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寝宫,为了三阿哥永璋,纯贵妃苏倾城寝食难安,自己的儿子三阿哥永璋自打娶妻之后,就住在自己的府邸,几年前大阿哥永璜去世,三阿哥永璋就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被人陷害,暗暗地起了兔死狐悲之心。
“永璋的身体不好,那年皇上暗中听了小人挑唆,猜忌永璋夺嫡,永璋自己也知道,他永远没了争夺储君的机会,在自己的府邸一直郁郁寡欢的。”御花园,一同步在落花之中,纯贵妃苏倾城秋波凝视着眉尖若蹙的瑜贵妃雨萧,黯然神伤道。
“倾城姐姐,这十几年,我们在这紫禁城之内也太忍气吞声了。我们姐妹想后宫太平,不争不抢,让舒妃叶赫紫云这些小人暗中有了觊觎之心,这个世间谚语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檀香姐姐这个皇后娘娘这几年在咸福宫当的真是憋屈!”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纯贵妃苏倾城,若有所思道。
“雨萧,本宫知道,这几年,你与永琪在后宫之内吃了不少苦,本宫真的没有想到,今日你也会说这些话,舒妃叶赫紫云与琅妃钮祜禄琅花、欣妃赫舍里娉婷司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们故意挑拨皇后娘娘与我们的姐妹关系,企图逼我们自相残杀,真是岂有此理!”纯贵妃苏倾城蛾眉紧锁,凝视着瑜贵妃雨萧,悲愤交加道。
“倾城姐姐,我们姐妹与皇后娘娘现在一定要维护后宫的太平!”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纯贵妃苏倾城,紧紧地执住了纯贵妃苏倾城的红酥手。
咸福宫,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感觉到精神恍惚,这几日,宫内外传说指使军机大臣于敏中恶意上书弹劾和亲王弘昼与瑜贵妃雨萧叔嫂勾结的凶手是自己,似乎内外闹的沸沸扬扬,黯然神伤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痛心疾首,悲愤交加,在这紫禁城后宫之内,更让皇后乌拉那拉檀香伤心的是自己与昔日孝贤皇后富察菡萏的比较。
“雨萧,你也知道,皇上在后宫妃嫔的面前常常用孝贤皇后与本宫比较,每次都故意对孝贤皇后富察菡萏赞不绝口,雨萧,本宫也明白,自己不能与孝贤皇后比,但是皇上为何这般?”寝宫之内,檀香袅袅,郁郁寡欢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盈盈水目凝视着瑜贵妃雨萧,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檀香姐姐,你不明白皇上的心,皇上对姐姐您这二十年是暗中有情的,皇上宠爱永基,册立姐姐您为皇后,他又是一个恋旧的人,这几年后宫妃嫔明争暗斗,让皇上也伤心了。”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柔声劝慰道。
“雨萧,我们姐妹二十几年,在这个世间,虽然人们说人心隔肚皮,但是我们都是有感情的,雨萧,你相信本宫会为了皇后与太子储君之位,暗害妹妹你吗?”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盈盈水目凝视着眉尖若蹙的瑜贵妃雨萧,心中感觉到非常悲哀。
“檀香姐姐,您是大清中宫皇后,妹妹有什么不相信的?现在为了后宫的太平,妹妹只能与姐姐风雨同舟。”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神情凝重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掷地有声道。
储秀宫,舒妃叶赫紫云梳着珠光宝气的旗头,在女官桃花的搀扶之下,步到了令妃魏馨燕的面前。
“令妃,本宫听说,十四阿哥永璐身子不好,他又是妹妹您在启祥宫唯一为皇上生下的皇子,妹妹只要帮助本宫,断然说十四阿哥的病是被瑜贵妃雨萧克的,本宫一定给妹妹这个世间最好的人参,让十四阿哥的病好。”
令妃魏馨燕蛾眉一耸,杏眼瞥着舒妃叶赫紫云,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雨萧姐姐,如宁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舒妃叶赫紫云真是在储秀宫屡教不改!她挑拨皇后娘娘,指使军机大臣于敏中弹劾和亲王与姐姐的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现在又四处散布流言,传说姐姐克了十四阿哥永璐,这个舒妃叶赫紫云与琅妃琅花,真是该死!”延禧宫寝宫,辰时,气呼呼的颖嫔巴林如宁突然闯了进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大咧咧地对弱眼横波的瑜贵妃雨萧大声说道。
“如宁,舒妃叶赫紫云这是故意在宫内外使尽浑身解数向我们姐妹不断挑衅,本宫思忖,我们还是那句话,敌不动,我不动!”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激动万分的颖嫔巴林如宁,神情自若道。
“瑜贵妃克里叶特雨萧是丧门星!扫把星!十阿哥、锦兕公主、十三阿哥都是这个女人克死的!”欣妃赫舍里娉婷、武贵人、琅妃琅花等后宫妃嫔的骂声震耳欲聋,黯然神伤,落落寡欢的瑜贵妃雨萧一个人坐在寝宫的软塌之上,心如刀割!
