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年春,紫禁城,就在嘉贵妃金慧智与舒妃叶赫紫云、慎嫔喜塔腊蓉儿再次勾结诋毁陷害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关键之际,自己突然在寝宫昏厥!
“皇上,嘉贵妃娘娘在景阳宫寝宫得了重病,臣去寝宫给嘉贵妃娘娘诊脉,娘娘她已经病入膏肓!”养心殿,太医郑珍向皇帝弘历叩首禀告道。
“郑珍,你去景阳宫寝宫,一定要竭尽全力给嘉贵妃金慧智开方子,把嘉贵妃的病治好。”皇帝弘历喟然长叹,嘱咐太医郑珍道。
景阳宫寝宫,嘉贵妃金慧智躺在床榻之上昏睡,四阿哥永珹,八阿哥永璇跪在寝宫,痛心疾首,泪如雨下。
“嘉贵妃金慧智在后宫之内使尽浑身解数陷害皇后娘娘,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她没有栽赃陷害扳倒皇后娘娘,自己却在景阳生了重病!”御花园,欣嫔赫舍里娉婷与慎嫔喜塔腊蓉儿步在小径之上,神情凝重地议论道。
“欣嫔,本宫是皇太后秘密派到嘉贵妃金慧智面前的斥候,这十几年,本宫是亲眼看着嘉贵妃金慧智怎么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皇上与皇太后不是在后宫不想动她,是她嘉贵妃金慧智世家与朝鲜人的身份,在前朝让皇上犹豫不决。嘉贵妃金慧智是咎由自取,现在她在朝廷的大哥吏部尚书金简也老了,她在后宫的靠山也倒了,还盛气凌人,有恃无恐,是玩火自焚!”慎嫔喜塔腊蓉儿柳眉紧锁,秋波凝视着欣嫔赫舍里娉婷一声叹息道。
“慎嫔姐姐,嘉贵妃死后,这舒妃能取代嘉贵妃,与瑜贵妃等人继续争斗吗?”欣嫔赫舍里娉婷询问慎嫔喜塔腊蓉儿道。
“欣嫔,嘉贵妃还没有死,舒妃虽然是皇太后的请外甥女,但是她这几年没有给皇上生下一男半女,十阿哥又在储秀宫殁了,她想做贵妃,是痴心妄想,本宫昔日只是皇上潜邸的一个丫头,又没有皇子,现在能做到慎嫔,已经是很好了。”慎嫔喜塔腊蓉儿杏眼瞥着欣嫔赫舍里娉婷,淡漠一笑道。
“慎嫔姐姐,她,令妃魏馨燕!这令妃娘娘虽然是皇上的宠妃,但是她在后宫得宠妹妹听说是因为她的眉眼生得有些像瑜贵妃,昔日她也是孝贤皇后长春宫之内的一介宫女。”欣嫔赫舍里娉婷蛾眉一拧,秋波凝视着慎嫔喜塔腊蓉儿,神情凝重,若有所思道。
“欣嫔,令妃魏馨燕只是一个小人,她想在后宫取代皇后,扳倒瑜贵妃雨萧,最后一手遮天,是白日做梦!”慎嫔喜塔腊蓉儿杏眼瞥着欣嫔赫舍里娉婷,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延禧宫,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梳妆台菱花镜中的自己,忧心忡忡。
“小主,嘉贵妃金慧智突然在景阳宫病入膏肓,她栽赃陷害皇后娘娘的案子,皇上也不查了,后宫六宫之内,现在到处都乱的一塌糊涂!”杜鹃打了细帘子,步到瑜贵妃雨萧的面前,撅着小嘴欠身道。
“嘉贵妃金慧智在后宫联合舒妃叶赫紫云与慎嫔喜塔腊蓉儿暗中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演苦肉计,陷害檀香姐姐,现在檀香姐姐没有被扳倒,嘉贵妃金慧智她自己最后却突然病重,后宫之内,嘉贵妃一派突然混乱,她们群龙无首,本宫思忖,舒妃叶赫紫云、慎嫔喜塔腊蓉儿等人暂时不会再攻击我们。”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杜鹃,神情自若道。
“小主,那个令妃魏馨燕在后宫真是个马屁精,嘉贵妃金慧智在景阳宫病入膏肓,她就每日去咸福宫,在皇后娘娘的面前阿谀奉承!”宫女雪鸢柳眉倒竖,一脸愤懑,没好气地对瑜贵妃雨萧气呼呼道。
“令妃魏馨燕现在向檀香姐姐阿谀奉承,也是好事,后宫的妃嫔大半向着我们,舒妃叶赫紫云等人再野心勃勃,也不能取而代之!”瑜贵妃雨萧罥烟眉颦,含情目流转,凝视着雪鸢与杜鹃镇定自若道。
“雨萧!”不知是梦中,还是在这个世间的现实,恍恍惚惚的瑜贵妃雨萧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含情目被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她蓦然回首,不由得大吃一惊!
