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孝礼看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风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一开始看到何雨晨的那副样子以为受了啥伤害,可没想到反将人给
看来,朱明远说的没错,自己病的不轻。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何雨晨只觉得天塌了,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大姐,你咋回来啦?”何雨晨刚走进弄堂何家,同母异父的妹妹何兰英惊讶的从沙发上站起身。
自打吴素红进了派出所后,流言就犹如蝗虫过境般传的满天飞。
何兰英受不了同学们的挤兑和嘲笑,这两天都没有再去上学,门也不敢出,就怕被街坊邻里指指点点。
何雨晨没有回答,失魂落魄的走到沙发边坐下,低着头双眼无神的盯着膝盖。
就在这时,二楼房间的某女听到声音,瞌睡虫立马跑没影了,慌忙坐起身穿衣服。
没错,此人正是孔娇。
她本是昨天来找吴素红索要定亲信物黑钥匙的,而这也是她一直纠缠孟孝礼的原因。
其实,在孔娇十岁那年的某一天,喝醉酒的孔爸突然对着独自在家的她倾诉衷肠。
原来,孔家和孟家的祖辈不仅是世交还都很富有,并结伴将各自积累的一部分钱财存在了某国外银行中,黑钥匙就是用来打开保险柜的。
由于钥匙的贵重,只有继承钥匙的男丁才会知道它的真正用意。
原本孔家的钥匙传给了孔娇的爷爷,可万万没想到钥匙被二爷爷偷走,然后举家跑到了国外。
当年孔家存了一个保险柜,孟家则是两个。
孔娇听妈妈说过在交换定亲信物时,钥匙被孟孝礼抢走了,那么另一把必然是在吴素红手中。
由于孟孝礼爷爷走的早,爸爸又突然牺牲,整个孟家无一人知晓钥匙的秘密。
所以,那把钥匙孔娇势在必得,等将东西拿到手就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
至于孟孝礼,呵呵,原本她是打算与其结婚后拿到钥匙再离婚,如今不用牺牲自己就能拿到另一把钥匙,那还在又臭又硬的丑八怪身上浪费时间干嘛!
孔娇快速地穿好衣服噔噔噔跑下楼,跑到何雨晨身旁关心道:“雨晨姐,现在只有孟大哥能救红姨了。”
“你要是怕找不到地方的话,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表哥也在那里,咱们肯定能见到孟大哥。”
坐在何雨晨另一边的何兰英听了,赶忙出声附和:“是啊大姐,娇娇姐说的”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何雨晨不耐烦的抬起头:“何叔与副所长是老战友的关系都没用,孝礼一个新兵子能有啥本事?。”
“可是妈要是真的被关个一年半载,那咱家的名声咋办呀?”何兰英小嘴一扁,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掉。
何雨晨伸手将小妹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姐也想咱妈相安无事。”
“但人家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何叔也说不能徇私舞弊,那,那我们就接受现实吧!”
“呜呜呜”
孔娇见她们姐妹俩抱头痛哭,眉头皱的死紧。
一年半载虽说不长,但毕竟是进去过,名声终归是有着一定程度的损害。
自己要是再以吴素红未来儿媳妇的身份与之接触往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孔家都会受到影响。
何家白天晚上都有人,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找钥匙,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与吴素红撇清关系,为了不被落下口舌,以后都不能再登何家门了。
该死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要等到关键时候掉链子,孔娇气得咬牙切齿。
听妈妈说,红姨当年写了母子断绝书,孟老太才答应让其改嫁。
如今红姨折腾出这档子事,对于孟孝礼的前途啥的无任何影响,如此,自己还是得按照原计划嫁给孟孝礼。
唉,折腾来折腾去,事情不仅回到了原点,还惹了一身骚。
不过也没有白忙活,至少红姨通过与她干女儿的关系,和雨晨姐在公社上班的对象,让自己重新回到大河湾当知青。
如若重新回到七里沟,自己只怕还是得回城,到时还咋和孟孝礼拉进关系。
想到这里,孔娇直接起身上楼将自己的包背上,然后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何家,直奔汽车站。
另一边,高悦阳和王宝磊在车站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坐上第一班通往公社的客车。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正当到点发车之际客车竟然出了故障。
由于县城到公社的客车就这么一辆,高悦阳姐弟俩只得与其他十几名乘客下车等待。
可偏偏司机是个半吊子,捯饬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问题所在。
高悦阳见司机大叔从大工具箱里取出备用零件儿,心下不由一松,估计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将车修好正常上路。
要是再耽搁一二十分钟,大家只怕得乘坐从公社开过来的客车走。
万幸,司机大叔这回动作够快,三五分钟就搞定了。
重新坐上车后,高悦阳瞅了眼时间,额,还差十分钟就到七点了。
“宝磊你饿不饿,我包里有零食。”
王宝磊摇摇头:“不饿,等回家”
“咦,姐你快看。”王宝磊扒着窗户激动道:“那不是朱大哥的表妹嘛!”
高悦阳抬眼往窗外一瞅,呦嘿,还真是,看那精神状态可比之前好多了。
这么说来,孔娇榜上吴素红后生活有了大大改善。
孔娇觉得运气挺好,刚买好票就被告知可以立马上车,心里正美着呢,结果
这边,高悦阳见孔娇目不斜视的从自己身旁走过。
本来以为对方转性了,但等其在空位上坐下后,那张平淡无波的脸上立马换上了愤恨,双眼恨不得将自己瞪出几个窟窿来。
高悦阳见此,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坏笑来,随即猛然转头直直朝某女看去。
孔娇:“”
无比难堪地别过头去,心中暗骂,姓高的后脑勺长了眼睛不成,吓得她一个激灵。
哼,敢打我,等找到你倒买倒卖的证据,看你还怎么臭美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