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勾。”
“对圈。”
“对二。”
组团洗床单的三个人,在休息室里玩起了手机斗地主。
小贝壳在洗手间的水桶里蹦跶。
谢击言激得额角突突突突突疼。
不过,幸亏赶在他发作之前,池懈玩输了,被迫自己一个人抱着盆,认命的洗起床单。
洗床单的过程,兴许乏味又枯燥。
他不甘寂寞,便开了直播。
他的粉丝看到他在手洗床单,既心疼,却又不厚道的笑趴成一片,纷纷很笋的说要给他寄洗衣机。
池懈差点感动得哭晕在厕所。
…
忙碌了一天,总算下班了。
余绵累得跟条小咸鱼一样,回到家就直直趴在沙发,有点翻不动身。
盛降催她去洗澡。
余绵不太情愿的嘟囔了一下小嘴。
“需要我抱你进去?”盛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余绵脸颊一臊,连忙在沙发爬起来,跑得贼溜儿快:“才不用呢。”
见她这副似羞赧的小模样,盛降不禁想起谢击言白天说的那番话。
——要是她刚好就很喜欢你呢?
——余绵的脸皮那么薄,你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先开口。
难道是真的因为喜欢,所以才反而对他这么敏感吗?
主卧。
余绵洗完澡,躺床。
时间尚早,她还没有什么困意。
正寻思着在微信群和桔光的同事们吹吹水,盛降恰在房门外唤她:“绵绵,出来吃点粉汤再睡。”
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吃多少东西。
“哦,好。”余绵温软应了声,穿她可爱的小拖鞋,踢踢哒哒的打开门走出来。
鉴于今天早,余绵被豆浆烫到嘴,盛降这回帮她把粉条捞起来放在另一个碗里纳凉,然后用勺子多多搅拌几次汤底,直到不是那么烫嘴才推给余绵。
“不烫了,吃吧。”
余绵心湖里的涟漪,动荡了一圈又一圈。
她默默嗦起粉条,没讲谢谢,也没讲别的话句。
盛降更喜欢她这样子。
因为谢谢二字太疏离,他不喜欢听。
“好吃吗?”
“好吃。”余绵嘴里塞着粉条,答得有些含糊不清。
盛降嘴角轻轻牵动,把自己那份粉汤里的肉和丸子都挑出来给她:“多吃点。”
余绵的心田,一下子开满五颜六色的花:“谢谢哥哥。”
这一句,盛降爱听。
甚至巴不得她能多叫两遍。
但有些东西,不能够贪多。
盛降尽量控制自己,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有空?”
“啊?”
“想带你去打耳洞了。”
盛降的眼神温柔得像天绵软的云,让人好想跌落进去。
余绵的脸颊,又不争气的臊了臊:“大概下个周六有空。但……但打耳洞,下班后也可以去打啊,不用花太多时间的。”
“怕你太累。”
余绵低头嘬了一口汤汁:“不、不累。”
“那明天晚带你去打。”
盛降盯着她薄嫩嫩的耳垂,已经开始在想着买什么样的耳饰送给她。
“嗯,好。”余绵压住小小的开心,继续佯装着喝汤,不敢去对视盛降的眼睛。
害怕一不小心,把所有小心事都坦露在他面前。
盛降还在琢磨着耳环的款式。
他心想,她倔时,那么娇气,动不动就暴走几千公里。
戴那种兔耳朵最适合,显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