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磊定睛一看,立马瞪大眼,随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指着野鸡磕磕巴巴道:“野,野鸡,姐你抓到野鸡啦?”
高悦阳得意一笑:“当然,这不是在你姐我手里提着呢嘛!走,咱们去跟你那俩知青哥哥商量下野鸡该咋吃。”
“嗯嗯。”
王宝磊兴奋的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因为他长这么大连一口荤腥都没尝过呢。
“你,你咋抓到的。”
朱明远激动的接过高悦阳手里的野鸡,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
高悦阳口罩内的嘴角上扬:“运气好而已,这只野鸡的腿被枝条缠住了。”
朱明远和王宝磊立马朝野鸡的腿看去,见确实有伤,心下了然。
孟孝礼看着悠然自得的某人,心中冷哼,也就能骗骗小孩子,和神经大条的人。
高悦阳被孟孝礼脸色不好、眼含深意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看来,这家伙没有相信啊!!
于是她连忙转移话题开口道歉:“对不起啊,让大家为我担心,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
孟孝礼眼睛危险的眯起,毫不留情的说道:“没有下一次,以后你不许跟着我们来林子。”
说完猛的往枯树上踹了几脚,只听咔咔,砰的一声,枯树从缺口处折断。
朱明远对高悦阳露出一副你完了的表情,摇摇头叹息一声,放下野鸡赶紧过去干活。
王宝磊蹲在野鸡旁边兴奋又好奇的摸了又摸。
高悦阳眉头一挑,心道,空间里已经有了一只公野鸡和三只母野鸡,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群。
这林子也确实危险,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狼嚎,那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因为没有工具,无法把枯树劈开砍成几段,孟孝礼和朱明远托着枯树在前面走。
高悦阳在后面推着板车,板车上是几捆干树枝。
就这样停停歇歇,几人终于在天要擦黑前回到了知青院。
高悦阳放下板车后,提着野鸡赶紧去做饭。
那俩已经十八岁的大男人,中午只吃了一个馒头早就饿的受不了啦,自己可是听了一路他们饥肠辘辘的声音。
查看了下放在炕头的面盆,里面的苞米面加白面已经发了,心下一喜。
那今晚就吃顿野鸡,贴大锅饼子。
女知青屋里的罗玉娟和王秋月正在吃晚饭,听到院内的动静,并没有立马出去,只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加快了吃饭了速度。
此时,罗玉娟和王秋月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王秋月心里十分窝火,今天去公社很不顺利,打听了好久就是没有换被褥的。
所以,她挂定自己被高悦阳给骗了,想着,如果一会儿不出了这口气,晚上非得睡不着觉不可。
而罗玉娟则是在想着怎样把高悦阳,拉拢回来一起继续搭伙做饭。
自己所想的果然不假,这个王知青真的是太懒了,今天不上工,她早上睡懒觉起的晚些到没什么。
可中午饭和晚饭,都是等自己放学回来才帮忙一起做,而且还不情不愿的。
等到队里开始上工,估计做饭的活都得落在自己头上。
最让罗玉娟忍受不了的是,王秋月每顿饭只拿出少量的粮食,等到吃饭的时候却又多吃自己的。
本来每顿可以吃六七分饱,如今只能吃个半分饱。
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当老师每天得的六个工分,所分到粮食根本不够吃。
那样一来,周末就不能清闲的呆在知青院,而是去下地挣公分添补口粮。
其实,罗玉娟这个人很矛盾,本质并不坏,只是有点小心思、小算计,这和她的成长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
是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大部分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着想,都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在于他追求的程度,如果心里太注重于自己,而不考虑他人,那么便会形成很严重的自私。
所以,自私只在于每个人的一念之间,就算是品德再怎么高尚的人也有自私的一面,只是他比一般人更多了一份精神,更多了一些美好的心灵的品质而已。
高悦阳把饭做好后,天已经黑了,她一个女的不方便还停留在男知青屋里,只好端着一大碗鸡汤,拿了一个大锅饼子回了女知青屋里。
房子挨得那么近,罗玉娟和王秋月早就闻到了香味,馋的不行。
当王秋月看到高悦阳只把鲜美的鸡汤分给了罗玉娟一半,而没给自己,简直气炸了。
脸色铁青、暴跳如雷的开口指责:“高悦阳你啥意思,故意埋汰我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