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救大哥!”
“好,带你的兵马,我们一起去支援大哥!”
公孙范的一千兵马,此时已经不足五百人,不过对于他的要求,公孙越倒是没有拒绝,临出发前还让难楼带了五百乌桓突骑。
虎豹骑汇合白马义从之后,风驰电掣般离开了这处战场,没过多久就加入另一处战斗之中。
派出白马义从主力的幽州骑兵,虽然兵力占优,但乌延统领的一万乌桓突骑个个悍不畏死,陷入苦战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蹋顿已败,降者不杀!”
“蹋顿已败,降者不杀!!”
“蹋顿已败,降者不杀!!!”
白马义从离开之时,乌延就已经注意到,但却无力也不愿阻止,如今白马义从重新杀了回来,证明另一处战场已经分出胜负。
尤其是听到虎豹骑高呼蹋顿已败,降者不杀之时,剩下的乌桓突骑军心已失,纷纷夺路而逃,幽州骑兵则是衔尾追杀。
“主公,那个逃跑的就是右北平郡部乌延单于,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难楼很快就认出被亲卫保护之下逃离的乌延,赶紧出言提醒,公孙越命李存孝前去将其捉回来。
“李存孝,你和难楼带一百“虎骑”前去,务必将乌延活着带回来!”
“要不了这么多人,捉不回乌延,我提头来见!”
李存孝随便挑了十几名虎豹骑士卒,带着难楼就冲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大哥,兄弟幸不辱命,乌桓大本营乌桓山已经被占领,右贤王慕容恪投降,左贤王蹋顿被活捉,我幽州军大获全胜!”
“好好好,这次子庆你只用三千骑兵,便大破乌桓得胜而还,要不了多久威名定会传遍天下,回去后大哥要给你请功!”
看着浑身浴血的公孙越,公孙瓒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原本只是想试一试的迂回穿插之计,没想到还真大功告成,给乌桓来了个釜底抽薪。
“兄弟这次只是偏师而已,首功自然归属大哥,若不是大哥派白马义从来援,最后谁胜谁输还真说不一定。
当时的情况可谓凶险万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后怕不已,虽说兵行险招,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好运总不可能随时眷顾,兵者之事当慎之又慎!”
公孙越说这些话倒不是作假,当时一股必胜的信念支持,如今回想起来仍然后背发凉,毕竟一旦赌输了,脑袋还能不能安在自己脖子都是一个未知数。
战斗结束之后,虎豹骑便退到了一边,打扫战场的事情则交给了幽州骑兵,那些被俘虏的乌桓突骑,如同一头头待宰的羔羊一般,忐忑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主公,存孝不辱使命,生擒乌延而回,还请主公发落!
不过这乌延武艺平平,仅一个回合就被在下活捉,也不知道主公干嘛这样重视他!”
李存孝将夹在胳膊下的乌延扔在地,砸得乌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张被憋得紫红的老脸,急促地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慢慢恢复正常一些。
“二弟,你这是想要将乌桓人赶尽杀绝啊,把这个逃走的乌延单于捉回来也好,省得他成功逃脱之后兴风作雨!”
“大哥,这乌延倒也还不错,若是想赶尽杀绝,我何必费这么多事,飞虎的武艺你又不是不清楚,能入他眼的人有几个。
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大哥你准备怎样处置这些俘虏,这次投降的人可不少,足足有三四万人呢!”
眼看公孙瓒会错了意,公孙越赶紧解释了一下,顺便询问公孙瓒对这些俘虏的态度。
“二弟,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全部杀了就是,这些乌桓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放了要不了多久又会反叛,总不可能每年都来征剿一次!”
公孙瓒对于乌桓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在他眼中只有死了的乌桓人才是好乌桓人,活着永远都不值得信任。
“大哥,恕兄弟不能赞成此事,若是真把这些乌桓人全杀了,那乌桓便会彻底衰落,没了乌桓人还有鲜卑人、匈奴人、扶余人,难不成年年起兵戈?
二弟倒是有个想法,不如以夷制夷,扶植乌桓代言人,让他们为我幽州提供战马、牛羊、骑兵,这样岂不是更好?”
听到公孙越的话,公孙瓒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一样,那眼神仿佛就像看着一个大傻X,没想到自家这个二弟还这么天真。
“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州牧大人采取的就是怀柔政策,可结果怎么样?那些乌桓人还不是照样入侵!
若不是有我们镇守幽州,恐怕幽州早就是乌桓人的了,难不成二弟也认为州牧大人的做法更加高明,认为大哥的做法不对?”
“大哥,对于乌桓人必须恩威并施,如今威已经施完,现在则是怀柔的时候了。
这次乌桓右贤王慕容恪已经表明态度,兄弟认为此人值得信任,可以扶植作为代言人,若是大哥还信二弟的眼光,就让我来处理如何?”
公孙瓒看着自信满满的公孙越,过了好一会才点头同意,不过面色却有些阴沉,显然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愉快。
“二弟,既然你觉得乌桓人能养熟,那便交给你来处理,如果他们再反叛,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会从这些俘虏里选出精锐补充兵员消耗,而且还要两万匹良马、二十万头牛羊作为此次出兵赔偿,以后乌桓人每年必须提供两万匹良马、十万头牛羊作为进贡,没问题吧?”
“大哥,我会把你的条件带给乌桓右贤王慕容恪,我想他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公孙越想了一会之后,答应了公孙瓒的要求,押着俘虏就朝乌桓山下的乌桓人大本营而去。
离开公孙瓒的队伍之后,公孙越同样寒霜覆面,虽然公孙瓒有些话没有说,但公孙越明白,他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受控制,挑战了他的威严,才会态度急转直下。
这一天虽然来得早了一些,但却在公孙越预料之中,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迟早有一人要先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