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府邸,福晋瓜尔佳婉婉跪在大阿哥永璜的床榻之前,撕心裂肺地大哭。
“永璜,皇阿玛在养心殿早就公然原谅你了,你在府邸之内好好的养病。”娴
皇贵妃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凝视着面容憔悴的大阿哥永璜,热泪盈眶地劝慰道。
“额娘,皇阿玛如若不册立额娘为皇后,瑜贵妃娘娘会在后宫孤掌难鸣的。”大阿哥永璜凝视着伤心欲绝的娴皇贵妃乌拉那拉檀香,郑重其事地说道。
“永璜,额娘明白,但是你皇阿玛不会明白的,你在府邸之内把病养好,皇阿玛会明白的。”娴皇贵妃乌拉那拉檀香泪眼婆娑道。
辰时,紫禁城朝霞流彩,乾清门,玉阶彤庭,御门听政之时,怡亲王弘仁、大学士史贻直等人向皇帝弘历秉奏,在大庭广众之下异口同声地上书反对皇帝弘历册立瑜贵妃克里叶特雨萧为大清新皇后!
“启禀皇上,瑜贵妃只是贵妃,娴皇贵妃是皇贵妃,皇上为何不册立皇贵妃为后?
奴才知道,瑜贵妃在延禧宫最得皇上专宠,皇上如若为了宠幸瑜贵妃,明目张胆地忤逆祖制,册立贵妃为皇后,不但瑜贵妃不能太平,而且以后一定会连累瑜贵妃的名誉!”怡亲王弘仁向大为光火的皇帝弘历叩首,对皇帝弘历振振有词,侃侃而谈道。
“弘仁!你小子一派胡言!”皇帝弘历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启禀皇上,瑜贵妃只诞下皇五子,而且贵妃进宫的时间都比娴皇贵妃、嘉贵妃、纯贵妃晚,在后宫之内又无德望,皇上如若册立瑜贵妃为新后,臣思忖一定不能服众。”军机大臣史贻直也向皇帝弘历秉奏道。
“混账!是朕册立自己的皇后,还是你们这群亲贵大臣娶妻?”皇帝弘历大发雷霆。
“启禀皇上,皇上在后宫专宠瑜贵妃,传到宫外,已经累及瑜贵妃娘娘的名誉,臣思忖,如若皇上公然宣布册立瑜贵妃为新皇后,天下必定人人不服!”协办大学士于敏中也向皇帝弘历叩首秉奏道。
延禧宫,悲愤交加的皇帝弘历突然虎步龙行,闯进了寝宫,宫女雪鸢立刻打了细帘子。
“岂有此理!朕也是大清天子,在这紫禁城之内君临天下十几年,现在册立自己最爱的女子为皇后亦不行!”皇帝弘历眼睛瞪得血红,紧紧地执住瑜贵妃雨萧的纤纤玉手,悲愤万分道。
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悲愤交加的皇帝弘历,温婉劝慰道:“皇上,您忘了明史之中的争国本吗?万历皇帝为了册立自己最爱的妃子的儿子为太子,与文武百官,与大明祖制斗了几十年,万历皇帝赢了吗?皇上,雨萧曾经说过,雨萧在这个世间愿意当皇上的妻子,不愿意做大清皇后,现在皇上册立檀香姐姐为新后,是我们最好的一步棋!”
“雨萧,你所言甚善,朕没有想到,菡萏走了后,与她一般顾大局又识大体的女子是你!”皇帝弘历如星的明眸凝视着眉尖若蹙,弱眼横波的瑜贵妃雨萧,含情脉脉道。
“启禀皇上,瑜主儿,大阿哥刚刚在府邸殁了!”延禧宫寝宫之内,就在这时,总管太监李盛突然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皇帝弘历与瑜贵妃雨萧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永璜!”大阿哥府邸,突然四面八方都哭声震天!
娴皇贵妃乌拉那拉檀香扑到大阿哥永璜的床榻之前,痛不欲生,声嘶力竭地大哭道。
“嘉主儿,大阿哥在府邸殁了,奴才想,这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是为了册立瑜贵妃为皇后逼死大阿哥的,现在大阿哥真的殁了,瑜贵妃这红颜祸水的名声一定害她名誉扫地!”景阳宫寝宫,太监永禄忘乎所以,自鸣得意地向嘉贵妃金慧智打千禀告道。
“早朝之时,八旗亲贵、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地向皇上秉奏,公然反对皇上册立瑜贵妃为新后,现在这瑜贵妃雨萧是四面楚歌,穷途末路了!”嘉贵妃金慧智凤目瞥着身边的舒妃叶赫紫云与慎嫔喜塔腊蓉儿,仰面大笑道。
“嘉贵妃娘娘,前朝已经有御史上书,连续不断弹劾瑜贵妃雨萧狐媚皇上,企图篡皇后之位,她为了自己的儿子五阿哥永琪夺嫡,不但逼死大阿哥,而且干预朝政,陷害八旗亲贵王爷,瑜贵妃雨萧这次一定山穷水尽了!”舒妃叶赫紫云朱唇浮出了一丝诡笑。
延禧宫,瑜贵妃雨萧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