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二年,皇帝弘历第二次南巡,他亲奉皇太后钮祜禄淑德下江南,带着瑜贵妃雨萧、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等后妃,南巡銮驾从京城浩浩荡荡地南下。
“皇上没有带纯贵妃南巡!”
“挑唆皇后娘娘与瑜贵妃的凶手真的是纯贵妃苏倾城?”行宫,妃嫔们暗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主,行宫似乎有人在编造散布流言,挑唆皇后娘娘。”杜鹃秘密来到瑜贵妃雨萧的寝宫,欠身禀告道。
“杜鹃,你已经嫁给海兰察了,后宫斗争这些事,你还是不要被推进去。”瑜贵妃雨萧亲手搀扶起神情凝重的杜鹃,罥烟眉一拧,对杜鹃柔声道。
“小主,杜鹃永远是延禧宫的人,舒妃、琅妃、欣妃暗中陷害小主,杜鹃在宫外岂能安心?”杜鹃柳眉一拧,秋波流转,向瑜贵妃雨萧欠身道。
“杜鹃,舒妃、琅妃等人暗中策划阴谋诡计,本宫不怕!本宫信檀香姐姐,她不会被几个毒妇挑唆的。”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耸,含情目凝视着杜鹃,暗中流露出了坚毅!
“皇上这次南巡下江南,仍然命令绕过山东德州,这是没有忘昔日在德州薨了的孝贤皇后呀!”行宫花园,亭台掩映,花木扶疏,珠环翠绕,身穿八宝团龙暗花缂丝旗袍的令妃魏馨燕搀扶着黯然神伤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一声叹息道。
“在皇上心中,本宫这个皇后,比昔日的孝贤皇后,真的只是班门弄斧吗?”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盈盈水目凝视着令妃魏馨燕,喟然长叹道。
半个月之后,乾隆皇帝弘历的南巡銮驾再次到了江宁府,两江总督尹继善率领南京官员在仪凤门外向皇帝弘历三跪九叩。
“尹继善,朕南巡这一路,亲眼看到南北各地大街小巷商业繁华,百姓熙熙攘攘,确是盛世景象,朕已经亲自下旨,昭告天下,今年蠲免江南百姓们一年的钱粮,让我大清的百姓们全都安享太平!”皇帝弘历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之下,进了南京城,他眺望这座钟山龙蟠,石头虎踞的金陵,不由得神采奕奕,意气风发,对身边颤颤抖抖,战战兢兢的两江总督尹继善长叹一声道。
“启禀皇上,奴才在江宁府两江总督府之内谨遵皇上圣旨,节俭帑银,只在奴才的总督府花园与江宁织造府之内,修造了行宫。”两江总督尹继善向皇帝弘历叩首禀告道。
“好!”皇帝弘历龙颜大悦,亲自步进了行宫花园,只见花园之内的太平湖之上,似乎朦朦胧胧地停泊着一船,不由得大喜过望,执着瑜贵妃雨萧的纤纤玉手,神采飞扬,饶有兴趣地步到了太平湖。
“这是一艘石舟,果然无风无雨,平安太平。”上了船之后,皇帝弘历仔细端详,不由得恍然大悟!
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这艘修得富丽堂皇的石舟,不由得长叹一声道:“这石舟虽然无风无浪,非常太平,但是不能在海上开的船,以后又有何用?”
皇帝弘历目视着眉尖若蹙的瑜贵妃雨萧,不由得郁郁寡欢,怏怏不乐。
“今日皇上在行宫花园之内亲口赐名那艘石舟为不系舟,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那瑜贵妃雨萧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讽刺,说话故意阴阳怪气,真是无法无天!”回到寝宫,一脸诡笑的琅妃琅花小声对舒妃叶赫紫云说道。
“这个瑜贵妃雨萧真是有恃无恐,恃宠而骄,她以为她的儿子五阿哥永琪在乾清宫救驾有功,她就可以母以子贵,她是痴心妄想!”舒妃叶赫紫云身边的欣妃赫舍里娉婷也对神情凝重,若有所思的舒妃叶赫紫云龇牙咧嘴道。
“表姐,现在是趁机派人把瑜贵妃雨萧除掉的最好机会!五阿哥永琪现在留在京城与和亲王监国,我们秘密除掉瑜贵妃雨萧,一定可以重重打击五阿哥永琪!”琅妃琅花使尽浑身解数劝说舒妃叶赫紫云道。
“琅花,我们要除掉瑜贵妃雨萧,现在暗中也得有个除掉她的借口。”舒妃叶赫紫云杏眼瞥着琅妃琅花,冥思苦想道。
夜,行宫花园,鬼影婆娑,暗影浮动。
“启禀小主,皇后娘娘昨晚在行宫花园之内遇见鬼了!”次日辰时,寝宫窗棂之外晨光熹微,楼头画角风吹醒,瑜贵妃雨萧突然从噩梦之中惊醒!
“小主,行宫内外传说,是我们派人冒充鬼魂,故意在行宫花园吓皇后娘娘的!”雪鸢打了细帘子,向瑜贵妃雨萧欠身禀告道。
“本宫岂会指使人恐吓檀香姐姐?这一定是行宫之内有人恶意挑拨!”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雪鸢,心生涟漪道。
“雨萧姐姐,如宁真没有想到,到了这江宁行宫,有人比如宁还会装神弄鬼!光天化日之下冒充鬼魂恐吓皇后娘娘!”寝宫,果然不出瑜贵妃雨萧所料,过了半晌,气呼呼的颖嫔巴林如宁果然带着宫女紫苏,撅着小嘴,大大咧咧地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忿忿不平道。
“如宁,这一定是舒妃、琅妃暗中装神弄鬼,现在在这江宁行宫,敌不动我不动,舒妃等小人会自己突然跳出来联袂献丑的。”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气呼呼的颖嫔巴林如宁,推心置腹,意味深长道。
行宫寝宫,今日,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晕头转向。
“皇后娘娘,昨晚是不是娘娘太疲惫了,在花园之内看花了?”女官香穗忽然双手端着一个茶盅,步到了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软塌之前,柔声问道。
“香穗,本宫一定没有看花眼,昨晚花园之内,本宫确看到一个白影,突然从本宫的眼前飞过,好像是一个吊死鬼!”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盈盈水目凝视着女官香穗郑重其事道。
“皇后娘娘,会不会又是颖嫔小主暗中在花园之内淘气,故意装鬼?”女官香穗柳眉紧锁,眼波流转,对皇后乌拉那拉檀香问道。
“香穗,不会,本宫看到的那个鬼飞的很快,人是断然装不出来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冥思苦想,凝视着女官香穗断然道。
“一定是瑜贵妃雨萧指使颖嫔巴林如宁,故意装鬼恐吓皇后娘娘,像昔日恐吓琅妃一般!”皇太后钮祜禄淑德的面前,舒妃叶赫紫云跪在地上,斩钉截铁一口咬定道。
花园,皇后乌拉那拉檀香与瑜贵妃雨萧在行宫之内的夕佳楼阑干倚遍到黄昏。
“雨萧,舒妃、琅妃对你恨之入骨,这次花园装鬼的案子,一定是她们又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企图栽赃嫁祸你与颖嫔巴林如宁,舒妃暗中在后宫之内包藏祸心,我们姐妹这次跟皇上南巡一定要更小心。”忧心忡忡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凝视着瑜贵妃雨萧,对雨萧语重心长道。
瑜贵妃雨萧凝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