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一早就离开金罂关前往桃城。
而九歌和桃花村的村民们也出发前往秀城,多亏昨日在金罂关乞讨到不少吃的和银两,让他们得以备干粮,不必在路程上挨饿。
另一边,姚侗早上在秀城上完朝后,就前往叶城,到叶家拜访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对姚侗非常喜欢,也私心认为若能让姚侗为她们叶家己用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她们叶家被剥夺了爵位,已经没有侯爵的身份,地位下降了不少。
姚侗对叶家也不是没有私心,言语间各种暗示老夫人。
叶姚氏得知那日打伤她们一家的女魔头已经快要到了秀城,很是激动。
“姚侗,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女魔头真的来秀城了?”
“千真万确啊老夫人,这是卑职刚得到的消息,卑职一想到那日你们叶家差点惨遭女魔头的毒手,就怜悯不已,特地来将此消息告知老夫人!”
姚侗一脸老实的说。
叶姚氏拄着拐杖起身,咬牙切齿道:
“来得好啊!老身还正想等着她出现呢,真以为我们叶氏一门是好欺负的吗!她想来秀城告状,老身就偏不让她得逞,我叶城就在秀城的前方,想进秀城就得先进叶城,老身这就让鸣儿派人去把守城门,严禁女魔头及同伙进我叶城!”
姚侗听得大喜,他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有叶老夫人的助攻,比他亲自去找叶鸣还要顺利。
随后,叶姚氏叫人去喊叶鸣过来。
叶鸣一脸茫然的过来拜见奶奶,一进门就见姚侗也在,甚是困惑。
叶姚氏把刚才的话和叶鸣重述一遍,要他现在就派人去城门把守,除了叶城和秀城本地的百姓,其他外来人口不得进入叶城。
叶鸣不解。
“奶奶,您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我们叶城可是贸易往来的城镇,平时就靠着外来的商人过来做生意,您此举一出,只会使得叶城损失尽大啊!”
“叶城是给我们叶家人住的,本来就不该有这么多平民,此举不过是让叶城恢复到从前,凭我们叶家的财力,这点损失并不算什么。”
叶姚氏说的很得意,一点也不在乎。
叶鸣却是脸色难看。
“奶奶,今非昔比,叶城要没了百姓,只有我们叶家人,也不过是空城一座,即便我们叶家有金山银山,总有坐山吃空的一天。”
“鸣儿!你连奶奶的话都不听了吗!”
叶姚氏严厉的呵斥。
叶鸣乖乖闭上嘴,半晌才回:
“孙儿当然不敢忤逆奶奶的意思,只是希望奶奶三思而后行。”
“奶奶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叶家,难道你希望那日打伤奶奶的女魔头再出现吗?这次你希望看到她来到叶城,再来伤害奶奶一次吗!”
叶姚氏苦口婆心的说。
“我”
叶鸣语塞。
最终,只能无奈的妥协,毕竟叶家主母还是奶奶,一切都得听她老人家的安排。
出门前,叶鸣别有深意的看了姚侗一眼,似在质问他,是不是他在奶奶面前多嘴说了什么。
姚侗赶忙将头撇开,不敢和叶鸣对视,生怕露出马脚。
转眼间,叶城的城门口多了一队守卫。
出入城的百姓们也全都被拦了下来,要求接受检查和盘问,仔细确认后才能放行。
荀乙生刚从水秀关办完事准备回城,在叶城被人拦下,很是不解。
他下了马车,和守门的将领谈话。
“怎么回事啊?我记得这里原来没有这么多守卫,也不用下车接受检查。”
那将领认出荀乙生的身份,连忙抱拳道:
“原来是荀大夫,多有得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荀大夫不要介意。”
“奉命行事?怎么,难道你们叶城出事了?”
荀乙生好奇道。
那将领回道:
“属下也不知,只是听叶大人说,这两日会有大批不良分子企图进入叶城,为了百姓们的安全,叶大人下令,派我等驻守城门,不得放过每一个可疑的人物。”
“原来如此,你们叶大人此刻在哪,我要去见他。”
荀乙生发话道。
那将领不敢违,立刻就去请叶鸣过来。
叶鸣很快就来了,看到荀乙生的车马被守卫们拦下,很是生气的斥责了一番。
“你们是瞎了狗眼吗,荀大夫的马车也敢拦下,连我都不敢拦他的马车,你们居然敢”
说着就要揍他们。
吓得守卫们纷纷低头认错。
荀乙生制止道:
“行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不怪他们,我倒是很好奇,叶鸣你此举的行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叶鸣看了看四周,拉着荀乙生到无人的角落谈话。
“荀大夫,我也是有难言之隐,我奶奶非要我派人守住城门,说是有坏人要进城,你知道我从来不敢忤逆奶奶的意思,只能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是叶老夫人的意思?”
荀乙生有些吃惊。
叶鸣点点头。
又请求道:
“荀大夫,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将这里的事禀报主公,我只是这一两天的把守而已,两日后必定撤去这里的守卫。”
荀乙生满脸的为难。
“这恐怕有点困难。”
“为什么?”
叶鸣紧张道。
荀乙生沉吟了下,告诉他:
“你应该听说了,邩军已经兵临梨子关,黄云飞和一众黄家军也赶到了梨子关镇守,主公明日将离开秀城前往梨子关,亲自去督战,到时势必路过你叶城。”
叶鸣骤然变色,看了眼身后的城门,叹道:
“行,多谢荀大夫的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明日一早在主公出城前,就撤去这里的守卫。”
荀乙生很是好奇。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被主公知道呢?既然是你奶奶的意思,主公来了,你就直接告诉他原因不就成了,相信主公会理解你的难处。”
叶鸣摇摇头,脸色凝重的告诉荀乙生。
“荀大夫,您曾经也服侍过我们叶家,应该晓得我奶奶她的秉性,这次的行为,不过是奶奶题大做,我担心主公知道后,会误以为我们叶家是在搞谋反,我们叶家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不过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而已。”
荀乙生这才恍然大悟。
“经你这么一说,此事确实很严重,更别说主公的心思无人能够猜得透,就连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万一主公阴晴不定,拿你们叶家开刀,那你们这百年的基业也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