“瑜贵妃干预朝政,诋毁亲王!这个妖女!大清的妲己、褒姒!”
“小主,您只是为和亲王爷与陈大人说了一句公道话,就这般被那些八旗亲贵侮辱围攻!被礼亲王弘铎与果亲王弘瞻害这般惨,被人骂成了丧心病狂的人,妲己、褒姒,大清的红颜祸水,这还有天理吗?”延禧宫的窗棂之外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女官雪鸢跪在瑜贵妃雨萧的面前,泪如雨下!
“额娘!”突然,五阿哥永琪跪在了瑜贵妃雨萧的面前。
“永琪,你怕吗?”瑜贵妃雨萧含情目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儿子五阿哥永琪,柔声问道。
“儿臣不怕,额娘,儿臣一定会为额娘向那**佞讨回血债!”五阿哥永琪毅然叩首道。
“小主,那个令妃魏馨燕听说也在储秀宫为虎作伥,诋毁陷害小主!”宫女茯苓悲愤交加道。
“茯苓,也是本宫在这后宫之内连累了令妃。”瑜贵妃雨萧喟然长叹。
御花园,立夏,园子里晨光熹微,蔷薇满园香。
黯然神伤的瑜贵妃雨萧披着宝蓝色的团花缂丝披风,茕茕孑立在万春亭之前。
“菡萏姐姐,我们姐妹在这个世间阴阳相隔十年了,为何雨萧我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自己活明白,活在这个龌龊的世间,我们为了什么?为了这个大清朝万人中央的大家?为了亲人、情人、爱人?为了与自己一同穿越来这个魔鬼时代的春甜?为了永琪?为了这些,雨萧就一定要与这个龌龊肮脏的世间接二连三地公然妥协?”眺望着纷飞的花雨,瑜贵妃雨萧伤心欲绝,悲痛万分,肝肠寸断!
“这个扫把星!克死了皇上的皇子!”
“要克死和亲王爷了!”
“这个贱人!看她立在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身边,是向皇额娘示威!”
恍恍惚惚之中,多少张龇牙咧嘴狰狞的嘴脸对着自己,那恶毒的辱骂声,连续不断地打击着雨萧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这个世间,是正义与美丽向恶毒做了让人悲哀的妥协,还是自己与刀剑做了妥协?”
咸福宫,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真的下了圣旨,不许纯贵妃娘娘与娘娘一同去圆明园的长春仙馆向皇太后请安。”女官香穗向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禀告道。
“舒妃叶赫紫云!”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眼睛瞪得血红!
延禧宫,窗棂之外,月冷风清,眉尖若蹙的瑜贵妃雨萧眺望着那夏夜婆娑的月影,不由得黯然神伤,柔肠百结。
“雪鸢,本宫做了一个梦,似乎梦到准格尔草原前线,尸横遍野,四处都血流成河!”
“小主,雪鸢听说前线战报,大学士班第在战场战死,和亲王爷与几百士兵也不翼而飞了!”女官雪鸢跪在瑜贵妃雨萧的床榻之前,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辰时,延禧宫,凝视着皇帝弘历,瑜贵妃雨萧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