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她也饿了!”我冷哼了一声。
慕大师深吸了一口气,也没说话,车子又掉了个头,朝着小吃街行驶过去。
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在街口停下。小
吃街好像和那条小巷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个点了,小吃街还非常热闹,接近百米的路边摊,两边都是深夜吃货。
刚刚在车上我就闻到了一股烧烤的香味儿,到了小吃街,我更是感觉腹中空空。
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在这些摊位上一阵寻找,最后找到了玲姐说的那家麻辣烫。坐
下之后,我疯狂地开始点菜,恨不得把这里的菜都尝一遍。
而慕大师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坐在我的对面,和他同桌而坐,我总感觉有些别扭,也客气地问他要不要来一点。慕
大师只是点点头:“随便凑活吃点!”
他说着,又让老板上了两瓶啤酒,问我要不要喝。
我惊讶道:“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开车么?你还喝酒?
慕大师拍了拍脑袋:“对对对,我怎么给忘了,一会儿还要开车算了算了,喝饮料!老板,给我换两杯可乐!”我
顿时有些无语,这慕大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副大马哈的样子,在赌桌上,他永远带着笑,让人看不穿他的内心,而动手砍人的那一刻,慕大师的面相又那么凶狠我
一时间有些迷茫了,这个慕大师,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不
一会儿麻辣烫上来了,慕大师搓了搓手,舔了舔嘴唇,有些感慨地道:“哎呀,想当年,我也是个吃货啊,我记得我读初中那会儿,街口就有一家卖麻辣烫的,天天下课我从那里经过,都流口水啊,回到家里,就是白菜豆腐下稀饭哎那个时候我想,啥时候我能吃上六块钱一碗的麻辣烫就好了”慕
大师娓娓道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实际上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我心想这人可真能装。
不过,他的做事风格,却相当老练毒辣,根本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能做出来的,比如,赌场砍手想想都觉得可怕。说
起赌场砍手,我又想起了福姐,当时福姐也被慕大师判定出千了的,她还想狡辩,慕大师却给她机会让她自己承认。
后来福姐心虚,可能也知道自己被抓到了证据,只能承认,再后来她被慕大师的人带走,也不知道慕大师是怎么处置她的。看
到慕大师已经开始动筷子了,我低声问道:“慕大师那个那个福姐,你是怎么处置的?”我
真的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福姐的下场会不会很惨。
慕大师“啊”地一声,便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叫道:“妈的,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这豆腐,好烫”
我一阵无语,虽然我自己有时候吃火锅吃豆腐一类的也会被烫到胸口,但反应也没这么剧烈吧?
“你刚刚说什么?”慕大师灌了一大口橙汁,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还说烫,又夹起一块烫好的豆腐往嘴里塞。我
摇摇头,苦笑道:“我刚刚问你那个福姐,后面怎么样了?”
“福姐?哪个福姐?”慕大师问道。“
就是”我压低了声音:“就是和我同桌,被你抓到出千的那个胖女人!”
慕大师这才恍然大悟:“你说她啊”慕
大师抽出一张纸巾,不疾不徐地道:“没怎么,也就拷问了一顿,让她放了点血,最后让她走人了!”
放了点血,我大概知道这是他们的江湖术语,就是被狠狠敲一笔的意思。我
想被抓到出千,就算慕大师开价百八十万的,也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对于一个老千来说,那手是很重要的,利用好了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我
没想到慕大师说得这么轻松,福姐也出千,放了点血,我同样也是出千,还欠了债,慕大师让我做事还债。
看来,有钱就是真的好,还有血能放,像我这种无身世无背景的可怜虫,想放血都没那个资本。
慕大师开始慢慢地吃着,一边又说道:“小子,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我
有些疑惑地看着慕大师,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又说道:“其实,这个福姐,是陈老板场子里最近出现的一个老千,这女人的出千手法非常高明,让人防不胜防,我原本不是陈老板场子里的,为了抓她,是陈老板花了大价钱把我请过去的!”这
让我吃了一惊,原来慕大师居然是陈老板花钱请的?
也难怪慕大师在场子里居然那么放纵,就算出了事儿,他拍拍屁股走人,有陈老板善后啊,哎,够无耻的。
慕大师正色道:“这个女人非常厉害,大概是从闽南一带过来的老千,有些手法,本地的老千根本看不出来,我也是盯了这女人好一段时间才看出门道的”慕
大师这么一说,我也非常好奇。我
回想起了当时的牌局,我们斗三公,拿到对子的人坐庄,当时是小白脸坐庄,也是他洗牌,发牌,可是不管是谁发牌洗牌,福姐都好像能控制牌面一样。
现在知道了她确实是老千,我越来越肯定,当时我那么好的狗屎运,绝对是拜这个福姐所赐。可
是,当时是小白脸洗牌发牌,就算福姐能出千换掉自己的底牌,但是我的底牌在我自己手里,她是怎么换掉我的底牌的?
难道是我多心了?
我想了一阵,才问慕大师道:“那当时我的牌,她有没有做手脚?还是我就是那么好的运气,一直连赢?”
慕大师笑了笑:“赌场上,只靠运气,哪有常胜将军啊?你真以为你有那样的狗屎运?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没错,你的牌,也是那个女人控制的!”在
得到了慕大师肯定的答复之后,我更加吃惊:“可当时是小是你弟弟发的牌,我的牌都没经过福姐的手,她是怎么动我的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