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朝野下,文武百官皆是一愣。
目光都狐疑望着韩愈,不知所云。
韩愈向来是朝野儒学大家,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
此刻说此番话,难免有些意气用事。
就连那怀化将军姜开泰也皱起眉头,愠怒道:
“韩大人,本将虽然知晓你对佛门有所排挤,但长安西南诸州旱灾刻不容缓,切莫在朝堂玩笑我等?”
言罢。
金銮殿内,一些支持姜开泰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响起:
“不错,旱灾已扩延几百里,不是儿戏。韩大人慎言!”
“韩大人,如你所说,这道门之中真有高人的话,为何第一次长安大旱,不见有人揭榜?”
“据坊间听闻,韩大人有一侄子名为韩湘子,痴迷玄学,曾离长安,云游四方学道,难道韩大人是想让你那侄儿替你求雨不成?”
“……”
一时之间,挖苦之声,讥讽之声,在朝堂之接连响起。
这些文官或者武将都为韩愈等人政敌。
若能借此事,落井下石再好不过。
见状,太子李温面色一沉。
在他看来,佛门也好,道门也好。
若都能为大唐所用,帝王所用,自然乐见其成。
少倾,太子李温目光直视韩愈,正色问道:
“韩爱卿,如你所说,果真能替大唐求雨,解了那数州旱灾的燃眉之急吗?”
“启禀太子,可矣!”
韩愈面容一肃,沉声道。
话落。
那姜开泰忍不住冷笑道:
“若不能韩大人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按律当斩!韩大人,可要想好?”
言语之间,激将之意颇浓。
就要置韩愈死地!
“启禀太子,若下官求不了雨,自然是犯了欺君之罪,当可一死!可若能求来,还请殿下禁止有佛门中人在长安闹市诵经宣法?”
韩愈闻言,不卑不亢,一脸正气。
“韩大人,不可鲁莽!”
一旁刘禹锡与柳宗元见状,忍不住低声阻止道。
此事太过冒险,若求雨不成,势必要人头落地!
“我意已决,诸位大人不必再劝!”
韩愈摇了摇头,一脸坚决。
对此众人也只能扼腕叹息……
紧接着,太子李温又目视全场,拍板定语道:
“好!既如此,本太子便封韩爱卿为钦差大臣,奉旨前往长安西南诸州求雨,旬月为期!”
“若到期旱区滴雨未下,就打入天牢,收监看押!”
说完,便下了早朝,群臣散去。
……
“韩大人,你怎么一时糊涂,中了姜老贼的圈套呢?”
一出朝堂,刘禹锡当即拉着韩愈,不解问道。
“是啊,退之兄,怎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长安太守柳宗元也同样十分困惑。
韩愈为人,向来沉着冷静,丝毫不乱。
怎么今日就因姜开泰几句激将之言,变得如此糊涂?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眼下长安之中佛法盛行,据本官所知那宝林寺的慧能大法师有意迎罗汉佛骨回京,到时一旦佛骨入了长安,我等再想驱佛,是难加难。”
“此次,若老夫能求雨得成,佛骨一事势必会拖延至陛下回京再议不迟。”
闻言,韩愈长叹一声,如此解释道。
说完,他话锋一转,接着道:
“诸位大人,也不必太过悲观,老夫府那位黄道长本领的确不凡,曾见过他踏浪而行,腾云驾雾?向来求雨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禹锡与柳宗元等人闻言,都啧啧称奇,十分向往。
“哦,那道长竟有此等法术?”
“如此说来,韩大人还是有些许把握……”
……
却说。
那怀化将军下了朝堂,并未直接回将府,而是径直让人抬着轿子去往一寺庙之中。
慈化寺,乃长安之中的大庙。
除了慧能大法师所在的宝林寺外,就属此寺,名气最大。
寺中方丈度厄法师,也是一位有名高僧,修为深厚。
这姜开泰到了慈化寺门口,立马下了轿子。
由寺中小沙弥引他去见度厄法师。
大雄宝殿内,一位身穿七宝袈裟,白面无须的老僧,正手持佛珠,朗声诵经。
周身佛光吞吐,法印纷飞。
“大师!”
一来此地,姜开泰忍不住低声道。
“将军不必多礼,有话直说无妨。”
闻言,度厄法师捻着佛珠,闭着双目,淡淡道。
“大师,之前末将曾言,若大唐再有旱灾发生,必推荐大师前去求雨,可谁知今日朝廷之,那吏部尚书韩愈与末将针锋相对,言他也可求雨。”
姜开泰此刻站在殿外,如虔诚的信徒一般,与度厄法师说起此事。
“一介凡夫俗子,怎可求雨?”
听到此话,度厄法师忍不住摇头道。
“不是他本人求雨,是他府有位道士有此能耐。我见韩愈执意求雨,便顺水推舟,激将于他。言说求不来雨,便犯了欺君之罪,熟料那韩愈居然满口答应,中了我激将法,就连太子也极力促成此事。”
“如今,只要我等让韩愈求不来此场雨,他就必死无疑!”
“可这一切关键还在他府那道士身,不知度厄法师可有把握让拦下那道士,求雨不得?”
姜开泰继续说道。
言语之中,尽是志满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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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境界:诵经持戒,禅定礼佛,法印金刚,善信比丘,护教伽蓝,金身罗汉,菩萨,佛陀,十方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