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抱着燕子走到潭边,潭水中央隐隐灼灼一圈七彩光芒悬挂在中央,本来她也没多大想法,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还是知晓,这不外乎就是光线折射的出来的彩虹。
她摸着燕子光滑的小脸,正在感叹生命无常,可是她突然间发现,燕子身的淤青怎么没有了?
她顿时喜极而泣:燕子,燕子,快醒醒,燕子。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燕子已经逐渐回温的手背,可燕子只是身体的淤青没有了,可是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既然这潭水有奇效,那燕子一定有办法救回来。
她想了半天。
她把燕子放在水潭边,双手轻轻鞠一捧潭水小心翼翼地一滴滴喂到燕子的嘴里。
约莫一盏茶功夫,燕子还是没有醒来,只是面色从苍白变得渐渐红润,呼吸也逐渐平稳。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燕子的眼皮逐渐开始波动挣扎,她像是在做噩梦一样,手脚不停地的乱动,田娇娇见状连忙把她揽在怀里。
“燕子,燕子,醒醒。”
她连声呼唤数十次,燕子才醒来,一身大汗淋漓。
“姐姐,姐姐,呜呜,燕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要死了,姐姐,我要死了。”
燕子满脸惊慌,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一双粗糙的小手差点把她勒断气了。
“燕子,咳咳、咳咳,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她虽然很不想说燕子,可是再紧紧勒下去她就要去见阎王。
燕子这才像做错事一样,立马撒开手,小脸蛋红通通的。
她把燕子抱在怀里,问她:告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燕子这才一五一十的把情况告诉她,她听完后神色复杂,冷哼一声,这田家大房真是以为自己是长房就得意的很?
随便暴打人?
“燕子,你还想呆在田家吗?”
燕子听完后摇了摇头:“姐姐,我只想和你在一块儿,你在哪,我就在哪。”
燕子也不想呆在田家,在田家,她只是一个外人,什么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做事只能畏畏缩缩,她好想单独和姐姐住一起啊。
田娇娇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是名义的田娇娇,可是那不是真正的她啊,她本来叫韩清宜啊。
不管从哪方面,她都无法真正的把田家人当做自己的家里人,她的心情,其实是和燕子一样,孤身在这异世,没有依靠。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未来的路到底怎么走?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燕子,等时机成熟,姐姐带你搬出去,好吗?”
燕子高兴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刚刚经历了死亡的磨难。
她把燕子全身山下检查了一遍,发现燕子已经恢复正常了,脸也不在肿,淤青也消失了。
燕子也很惊讶,明明自己都已经快死了,为什么还能活着,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水潭。
莫非,这水潭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她让燕子挪到峭壁下,背靠着墙,而她自己则是一步一步走到潭水边。
可她仔细观察除开那一道光芒,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她拨开水面,正想往潭底瞧瞧。
这一瞧不要紧,一双绿豆眼三角头的蛇正在吐着红信子,发出嘶嘶的低吼声。
而这双冷冷的眼睛,正好和她对视。
“啊、啊、啊、啊!”
她连声惊呼几乎吓得肝胆欲裂,差点一头栽进潭水里。
燕子连忙爬起来奔她她的身边。
她借助燕子的力,身子才没有软瘫下来。
“姐姐,怎么了?”
燕子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怕吓着燕子没有说实话,只是推说自己大意,不小心差点栽倒。
燕子哦了一声并未再说其他。
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两人差点惊掉下巴。
一条绿油油的大蛇头顶着一本书,从潭底游到边,三角脑袋轻轻一顶,一本绿皮小书安安稳稳落在她的脚边。
两人一蛇又对视一秒,青蛇对这两人没有发起个攻击,而是缓缓又沉入潭底,激起朵朵水花,消失不见踪影。
“姐姐,刚才,刚才,那是蛇?”
燕子吓得惊魂未定,使劲用手搂着她的脖子,田娇娇还来不急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里,脖子又遭到一阵暴击。
燕子见状又赶忙撒手,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傻笑,“对不起,姐姐,燕子又勒着你了。”
田娇娇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可是脚边的闪着绿色荧光的书本告诉她,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是事实。
她看着脚边湿漉漉的绿色小书,想去捡起来,可是内心又在犹豫,她害怕这本书有剧毒,毕竟沾染了蛇的粘液。
也不知道潭底的绿蛇是不是能通人心,她心底的念头刚刚浮起,绿蛇居然刷的一下又从潭底冒了出来,直立在水面,眼神犀利地盯着她,头又朝书本的方向摇了摇,似乎在警告她,如果不打开就要她好看。
燕子害怕地缩在她的身后,她暗想,这蛇怎么这么奇怪,费得让她打开这本书?
难到这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在绿蛇的监督下,她颤颤抖抖伸出右手,把脚下的小书捡起来,绿蛇见到这一幕才心满意足的又继续潜入潭底。
她好奇地打开了看了看,发现全是空白,仿佛是捡到了唐僧的无字天书一般,她瞬间索然无味,还以为是什么神奇宝贝呢,原来不过是一本什么都没有的白纸。
她本想随意处置,可是又怕潭底的绿蛇又冒出来,她把小书沾的粘液洗了洗,又摘了些许绿叶,把小书擦拭干净后才放入衣兜。
“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燕子看着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和陡峭的悬崖,她傻傻地看着田娇娇,一脸茫然。
田娇娇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仔细查探潭水周围的环境。
悬崖底四周全是青苔,光滑无比,她伸出手摸了摸,发现比自己的脸蛋还要光滑,一伸手,根本没有可以抓住的地方。
斑驳的阳光肆意洒在峭壁,可是峭壁的攀附的青苔却散发丝丝寒意。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