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丰和VK的合作是在她走之后达成的，虽然她并不清楚合作的项目大小，但丹尼能看得上的，想必不是什么小案子。

锦丰和人做生意，挣钱向来不是第一目的，她了解覃北，他不过是看中平台，但利益是维持一个公司运营最基本的东西，少两个点，少多少钱，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能答应？

她没答应，拿着资料垂头丧气地走出了VK。

虽然丹尼对她一如既往的客气，她却莫名觉得，丹尼一定就是打定了主意把这生意交给四海，叫她去，不过是走个过场，顺便卖覃北一个人情。

酒店并不远，不到十分钟她就走到了。

她仰头看了看天，天上正飞着一架飞机，看样子已经飞了一会儿，快进入云层了，她想，她也该回去了。

……

飞机刚落地，手机一打开就蹦出来好多条短信和邮件，因为赶着走出去，她只粗略地扫了一眼，目光蓦然定在一封来自VK总部的邮件。她的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有时候，她的确没什么出息，一看到VK的邮件就没来由地幻想那是发来的合作方案。

她顿住了脚步，在空旷的机场路上，在烈日的照耀下，她打开了那封邮件。

果然……是合作方案！

一瞬间，脑子里像放烟花似得，炸得噼里啪啦响，根本就没空思考。

她站了几分钟就有工作人员走近，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忙摆摆手，握紧了手机，蹦蹦跳跳地出了机场。

恢复理智的第一时间，她脑子里就蹦出来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打电话给覃北，分享这个好消息！

在出租车上，她心跳如雷地拨通了覃北的电话，小心地放到耳边。

“喂……”当覃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顾小野都分不清自己的兴奋到底是因为合作案成功还是因为覃北的声音了。

他那头很安静，似乎等着顾小野说话，他安静了很久，终于等不住问她：“有事吗？我在开会。”

顾小野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她忙坐直了身子，好似他能看见似得，规规矩矩地压住了兴奋，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他：“VK的合作案成功了。”

“恭喜。”覃北的声音也毫无波澜，一丁点儿的情绪都听不出来。

她不免有些失望，垂下头去，刚才的兴奋全都一扫而空，闷闷地说了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优材，她一刻也不停的开始审核这几天堆压起来的文件，谁知，徐志森像是闻着了味儿一样，她前脚进办公室，他后脚就踏了进来。

“小……”他正打算喊小野，忽然想到顾小野之前发了脾气，立刻收住，笑了笑才说：“顾总，您不在的这些天，工厂那边的事情已经调查出结果了。”

“恩。”顾小野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在手里的文件右下角签了名，关上文件夹，翻开另一份文件继续看。

“那个结果……”徐志森有点吞吞吐吐。

顾小野就停了下来，望着他，问：“怎么了？”

“查出来是几个工人做的，但他们又都出身可怜，我觉得，这事情，我们内部消化就好，不需要交给警察。”

还真会打算！找了替罪羊，一切就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