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我想不到,堂堂丞相府的小姐,竟能成为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吴难,感到有些意外。
“我已经赢了,你总可以放我离开了吧。”吴难喘着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当然可以,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那中年男人眼里写满了狡猾。
“什么条件?”吴难早猜到了会是如此,直截了当的问道。
“传闻中唯唯诺诺,外强中干的丞相府小姐,不是这个样子吧。”中年男子对身后的暗卫嘟囔了一句。
“坐上阁主的位置,统领整个鬼影阁只为了少阁主的安全,不然……”
“不然,你就把我杀人的消息透露出去,顺便栽赃一些我没做过的事情,然后让我吴氏一族身败名裂,九族尽诛。”吴难环着胸,替那中年男人继续说。
中年男人很是惊讶的看着吴难,眼底有一丝危险。
“如果不够聪明,怎么接替你的位置?”说着,吴难摊开手掌,准备接什么东西。
“你还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期。”中年男人将一枚血玉扳指交给了吴难,心中有些不爽。
“你想到了我会如此,却没想到,我会如此。”吴难拿着那扳指,淡淡的笑了一下。
“明日启程无名岛,你下去吧。”中年男人摆摆手让人送吴难下去。
“长老,会不会……”
“不会,她若是想,你我不是她的对手。”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会儿,眼里出现一抹恐惧。
“你去查一查……算了,你退下吧。”中年男人闭着眼回忆着刚刚吴难的一招一式。
次日清晨,一行人乘着船向无名岛进发。
“长老,前面有船,会不会是海盗?”黑衣男子将望远镜递给了中年男人,心中有些担忧。
中年男人不动声色的瞟了吴难一眼,然后接过了那望远镜。
“不是海盗,难道还是迎接你去吃席吗?”吴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中却充满了轻蔑。
“我们……”
“游海川,你的人如果都是这个样子,我恐怕要重金求人了。”吴难十分鄙夷的睨了那黑衣人一眼,随后脚尖点地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长老,她个小丫头片子,我……”黑衣人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杀鸡儆猴,我没有看错人。”游海川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只一刻钟的时间,吴难同那海盗头子一起到了游海川的旁边。
“游海川,认识一下,海龙帮帮主,董皓全。”吴难同那一米八几的壮汉一同跳了下来。
“失敬失敬,在下……”游海川拱手礼让,一副君子的模样。
“哎,游大哥客气啥,以后鬼影阁在这一片有啥问题,报我的名号。”董皓全大大咧咧的说道。
“无名岛可不好去啊,难姐,你们的船就跟在我们后边儿,我跟那岛主关系还可以,能送你们一程。”董皓全很是自豪的说。
“好,这烟袋不错,我没收了。”吴难看着董皓全腰带里别着乌木杆一尺长的烟袋有些心动,立马偷了出来。
“这……好,难姐喜欢,那就送给难姐。”董皓全看着吴难这比他还大大咧咧的样子更是觉得相见恨晚。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归顺于你?”游海川站在吴难旁边,很是不解的问。
“也没什么,我不过是问他想不想治好他老娘的腿疾而已。”吴难嘬了一口那烟袋,吐出烟气,看着董皓全同那些海盗嘻嘻哈哈。
“我倒当真是小瞧你了,莫非你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游海川眯着眼睛看着吴难仿佛要看穿吴难一般。
“当然有啊,我说,我不是吴难,你信不信?”吴难向游海川吐出一口烟气,神秘兮兮的说。
“哈哈哈哈,你倒是坦诚的很,怎的不怕我去向丞相府揭发你?”游海川突然笑了起来。
“那些名头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我就算是真的死在了乱葬岗,被野狗叼去啃食,你猜他们会不会伤心?”吴难满不在乎的磕了磕那烟袋,飞身上了那海盗船。
“皓全,有美酒竟然不告诉我,可真真是见外啊。”吴难自顾自从桌上抱起了一个酒坛子喝了一口。
“服了吗?”游海川看着旁边的邵峥,笑而不语。
“服,真服,真想不到,一介女流之辈能做到如此。”黑衣人看着吴难,一副小迷弟的样子。
“可她日后若是独大,未免也是危险。”邵峥想了想,很是艰难的开口。
“不会,她的眼里没有这样的东西。”游海川很是笃定的说,随后看了邵峥一眼,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说的话。
“难姐,前面就是无名岛,我去……”董皓全刚要起身,却被吴难给按住。
“不用,我吴难的名号也该让这江湖的人知道知道了。”说罢,吴难拍了拍董皓全的肩膀站了起来。
“回去吧,今晚给老子准备接风宴。”说罢,吴难飞身下船,同游海川一起上了岛。
“老大,她要是骗子怎么办?”一个年轻的海盗弱弱的问了一句。
“军师,你怎么看?”董皓全难得正色的问了一句。
“此人可逆天改命,她向帮主递出了橄榄枝,我们为何不接?”军师扇着白羽扇,很是尊敬的看着吴难。
“这话说的我爱听,赏你的。”吴难的声音从远处飘飘荡荡传进了几人的耳朵里,军师的怀里也突然出现了一个非常珍贵的檀木盒子。
“象牙镯子?”军师打开盒子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镯子……吴难当真是有大谋略者。”军师看着吴难的背影,眼里满是感激和敬佩。
“行了行了,好好收着,大老爷们哭个屁,文人就是矫情。”董皓全瘪瘪嘴,下令扬帆起航。
“姑娘,别跟了,回去禀报你家家主,鬼影阁阁主求见。”吴难走到一棵树下突然停了下来,原地坐下,懒洋洋的说。
“你们回去吧,父亲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一个小姑娘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含糊不清的说。
“姑娘,你同家主说,桃花开了,可否赏一杯桃花酿,我等且在此等候。”说罢,吴难将手里的一枚玉佩抛给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