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看着柔弱,也是个狠毒的女子”谢子羽不会武功,自然是委屈巴巴的捂着脸。
这脸完全就不对性格。
可曲绾绾哪里去理会这些,一脚踩在石头上,胳膊衬在腿上,托着脸,没了刚才柔弱的模样。
“哭哭哭,就知道哭!”被这谢子羽吵烦了,曲绾绾自然是要吼一句的。
哪里曾想,这谢子羽憋着的模样,更委屈了,生怕自己哭出声了,这女的又打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呜呜......”蓝衣道士倒是比大多数姑娘都会诠释柔弱这个词。
“那你说怎么办?”
“我倒有个办法”蓝衣道士立即停止了哭泣,狡黠一笑。
曲绾绾听见有办法,自然是洗耳恭听,她倒要听听,这蓝衣道士有什么好法子。
*
屋内,琴声婉转传出,花放慢了落下,鸟停在枝头叽叽喳喳。
“将这封信交于沈家大小姐沈婵”
长安淡定清雅坐在一旁,白衣着身,宛如画里走出来的公子般举世无双,他眼眸闪了闪。
曲绾绾早早写信告诉了长安她身上发生的离奇的事情。
自她六岁起,师父收留,曲绾绾便同他在山上共学武艺。
那人倒是有眼力见,早早离去送了信,片刻不敢耽误。
长安继续抚琴,心平静气,眉目间,笑眼见便勾勒出一幅山水一程之画。
*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曲绾绾看着蓝衣道士给他弄的一身衣服,禁不住嫌弃起来。
“什么办法都不如美人计,那钥匙可是被挂在脖子上呢”谢子羽看着被自己打扮成绝世美人的曲绾绾,也是不禁夸赞自己的眼光。
曲绾绾翻了个白眼,但愿这办法有效吧。
蓝衣道士是先帝钦点的国师,自然是有着些话语权,宫里无不对其客客气气的。
不过谢子羽年少时的确骗过人小姑娘的东西,把她父亲的遗物拿到,就此作罢吧。
曲绾绾戴上轻纱,身着一袭蓝裙便被谢子羽带进了洛暝殿内。
“是”洛暝身边的侍卫青龙应了一声,而洛暝脸色看不出什么。
注意到有人来,洛暝扫了扫前来的蓝衣道士,略微皱了眉,“国师怎的来本王这里?”
“是这样的,微臣算到殿下近有桃花泛滥,于是找来与殿下极其匹配的女子,还望殿下不要驳了微臣才是”曲绾绾抬眼,看了看洛暝,她自然是猜不到洛暝在想什么,不过蓝衣道士这嘴......曲绾绾不得不佩服,即兴发挥。
“嗯”洛暝淡淡扫了眼曲绾绾。
这就答应了?没想到这洛暝如此随便一人。
“还不快舞一曲给殿下瞧瞧”谢子羽见缝插针,随即就要曲绾绾跳舞。
曲绾绾哪里会跳舞?
她扯了扯蓝衣道士的衣服,略微小声,“我不会啊”
洛暝嘴角轻抹。
见事情发展不对劲,曲绾绾又道,“武一曲嘛,可以的”故作笑颜。
跳舞不会,舞剑倒是可以,蓝衣道士也没想到这茬,没想到这小姑娘还会舞剑,还舞的不错。
可武了一半,曲绾绾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就冲进来一群刺客,个个持着剑。
蓝衣道士立即拽着曲绾绾就躲到了洛暝身后。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事情这么多?蓝衣道士倒是感慨,他惜命是真的。
洛暝没有丝毫慌张之势,青龙已然带着侍卫赶到,没能全部捕获,而且捕获的也都服毒自尽了。
洛暝看着这些刺客的尸体,略微陷入思索。
而曲绾绾却瞧见了有个刺客手腕手漏出些许的黑色雪花,赤雪门?
“国师你也看见了,本王如今没有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还请国师放些心思在国事上”
洛暝下了逐客令,谢子羽也没有再待的理由,使了个眼色,便带着曲绾绾离开。
*
“今日为何追杀洛暝?”沈婵开口,来了长安酒馆,清影没过一会儿便来了。
她还没有获得赤雪门信任,如今赤雪门便私自处理事情。
“他在调查赤雪门”
调查赤雪门?
看来洛暝会成为她最大的绊脚石。
“门主”
清影跪下,手里捧着令牌,交付给曲绾绾。
曲绾绾看着那令牌,愣住了,这不就是她苦苦去寻的赤雪令?
“你不是说......”
“这是先皇交代的,恕卑职死罪”
清影并不能确信十几岁的曲绾绾便能完全掌控赤雪门,于是便试探她。
曲绾绾扶起清影,接过令牌,欣慰一笑。
她又不解了,既然令牌在这里,那父皇给的盒子里又有什么呢?
三年后。
再见洛暝,是在月牙挂起的夜晚。
他被人追杀,不知怎的,莫名进了沈婵的房间,彼时口吐鲜血,身上的伤口也是不忍直视。
他瘫倒在地上,无任何还手之力。
沈婵只道是上天给了她亲手了结洛暝的机会,可在她拿起锋利匕首时,看见了他脖子处挂的钥匙。
沈婵放下匕首,扯下了钥匙,便去寻那个匣子。
匣子很轻松的便被打开,这些年虽然也找了无数开锁工匠,但是都无果。
沈婵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块白色石头,还有一块羊皮地图。
羊皮地图是残缺的一块,沈婵看不出来什么,倒是这个石头,沈婵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娘,别离开我...你别走......”沈婵听见洛暝在呓语些什么,走过去才听他是在喊自己娘亲。
洛暝突然抓住了蹲在一旁的沈婵的手,“别走...别抛下我”像个孩子。
“不走不走”沈婵被拽的紧了,忙说。
她摸了摸洛暝的额头,有些烫。
如今的洛暝,倒是也没有怎么样她,和她可以说是陌路,如果因着前世的结果,要他偿还,是不是对今世的他有些不公平。
“洛暝,你今生若是伤我一分,我便叫你不得好死”沈婵对着昏迷不醒的洛暝威胁道。
洛暝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等洛暝再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
洛暝微微睁开双眼,适应着眼前所感,沈婵正好进来瞧见了洛暝醒来。
“醒了?”沈婵将粥放在桌子上,淡淡的瞥了瞥洛暝,“吃完回宫”
洛暝并未惊奇于瞧见沈婵,只是嘶了一句,艰难起身,“不怎么方便”
沈婵皱眉,“你要是再不回宫,怕是官兵要将整个昱国翻一遍了”
洛暝起身,无刚才不适的模样。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受的伤?”洛暝淡淡道。
“关我什么事”沈婵将粥端给他。
洛暝接过粥,弯起嘴角,“你说话还是那样好听”
“过奖”沈婵没多大情绪,眸光淡淡的。
洛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