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三日之后,钦差大臣韩愈率领一队衙班差役,从长安出发,启程去往豫州。
豫州作为长安西南之地第yi大州。
人口众多,田地广袤。
故而旱灾也最为严重。
五日之后。
等韩愈到豫州之时,才发现这豫州旱灾远比公文之描述的要严重许多。
地里作物大多枯萎,恹恹不振。
河床分裂,大地干枯。
就连喝水也是个问题。
甚至,灾情导致豫州境内,民怨沸腾,一些百姓迫不得已落草为寇。
……
豫州府衙内。
韩愈稍作休息片刻后,就来求见一路随行的黄初平。
“黄道长,这灾情远比老夫预想的还要严重,再不下雨,恐怕万苗枯死,不知道长可否就在今日求雨一场?”
“韩大人,稍安勿躁。待贫道写封文书,下午便在州府摆起法台,施法降雨。”
闻言,黄初平也知此事拖延不得,也急忙给韩愈一个回复。
眨眼间,便到了下午。
这豫州府衙之,便摆起一方法坛。
四周黄布摊地,内有阴阳八卦阵图。
法坛各角,还有道童盘腿端坐。
豫州大小官员,听到有道门高人在此求雨。
也纷纷赶至此处观看,想开一开眼界。
不远处,那韩愈也随同豫州太守马籍才端坐一旁,聚精会神观望,不敢有丝毫疏忽。
却见,场黄初平只身走到法坛前。
他神色肃穆,目视法案之令牌符箓。
先是手持法剑,口诵真言,俯身诰于天,扬尘传符。
继而咒水发檄,查罡布斗!
片刻之后,以剑贴张文书,吐口真火,将其焚烧。
刹那间,这法坛之,烛焰飘扬冲界,香烟馥郁透清霄。
一道清光扶摇而,直冲九霄。
呼!
见到这一幕,黄初平叹口长气。
眼下,他已烧了文书,向那天庭雷部说明此事,请求降雨一场。
不出意外,两个时辰之后,便会有雷公电母,风伯雨师前来施法降雨。
与此同时。
一旁韩愈与马籍才等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啧啧称奇,暗感黄道长手段不凡。
殊不知。
此刻,在那虚空之中,一位白面无须的老僧,正端坐佛云,俯身下方。
这老和尚正是慈化寺方丈度厄法师。
自韩愈等人出了长安,他便一直暗中跟随。
“不出老衲所料,这求雨的道士只不过是降龙伏虎一境,如此修为,岂可在本座面前求雨?”
见有一股清气氤氲而升天际,度厄法师当即手掌一挥,当即手那串佛珠直接抛飞而出。
眨眼间,那佛珠迎风暴涨,颗颗足有丈许之大。
盘旋天际之时,放出万缕佛光。
佛光如海,一瞬间,就把那道清气死死压制下来。
不消瞬息,就被佛光冲得逸散开来,难以汇聚!
度厄法师要做的便是让韩愈求雨失利,好让他在太子面前,犯下欺君之罪,继而斩首示众!
……
两个时辰之后。
下方法坛旁的黄初平抬头见天色,还未转变,一无大风,二无乌云,不由得眉头一皱。
“真是奇哉怪也,寻常贫道也在他处求雨,才过一个时辰就已乌云压顶,狂风骤起,眼下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这四方河渎水神行事轻慢?”
一瞬间,黄初平内心之中闪过诸多念头。
甚至怀疑起这豫州大地四方河渎水神来。
但那雷部乃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所管,行云布雨又是天职所在,这些河渎水神岂敢怠慢。
想必是文书未达天听?
“黄道长,如何?”
望见黄初平脸有困色,韩愈连忙问道。
“韩大人,不知为何,我烧的文书未曾达天听?”
黄初平疑惑道。
“或许文书写的不对,眼下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求雨?”
韩愈闻言,抬头看了眼天色,建议道。
“也只能如此了。”
黄初平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可接下来,一连过了五日,黄初平次次烧了文书,咒水发檄,也不见天有变化。
当下也是心急如焚,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毕竟,地里庄稼可等不得。
而且韩愈大人此次是奉旨求雨,若求不来,难免会性命不保。
他哪里知道,每次自己烧了文书化作的清光,都被度厄法师暗中阻扰。
同一时间。
韩愈等一些钦差官员也有些坐不住了。
雨迟迟未下,百姓愈加闹腾。
此外,他们已在豫州耽搁不少时日,其他州城还未动身。
再拖下去,这次奉旨求雨,多半要犯下欺君之罪!
……
却说。
此刻,南瞻部洲,泰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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