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白无杳道,“你说!”
楚言开口分析道:“谢家虽说是世儒大家,却不像安家那般超然洒脱。子孙既然有人进了官场,有着利益的驱使和权势的熏陶,谢家就决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干净。
就现在而言,谢家有两子在朝中为官,一个是刑部侍郎,一个是锦州的父母官。除去这两位,谢家还有一位珍妃,在后宫也是颇得恩宠。谢家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而谢明,作为谢老太太的幺子,没有入朝为官反而做起了生意这在他们这种家族来说,完全是一个败笔。可是,谢家没有一个人说谢明的不是!甚至,在商场打摸滚爬的谢明,竟然让人找不出一点缺点和不是!”
是啊!若不是前世谢府倒台,谢明的事情暴露了出来,再加上他后头又连续做错了好几桩事,只怕人人都会以为,谢明是表面上看上的那副君子模样。
楚言道:“一个世家让人欣赏赞誉,这很正常!可若一个世家里的所有人,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误,这就很可怕了!我仔细一想,谢家现在有人在官道,有人经商道,两边的事情都做的顺风顺水,根据这点,你有没有想到一个词?”
“官商勾结?”白无杳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错!”楚言很满意她的反应,“无杳,你果然聪明!”
白无杳被他夸得脸红,转移话题道:“谢家,真的官商勾结么?”
楚言转过头,看向远方,目光深远:“金州离京城较远,谢家二爷在那边做父母官,连任两届未曾回京。我记得晋国的官员是每三年一换,成绩出众的会往京城里调。谢家的势力,从一开始就安排谢二爷留在京中,也不是不可!然而他却去了偏远的金州。
更让人奇怪的是,每每快要回京述职时,金州老是出些乱子,非留谢二爷亲自守着不可。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人为的痕迹,可是次数多了,总有人会在意!给我谢家资料的那人便是无意在金州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顺藤摸瓜,由此发现了惊天的秘密!”
楚言顿了顿:“金州出产煤矿,谢二爷暗地里以其他身份,强买强卖了三处煤矿!煤矿的利润,无论在何处都是惊人!他那三处煤矿,每年的明收益,都在两百万两银子以上!”
“两百万?”白无杳吃惊道,“等等你说明收益,难不成还有内情?”
“是!”楚言不知想起什么,讽刺一笑道,“谢府用人一惯的知根知底,进去挖煤的工人价格给的高,可直接签了死契!一旦进去,再来出来可就麻烦了。由于这点,好多有家庭的人不愿丈夫前去。去煤矿上工的,基本都是些鳏寡孤独,实在活不下去了来混一口饭吃。奇怪的是,明明丧失了劳动力,煤矿的监工却照单全收!所以,在金州,很多人都称赞这三个煤矿背后的主人有善心!”
白无杳听完,觉得事有可疑:“不!若是真的有善心,宁肯布粥济人,也不会叫人来做这种极度劳累的工作!而且,他们收留这些老弱病残,煤矿的产量如何能上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