父亲怎么会待七姨娘不好,他有安排伺候的下人的,不信你大可问问七姨娘!”
诸夷冷笑,满脸不信。
“反正我一来,就见到我家七小姐在你们府中干粗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父黄云飞趁着太师出征西海的时候,拐走了我家七小姐,如今还让七小姐在你们府中干粗活,我不得不怀疑你们在虐待我家七小姐,这事我一定要替太师讨回一个公道。”
黄玉麟气得眼睛都红了。
“你胡说八道!我父没有拐走七姨娘,是七姨娘心甘情愿和我们一起来南秀的,我们也没有虐待七姨娘,就算外公亲自前来,我还是会这样说!”
诸夷转而对闻七歌道:
“七小姐,您也听见了,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在维护着黄云飞说话,还把您说得像倒贴似的,一文不值,难道您真的愿意这么被说么。”
闻七歌难受得闭上眼,思量再三,她鼓起勇气回诸夷的话
“诸夷,阿麟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从头到尾都是我心甘情愿跟随他们,他们黄家没有人强迫我,更没有虐待我,甚至对我还不错,如果他们真的待我不好,我如今怎会跟他们一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七小姐”
诸夷听得满脸心疼。
黄玉麟得意道:
“听见了,七姨娘她亲口承认了,你可别再说是我们黄家迫害她了。”
诸夷哑口无言,正准备转身离去,黄云飞出现了。
他站在长廊内,说道:
“诸夷将军,既然来了,为何不见了本帅再走。”
诸夷身形一震,回身与长廊内的他对视。
“黄元帅,好久不见啊!”
“诸夷将军,久违了。”
黄云飞勾唇一笑。
随后,大厅里。
诸夷安心的落座,一点也不慌张。
黄云飞坐在上座,踌躇了许久,才开口:
“诸夷将军此番亲自来南秀,定是奉了太师之命,前来接七歌回去的吧。”
诸夷点点头。
“太师从西海回来,得知七小姐离家出走后,很是痛心,如今他老人家膝下只剩下七小姐一个女儿,自然会关心七小姐的安危,这才派我前来南秀找七小姐回去。”
黄云飞叹了口气,转而向诸夷道歉:
“诸夷将军,劳烦你代我跟太师道个歉,七歌的事,黄某有责任,可惜现在有使命在身,无法回星甍亲自向他老人家道歉。”
话落,引来众人的惊讶。
闻七歌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诸夷也有些震惊,还以为黄云飞会和他儿子一样矢口否认呢。
黄云飞道:“关于诸夷将军刚才指责我们黄家待七歌不好的话,我都知道了,这一点,黄某确实做得不够好,但黄某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虐待过七歌,她在这个府中来去自如,黄某从不过问,也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至于让七歌干粗活这事,黄某确实冤枉了,黄某也曾几次同七歌说过,府中有的是下人,无需她来做,但她就是不听劝,黄某也没辙,只要她高兴就行。”
诸夷相比刚才,没有那么抗拒,倒是把黄云飞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听完后也是匪夷所思,目光投向对面的闻七歌,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闻七歌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察觉到诸夷的目光,她缓缓抬起头。
“大姐夫说的全部属实,他们确实没有虐待我,是我自己闲不住,觉得得干点粗活才能回报他们对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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