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纠结,抿了抿唇,尴尬的开口。
“我去上厕所。”
“哦。”
秦傲寒微愣了一下,赶忙放开了她的胳膊。
白谨言一出门就看见了夏光皓和蒙荣坐在沙发上。
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连忙进了卫生间。
夏光皓“咝”了一声,对着蒙荣说道。
“这女人是谁?你家主人怎么这么快就换新欢了?”
蒙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简单的解释道,“没换。”
“没换?”夏光皓指着自己的小眼睛,“你当我瞎啊?”
说完,看着白谨言的背影感叹道,“倒是比那个景家小姐漂亮多了!”
这时,秦傲寒一脸冷色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夏光皓立刻凑上去卦,“快说说!你这性情转变得是不是也太快了?怎么这么快就骗过来这么一个绝色美女?养在这里是想金屋藏娇吗?”
白谨言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听到“金屋藏娇”这四个字,本就苍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蒙荣知道主人既然请夏医生来,也不打算隐瞒了。
在夏光皓口无遮拦惹祸之前,连忙解释说。
“这是白谨言小姐,之前是她一直顶替景依依。”
“啊?顶替?”夏光皓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了几圈之后,接着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就说嘛!你残废又毁容,景家怎么会把自己的心肝宝贝送来给你!”
接着他不停瞟着白谨言,凑近秦傲寒说,“你这绝对因祸得福!这白小姐的真实相貌绝对甩那个景依依好几条街啊!”
秦傲寒一直没好气的冷睨着自说自话的夏光皓。
当说到这句的时候,他脸色才微缓,看向白谨言的眸光的柔意中还透出一丝自豪。
本来就是!
他秦傲寒的女人是独一无二的!
白谨言听了则冷呵一声,“真是谢谢你啊!夏大夫,不过,我长得什么样跟秦先生没半毛钱的关系!”
白谨言的话音一落,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冷凝起来。
秦傲寒的俊脸绷得紧紧的,身上透出源源不断的寒意,但是目光落在白谨言的身上却只剩下无奈。
蒙荣知道,该殃及池鱼了,默默的退到了房间的角落。
可怜夏光皓却还不自知,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夏光皓,让你过来是看病的!不是耍嘴皮的!”秦傲寒冷睨着夏光皓,语气冷得吓人。
夏光皓一脸蒙圈,“我”
“你作为医生的基本素质呢?这种态度,怎么给人看病?”
夏光皓:“”
他态度怎么了?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夏光皓无辜被迁怒,心里气啊!
可是他又不敢和秦傲寒对着干。
直接仰着脸对着秦傲寒比划了一个嘴上拉拉锁的动作,气冲冲进了白谨言的卧室。
不说话总行了吧?
他进了卧室,秦傲寒和蒙荣跟在后面。
白谨言在床上背对着他们侧躺着。
他把手探到她眼前,比划着让她躺好。
可是白谨言根本不理他。
他越比划白谨言越烦,直接拿被子盖上了头。
夏光皓眼巴巴站那里很无助,可怜兮兮的望了秦傲寒一眼。
秦傲寒冷冷瞪了他一眼,“看病就是望闻问切,你都不说话,看什么病?幼稚!”
“”
夏光皓更委屈了!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被训幼稚,太伤自尊了!
夏光皓自己蹲到墙角疗伤。
秦傲寒轻轻的坐在白谨言的床边,用手缓缓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小白,快起来,让夏光皓给你看看。”
白谨言又向墙边靠了靠不理他。
蒙荣和蹲墙角的夏光皓一阵恶寒。
小白是什么鬼?
“你不看万一真是什么大病的前兆怎么办?”
白谨言还是不动。
秦傲寒无奈的按着额头,强压着心头的火。
一旁的蒙荣这会对白谨言更加的敬仰,要知道他跟着主人这么多年,还没见一个人敢跟主人甩后脑勺看呢!
忽然,秦傲寒漆黑的眸子亮了一下,盯着白谨言的后背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不配合我,再严重就免不了去医院。挂号和检查的费用加起来最少也要两千以上。还有治疗费、药物费、检查器械费、后期复查费这一项项加起来少说也要上万了,如果再严重一点”
这时,白谨言已经翻过身坐了起来,声音还有点急切。
“夏医生,你过来吧!”
她又不傻,有免费的干嘛自己去花钱?
说完,她又瞟了秦傲寒一眼,冷冷的说,“你又不是医生,麻烦你出去!”
秦傲寒刚刚微缓的脸色又拉了下来。
他瞪着白谨言终究说不出重话。
犀利的目光转向夏光皓,夏光皓连忙眼睛盯着天花板数灯泡。
心里却得意的不行,看了吧?被嫌弃了吧?
终究,秦傲寒拗不过白谨言,老实的出了卧室门,但却像监工一样,站在卧室门口,再也不肯退一步。
夏光皓一投入工作,认真的样子就像换了一个人。
仔细的询问白谨言的症状、感受,然后拿出脉枕,把了很长时间的脉。
越把脸色越是难看。
“夏大夫,我没什么大事吧?”白谨言也敏锐的发现了夏光皓脸色的变化。
“哦!没事没事!”夏光皓像是刚回过神来,又是大大咧咧的样子。“那个,应该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些调节肠胃的药喝喝,平时别吃辛辣油腻的东西了。”
“那我究竟是什么病?”白谨言非要问出个答案。
夏光皓拧眉沉思了一会儿,“病的名字我记不大起来了!哎呀!吃了我的药保准好!管名字干什么啊!”
白谨言:“”
连病名都忘了,谁敢吃你的药啊喂?
秦傲寒在门外也看出了夏光皓的不对劲,他让蒙荣先照顾着白谨言,跟着夏光皓出了门。
夏光皓是自己开车来的,秦傲寒跟着他坐进车里。
他还没开口,就见夏光皓眸色微愠的盯着他看。
秦傲寒心里更加忐忑,“快说!白谨言究竟怎么了?”
夏光皓用拳头砸着额头,“你说,我是该祝贺你呢?还是该骂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