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在房间里把买来的东西整理好,想着一会儿拿到钥匙就向索冥房间里送过去。
可钥匙还没等到,却见几个人搬了一张新床过来。
“你们干什么呢!”白谨言堵着门。
搬床的人恭敬的说道,“白队长,这是冥师兄的意思,说这张床是给你准备的。”
“我有床啊!”白谨言脱口而出。
索冥今天搬走,她就可以睡自己的床了!
而且慕容珊也被打发到其他房间了,她还要床做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几天,白谨言和索冥的事在这里都传疯了,说他们表面看是上下级的关系。
实则是同性情侣。
就连白谨言队长的位置,都是睡来的。
当然,这种传言通常不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所以白谨言还蒙在鼓里。
“那个白队长,冥师兄的意思可能是觉得你们在一张床上太挤。”
有个胆子大点的说道。
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一张床?”白谨言立刻明白了几个人的意思。“你们误会了!我们没有!我们是……”
几个人立刻打断了白谨言。
“白队长,您不用解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知道,都不知道!”
白谨言欲哭无泪,究竟是哪儿出错了?
几个人将床搬进去收拾好就立刻闪人了。
一会儿,说要给白谨言找索冥房门钥匙的人也来了,说冥师兄已经发话了,说不用搬了。
说完,还神情颇为复杂的看了白谨言一会儿。
不仅如此,白谨言还发现,不管她去打水、领饭,人们看她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她最后忍无可忍,直接冲到了慕容珊的房间里。
慕容珊正美滋滋的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见到白谨言连忙收起了小本子。
“小哥哥,你来有事啊?”
白谨言没好气的说,“告诉我!为什么最近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奇怪?”
这下轮到慕容珊吃惊了,“小哥哥,你这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白谨言无语。
“你现在已经即将成功取代我的地位。”说完,慕容珊颇为兴奋的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我觉得你已经成功插足了我和索冥的婚姻。所以,应该不久之后,索冥就会提出退婚的事。到那个时候,我就去追逐我喜欢的大哥哥。看,我把追求他的步骤都写好了!”
白谨言看她像看一个叛徒,“你不是眼中只有我?我才是你的唯一,你这移情别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慕容珊讪笑,“你不忙着和索冥谈情说爱嘛!说什么我也不能再去打扰你们美好的感情,所以,我就果断的将感情移到了我一青梅竹马的大哥哥身上。”
白谨言深吸一口气,忽然很认真的问慕容珊,“索冥真的是个gay?”
慕容珊这次却没立刻回答,而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让我怎么说呢?我们几个家族相熟,彼此也是了解一些的。据我所知,索冥真的很厌恶女人。连自己的亲姐姐们都不能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他是不是心理上受过什么刺激?”白谨言不是医生,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她却是懂的。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样?
她忽然想起来,这几天和索冥无意间的一些肢体接触。
心里非常期待,当他知道自己是女人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我就不知道了。”慕容珊表示爱莫能助,“反正从小到大,连手我都没跟他握过。但是,对于男人呢,他却能正常的交流。据说,还把一些貌美的男人留在身边。”
“这么说我不是呆在他身边的第一个男人?”白谨言心里又开始有洁癖作祟。
“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慕容珊有些难以启齿。
“只不过什么?”
慕容珊一这样,白谨言就知道肯定又有不好的消息。
“小哥哥,我也就一说,你可不要在意啊!”
白谨言点点头,已经做好最充分的心理准备。
“那些跟索冥在一起呆过的漂亮男人,最后都莫名失踪了。”
“莫名失踪是什么意思?”
白谨言有些发毛。
慕容珊一本正经的说,“一些人都盛传,那些漂亮男人是被索冥给吃了。”
“吃了?”白谨言翻了个白眼,表示不信。
一个每天每顿只吃素食的人会去吃人?
这传言也太夸张了吧!
白谨言正在这里听着慕容珊的八卦,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慕容珊一看手机号,同情的拍了拍白谨言的肩膀。
“小哥哥快回去吧!我未婚夫找你了!为了我的幸福,我祝你们幸福!”
白谨言:“……”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白谨言回到房间,见索冥已经一手支着额头,侧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放轻了脚步,刚走到床边。
一个低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小白,你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谨言心里苦啊!
她还想一晚上不回来呢!
见索冥还没睡,白谨言纠结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将事情敞开来说,否则这种事猜来猜去的,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她自己先抑郁了。
“冥师兄,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说。”索冥的垂着眸子,脸上神情淡淡,没有任何的表情。
“冥师兄,你的东西都买齐了。你为什么不回你的房间住啊?”
白谨言一脸幽怨,等了半天,没想到却只等来三个字。
“习惯了。”
白谨言:“……”
尼玛!就两三天,能习惯啥?
不是网上都说,良好的习惯养成要21天吗?
“那我把房子让你给你,我去外面住,可以吗?”
白谨言一点点商量。
“你要到哪儿去住?”
白谨言眼珠子一转,试探着说。
“我媳妇那?”
索冥突然笑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缓缓睁开,红色的唇角勾起,仿佛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冶异常。
“小白,她不是你媳妇。”
白谨言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什么却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