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日向弘树对着宇智波清说道。
即便还不了解现状,但经历过被当作实验体的惨痛经历后,一点点旁人的好意都能激起他心中的希望。
只要回想起身躺在手术台,身贴满术式扭曲的符咒,任人摆弄的画面,他就心中充满了嫌恶的感觉,胸口烦闷,恶心到想吐。
日向弘树顺着宇智波清刚刚所站的方向望去,发现这个饭馆里还有其他人。
但是不看不打紧,这一瞟过去,他就想起了两个场景。
一个是火影岩,一个是终结之谷的雕像。
千手柱间把手臂搭在千手扉间的肩膀,侃侃而谈在饭馆内发生的新鲜事。
“我跟你说,下雨天,啤酒和炸鸡更配哦,一定要尽早试一试。”
千手扉间好奇道:
“那天晴的时候吃什么?”
“还是啤酒和炸鸡。”
日向弘树整个人像是被强雷击中了一样。
初代火影,二代火影,宇智波斑,还有火影夫人漩涡水户,坐在同一张桌子,一边聊天一边吃着凉菜。
对于这样震惊的表情,宇智波清已经见怪不怪了,属于召唤流程的一部分了。
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那就自己来解释吧。
宇智波清对着日向弘树露出友善平和的笑容。
“别太吃惊,那些都是我的员工。”
日向弘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宇智波清,心想你这句话并没有平复惊讶的作用啊。
反而让他更疑惑了。
宇智波清领着日向弘树来到千手柱间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从头开始说起,耐心地讲述完了所有有关事情的经过。
“应该很好理解吧,死而复生这种事是很正常的。那些前辈都是以同样的方式被召唤而来的。”
日向弘树嘴吃惊得久久无法合,心中喃喃道:“哪里正常了?这些人只用‘前辈’这个词就能概括吗?”
宇智波清见日向弘树迷茫的样子就像是高数课,看着密密麻麻板书的学生一样。显然难以消化这些事。
这很正常,毕竟他的阅历远远比不隔壁桌那些老怪物。
宇智波清觉得应该给他一些缓冲的时间。
“想吃蛋包饭吗?”
“什么?”
日向弘树正琢磨着刚才宇智波清所说的,那些比鬼怪传说还要诡异莫测的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宇智波清笑道:
“我们这里是饭馆啊,是可以点菜的。”
日向弘树愣了两秒,然后环顾四周。
这里确实是一个带着烟火气息,地地道道的饭馆。
他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可是我身没有钱啊。”
日向弘树有些不适应对方的好意。
“没事,你帮我一个忙就好了。”
“什么忙?”
日向弘树十分好奇道,身子前探了几分。
宇智波清一字一句,十分清楚道:
“向你的族长日向日足,将你在地下实验室所经历的事完全地讲述一遍。”
日向弘树脸色变得深沉起来,回忆在脑海中翻滚,悲愤的情绪快要从心中溢出来。
“好。”
他用力地将手扣在了桌子,发出沉而大的声响。
宇智波清说道:
“你喜欢吃香菜吗?”
沉重的话题点到即止,宇智波清询问起日向弘树的口味。
“香菜不用放了,麻烦酸豆角多放一点。”
说完,日向弘树肚子里发出声响。
他饿极了,光是看见隔壁桌的小凉菜都流出了口水。
但是隔壁桌坐着这些狠人,日向弘树连多看几眼都不敢,更别说伸筷子了。
“不错,我也喜欢吃酸豆角。”
……
日向弘树吃完了他这辈子最满意的蛋包饭,整个人瘫在了椅子。
结界范围扩大后,自冥界净土死而复生的人物,也可以走出花道饭馆了。
傍晚时分,宇智波清和日向弘树一起来到日向家族的族地。
由于正处战争期间的缘故,日向族地的周边设下了一些守卫。
日向弘树对着宇智波清说道:
“我们绕一下,从另一个方向走吧。”
宇智波清好奇道:
“为什么要绕一下?看见你的白眼,守卫也会放我们过去吧。”
日向弘树露出浅笑。
“另一边,是由我父亲管辖的。”
宇智波清设想了一番,大概是一番热泪盈眶的团圆画面。
老父亲看见死而复生的儿子,伴随着哽咽和拥抱,丝丝银发在风中颤动。
眼泪落在皱纹,如同晨露打湿了年轮。
虽然场面会很感人,但以他的身份,这种事还会遇到很多,不忍心频繁观看这么动情的画面,便说道:
“我远远地看着吧,你交代完,我们再一起去找日向日足吧。”
宇智波清在日向弘树的带领下,绕到日向族地的另一个入口。
日向弘树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
宇智波清远远望去,白头发抱住了黑头发,关节僵硬的手唯独在抱紧儿子的后背时异常有力。
心想一个分家的父亲能将孩子培养成忍,大概也不是很容易。
父子相拥的画面持续了好一会儿。
宇智波清大概大约干站了一刻钟,才看见日向弘树跑回来,一边跑一边拭去眼泪。
“我爸带我们去找族长。”
在日向弘树父亲的带领下,宇智波清来到日向日足的家门口,再穿过好几道门,在深处的庭院中见到了身穿长服,气质庄重的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看见日向弘树,心中喜极而诧异,原本跪坐在席子,直接站了起来。
日向弘树是家族中占小比例的忍,他自然很有印象。
“弘树!”
日向日足喜道。
“你失踪一年有余,全族下都以为你战死了,原来你还活着。”
话说完,他望见一旁的宇智波清,更难以想象其中的经过联系。
日向弘树苦笑着摇摇头。
“族长,我并非是因为战场的事而失踪了。想必我现在的名字已经被刻在了木叶的纪念碑。”
日向日足心中疑窦丛生,只从这句话他就已经听出了不对劲。
“你前来找我,也是为了讲明这件事吧。”
日向弘树脸色沉重道:
“我当时在战场受到重伤,遇到了一群自称暗部医疗班的人,我当时意识模糊,也没有什么行动能力,更没想着反抗。醒来后,就已经躺在了团藏的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