自己的眼前,飞阁流丹,捂住她眼睛的人,是对自己情深似海的皇帝弘历,映入眼帘的是圆明园那幢名叫海晏堂的洋楼!
“雨萧,朕知道这几日你为了后宫那些明争暗斗的事心力交瘁,朕想了几日,现在宫里很热,朕就暗中接你来这圆明园,一同赏赏这海晏堂之前的十二生肖喷泉!”皇帝弘历执着瑜贵妃雨萧的芊芊柔荑,如星的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罥烟眉颦的瑜贵妃雨萧,舒然一笑。
突然,圆明园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响,海水铺天盖地!
“杜鹃!”瑜贵妃雨萧大喊一声,突然睁开眼睛,延禧宫寝宫,楼头画角风吹醒!
“小主是做了噩梦吗?”杜鹃被瑜贵妃雨萧一声叫醒,立刻跑到了瑜贵妃雨萧的床榻之前,手忙脚乱点了桌上的蜡烛。
“杜鹃,不对,本宫心中这几日都感觉到惴惴不安,储秀宫不会那般的平静,舒妃叶赫紫云一定又在秘密策划什么阴谋诡计!”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杜鹃,神情凝重,惊魂未定道。
“瑜贵妃雨萧勾结嘉贵妃金慧智陷害皇后娘娘,企图取代皇后娘娘,在延禧宫罪大恶极,皇太后懿旨,立刻搜查延禧宫!”紫禁城,拂晓时分,舒妃叶赫紫云手执着皇太后钮祜禄淑德的懿旨,气焰嚣张地在奴才们的簇拥之下,杀气腾腾地闯进了延禧宫!
“启禀舒妃主子,奴才在延禧宫搜到了毒害皇后娘娘的西洋郁金香毒!”副总管太监永禄一脸谄媚,向盛气凌人的舒妃叶赫紫云打千禀告道。
“瑜贵妃雨萧与嘉贵妃金慧智勾结,秘密下毒暗害皇后娘娘,在后宫编造孝贤皇后魂魄复仇的流言,诋毁陷害皇后娘娘,现在延禧宫人证物证俱在!”舒妃叶赫紫云珠环翠绕,梳着旗头,披着大红团龙暗花缂丝披风,得意洋洋地步到了瑜贵妃雨萧的面前。
“舒妃叶赫紫云,嘉贵妃金慧智在这紫禁城后宫之内争了一辈子,和人斗了一辈子,最后什么也没抢到,她自己却在景阳宫病入膏肓!叶赫紫云,我们都是这个世间最苦命的女子,虽然都出生在贵族之家,是这个世间人们眼中的金枝玉叶,但是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后宫妃嫔,一入宫门深似海,最终只有落花一般的苦命,全部的荣华富贵,我们能带走吗?世间苦,女子最苦,舒妃,女人何苦再为难女人?”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气焰嚣张,对自己凶相毕露的舒妃叶赫紫云,郑重其事又意味深长地劝说道。
“瑜贵妃克里叶特雨萧!你这个蠢货!你说的这些道理,只是你们这些后宫弱者怕死求饶的借口!不要再打肿脸充胖子了。这个世间,最终胜利的是强者,本宫不像你,本宫只想取代你的檀香姐姐,做皇后母仪天下!”舒妃叶赫紫云仰面大笑,蛾眉一挑,盛气凌人地怒视着神情自若的瑜贵妃雨萧,歇斯底里道。
“舒妃叶赫紫云!你能出卖嘉贵妃金慧智,你手下的人就不会出卖你?”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颐指气使的舒妃叶赫紫云,泰然自若,气定神闲道。
“出卖本宫,谁?是谁?”舒妃叶赫紫云惊愕万分,声嘶力竭地对着身后的宫女太太监咆哮道。
御花园,万春亭前,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水目盈盈,柔情似水地步到了正坐在秋千之上,黯然神伤的瑜贵妃雨萧面前。
瑜贵妃雨萧凝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