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珉看着林临,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只怕现在的大黎皇帝早就做好了部署,只等我开口求助呢”
“啊?”
“你那位罗大人早就写信回京城了,你也太后知后觉了”
“你们权贵之间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生在一个富庶的国家,有个贤明的郡王,朝臣为百姓,百姓能安居乐业”
“滇南国不是吗?”
“我们滇南在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父皇也是贤明勤勉,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位秦国师,一步一步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
“姓秦?说的是大黎官话?”
“对啊,最好他也来我一定要亲手将他的头颅挂在旗杆上,以慰我母亲在天之灵”此时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子就从李鸣珉的身上出来了,纵使她现在穿着寻常的衣服,林临都能感觉到她不一样了
“好啊,我们一起努力,将那位姓秦的头颅割下”林临说道,语气十分笃定。
“你也与他有仇?”
“我父母也是他害死的,虽然不是他亲手害死的,但是他是主谋”
“好,我们一起为我母亲和你父母报仇”李鸣珉拉着林临,重重的握了一下手。
第二天苗立果然一早就走了,林临起床吃饭后先去给李怀珉解毒,“这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下的去手的”林临想起了安王。
“他6岁了,是我母亲拼死生下了他,我一手带大的”
“辛苦你了”
“他从小体弱,很是听话喝药从来不说苦,还会安慰我说药是甜的”
“等他好了,我给他做好多好吃的,再也不吃苦的了”
“林临,谢谢你”
“这有啥的,我就是没有弟弟,若是有,我也会惯着他”
“小孩子可不能惯着,该严厉还是要严厉的”
“我知道啦,要教他做人的道理”林临想了想“你说他未来会成为帝王,可现在看还是一个小奶娃娃呢”
“他会成为一代明君,滇南在他的带领下重新富庶起来,国泰民安兵强马壮”
“我倒是希望天下太平,国家间能互市往来,不再战乱,边关不必屯兵,士兵回家耕种经商与妻儿团聚”
“这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为了百姓征战的”
“为了百姓还是为了帝王野心?百年前我们与尤金互市,他们给大黎牛羊皮货,我们给他们绫罗茶叶,百年来没有战争,尤金部落虽然还是到处放牧,可人口却增多五倍不止,草原上牛羊成群,牧民们都希望商队能早一点来”
“我……不曾想过”
“你现在想也不晚啊,你可以去问一下那些士兵,他们愿不愿意打仗?若能做太平年间的寻常百姓,谁愿意做帝王手里的刀?”
林临还没说完,李鸣珉冲她行了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想我需要静一下”
林临不再说话,与府医一起出来了
“林姑娘说的这些话,霍将军也说过,他说我们当兵的不应该怕打仗,可是也应该盼着能不打仗,天下太平才是百姓期盼的,所以我们只管守住我们的边防,不让敌人前进一分一厘,也不去侵占敌国百姓一分一厘”
“霍将军大才”
“是罗夫子说的,就是云时公子的父亲,他才是真正的大才,却在洛北做了一辈子教书先生”
林临明白了,那就是先太子的伴读“罗先生确实大才,委顿在这里确实屈才了”
“林姑娘,我要回药房了,府中你随便逛,我让人来陪你”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走就好,谢谢张大夫了”
林临刚准备出门,就看到罗云时从外面回来“我出去去了信件,是我跟舅母说不要去打扰你的,却忘了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是我疏忽了”
“还好没有安排人给我,要不然我还不自在呢,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拿信了”
他们两个一块往院子里走“你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了”
“她跟你说了?”
“对啊,她说要让李和珉亲自来川洛受死”
“我接到消息,说滇南皇帝要不行了,李和珉可能要逼宫”
“逼宫?”
“可是他没有人手啊,滇南的兵权全部在李鸣珉的外祖手中握着,他需要一个理由来获得兵权”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只怕这位公主已经放出了消息,说她们就在川洛,我这一路回来发现了好多滇南的探子”
“信上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川洛守军加上楚州守军全部听霍将军指挥,只要公主开口”
“果然你们这些人的脑子是连着的,想什么都在一个频道的”
“我们这些人?”
“权谋家”
“郡主谬赞了,此仗能打,多亏了郡主的未雨绸缪,备好的粮食”
“什么意思?”
“先头的军粮是番薯与大米白面混着,承南伯已经南下去买粮去了”
“呃,我突然想起点事儿,我先回去了”
“我正好要去找那位公主殿下,咱们一路”
“罗大人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