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连忙对着秦傲寒撒娇道,“我们回家吧!我有些累了!”
秦傲寒深深地看了白谨言一眼,语气瞬间柔了下来,“好!我们这就回家!”
夏光皓这边也连忙转移话题,将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分开,“那个王教授,我正好有些医学问题要请教你,我们进去谈谈吧。”
白谨言暗暗摸了一把汗,心里忏悔又把秦傲寒坑了一把。
不过,作为一个母亲,为避免自己的孩子成为众矢之的,她只能这么做。
她推着秦傲寒转头向外走,忽然,楼梯口的一个人影迅速闪过,等白谨言和秦傲寒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她才又再次闪出。
在阴暗的楼梯间,景依依的目光像淬了毒。
她摸了一下脸上的疤痕,心里的恨意更浓。
白谨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景家公馆
吴燕秋将一杯参茶端进景慕祥的书房。
在把参茶放在他的手边之后,体贴的走到景慕祥的身后,想为他揉捏肩膀。
可是手还没碰到景慕祥,就见他站起身来,冷冷的问道,“你有事?”
吴燕秋微微一愣,脸上又带上温婉的笑意,“慕祥,你已经连续忙了一周没有回房睡觉了。”
景慕祥瞟了一眼桌上的参茶,冷冷的说道,“秦家的注资刚刚进入,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
吴燕秋眸子一转,试探着说道,“慕祥,你难道就默认让那个白谨言嫁到秦家?可是,你让我们依依怎么办?”
说完,吴燕秋便开始抹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景慕祥叹了口气,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意有所指的说道,“可是,白谨言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慕祥!你不要为这事自责,这可能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一个误会让我误解了她们母女这么多年?”景慕祥眼里都是痛。
吴燕秋垂下眸子,眼里闪过恨意。
这么多年了,景慕祥果真对沈之梦还有感情!
他把那个疯女人养在身边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你知道当我在韩梅那里看到那张真实的亲子鉴定证明时的心情吗?”景慕祥的眸子猩红,不知道是因为很多天没休息好,还是情绪太过激动。
“慕祥,白谨言那边我们有很多方法弥补她,她本来就是在市井长起来的,我们可以给她钱,给她很多钱,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我们的依依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好人家会要她了!”吴燕秋哭诉道,想凭着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服景慕祥。
只要景家坚持反对这样联姻,秦家也没办法,因为毕竟景家还握着那项珠宝镶嵌技术。
景慕祥看向她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景家的产业我要守护下去,现在白谨言能为景家谋取到利益,我为什么要自断其路?”
说完,没等吴燕秋再说话,他便拂袖而去。
吴燕秋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她神情有些恍惚的走出书房,就看见景依依一脸恨意的从楼梯上走了上来。
景依依一见吴燕秋,情绪就几近崩溃,“妈咪……”
吴燕秋连忙对她用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一关上,景依依便突然情绪崩溃。
一边哭一边拉着吴燕秋说道。
“妈咪!究竟怎么办啊?白谨言那个小贱人怀孕了!”
吴燕秋一听,眸子里立刻闪过狠色,“你说什么?”
“妈咪,白谨言那个贱人怀孕了,孩子是秦傲寒的!”
景依依发了疯的将卧室里的所有东西砸到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白谨言那么好命!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忽然,她目光阴鸷的看向吴燕秋。
“妈咪,你不是说白谨言这辈子都不会怀孕了吗?她怎么会又怀孕?怎么会?”
面对景依依的质问,吴燕秋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她当时的确中了毒!想要怀孩子的可能简直微乎其微!”
“怎么不可能?今天我亲耳听到的!我去中心医院去预约美容手术,恰巧走错了路,看到秦傲寒亲自带她去做孕检!”一想到这个,白谨言几乎要疯了。
“男孩还是女孩?你听到没有?”吴燕秋紧张的问。
“好像是女孩。”景依依想了下开口道。
吴燕秋微微松了口气,“如果是女孩就好说了。”
景依依眼睛一亮,一脸疑惑。
吴燕秋笑道,“秦家最看中的就是传宗接代。男孩就有可能是将来秦家的继承人,母凭子贵,那孩子一生出来,她就变成了枝头凤凰。所以,我们就要下狠手,让她和孩子都消失!如果是个女孩的话……”
吴燕秋冷笑一声,“只要让白谨言身败名裂,或者让秦傲寒失去秦耀祖的信任,那么,就算怀个金疙瘩,早晚也会被打回原形!”
景依依脸上又有了神采,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满脸期待的看向吴燕秋,“妈咪,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吴燕秋叹了口气,“本来我想借助你爹地的力量,但是他现在完全被那些人迷了心窍,既然他不帮我们,那我们就要靠自己了!”
“爹地他……”景依依有些疑惑。
吴燕秋摇了摇头不愿去提,接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要有他的帮忙,我不信白谨言和秦傲寒会过好。”
“那他是谁?”景依依迫不及待的问。
“你马上就能见到了!”吴燕秋的眸色越来越阴冷,她女儿得不到的东西,沈之梦的女儿也别想得到!
秦傲寒一路上都在把玩着白谨言的小手,看起来心情不错。
白谨言每次转头都看到某人的唇角挂着一抹愣头少年才有的傻笑。
“你笑什么?”白谨言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
秦傲寒转眸,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都是暖意,“在想我们的女儿。”
一提这个,白谨言就有点心虚,试探着问道,“女儿有什么好的?”
秦傲寒忽然很有兴致的转过身,深深地望向白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