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戈闻言眉头一皱,“府医可看了?”
“看了,已经开了药方在熬制。”
璟戈点点头,“你去查一下昨晚刺杀的背后主人是谁?”
“是”
“看了,已经开了药方熬制。”
璟戈点点头,“你去查一下昨晚刺杀的背后主人是谁?”
“是”
“王爷,宫里来人了,让王爷进宫。”邬管家的面色不太好,欲言又止。
“唤人进来为本王更衣”他不喜欢伺候,但是现在受伤不便。
邬管家立即不赞同的摇头,“王爷,不可,你身上有伤,应该躺着多休养才是。老奴这就去回话。”
他从小看着王爷长大,最不赞同就是他不在乎自己身体的行为。为此每次都操碎了心。
“邬管家,本王不去,母妃怎么办?”
这话成功让邬管家的话如鱼刺般卡在喉口,一脸忧色看着璟戈,眼底的心疼止不住。
他的王爷……活得太累了。
伺候更衣的人也刚好进到屋里,璟戈用不受伤的左侧肩部做着力点,支撑自己起来。而后任伺候的人更衣。
皇宫的御书房。
皇上呼延索一见璟戈进来,有些愣神,直到璟戈拜见行礼完才回神。
他的这个儿子,越长越像她母妃年轻的时候。
“坐”
璟戈没坐,而是继续站着,“父皇宣儿臣进宫,可有事?”
“听说你受伤了,还是为女子受伤,可有此事。”呼延索一饶有兴趣的样子。
“是”果然,才第二天父皇就知晓了。
“这女子美若天仙还是绝色佳人,竟让你舍身相救。”
璟戈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眼底的鄙夷不屑被上坐的皇上看得一清二楚,“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儿臣的兴趣未了,不想就这么快死了,就算死也要死在儿臣手上。”
“哦?”
“可要父皇赐婚?”皇上继续试探。
“不用劳烦父皇,她不配。”
“哈哈哈”也不知道哪句话中了阴晴不定的皇上的心意。
皇上见璟戈唇面苍白无色,可还是坚持过来回话。
他们之间那稀缺的父子之情好似突然起了点作用,皇上难得一次用比较温和的语气对璟戈说:“回去,好好休养,太医院的珍贵药材随后就赐到你的璟王府。”
“谢父皇”
璟戈走出御书房,身子晃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点模糊,他缓了缓才好。
琥珀再一次端药来到房门口,小声的道:“凌姑娘还没醒吗?这药都要温干了。”
翡翠摇摇头。
“进来吧”
“再备点热水洗浴。”她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好不舒服,头也昏昏的。
“哎,好嘞!”凌姑娘醒了,快点去叫人备点热水。
“是是”琥珀把药递给翡翠,转身向外走去。
“凌姑娘,让奴婢来”翡翠急忙把手中端盘放好,疾步来到床边,拿着枕头把凌瑶倚在床头靠着。
“凌姑娘你落水发烧了,来赶紧喝药才能快些好起来。”翡翠把药端着要喂凌瑶。
“怪不得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自己来吧”她睡了一觉有些软软无力,但还不至于要人喂着。
“这……”翡翠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她不能违反主人意愿,但是让主人自己喝药不伺候,好像也不太对。
“没事,我自己来吧。”见凌瑶坚持,翡翠才把药汤递给凌瑶。
凌姑娘不是一般的姑娘,她以后不要这般死板,才能更好服侍好凌姑娘。
凌瑶喝了一口便觉得这药苦死了,整张脸都变成了痛苦面具,惹得一旁翡翠哈哈直笑,想不到凌姑娘居然怕喝药。
她决定一鼓作气,端着碗一口气喝完。这样只是苦一次性,一勺一勺喝,得苦多少回。
刚喝完药琥珀带人提着热水进来了,两人帮凌瑶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后,就被赶出来了,两人在门外相视,从彼此的眼睛都读到一个信息----这个凌姑娘果然跟一般姑娘不同。
洗完后,果然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喝药的原因,她又开始有点困了。
凌瑶坐在梳妆台前,翡翠给自己拧发,支撑着眼皮问:“你们王爷醒了吗?”
“醒了,听说去宫里了”
“哦,去宫……什么?去宫里了?”瞬间,她的什么瞌睡虫都没有了。这才刚受伤,怎么不好好休养就去宫里了,府医才说的失血过多、伤口感染。
“琥珀一起来,动作快点,我去看看情况。你们王爷以前受伤都这样吗?”
凌瑶的话问完,半天得不到回答,她有些纳闷的回头看向两人。
“奴婢和琥珀,都是因为凌姑娘的到来,才被提前买入府中。只是比凌姑娘早些时日,对王爷以前的具体事宜都不知晓。”
原来,还有这回事。
两人帮凌瑶弄干头发后,给凌瑶选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金色步摇和相同样式的耳坠。
凌瑶也来不及欣赏,步履匆匆、气势汹汹走向璟戈的庭院,任翡翠在后面喊着先吃点东西什么,也不回头。
谁知没走多久正好与呼延璟戈撞了个正着。
看到来人呼吸起伏变重,往常屏息纳气,走到你背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所不同。面色苍白如扑了白粉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就很虚弱。
“你找本王?”声音有些沙哑。
一瞬间她的气势都偃旗息鼓,他是因她受伤的。
此时的他像是从那种人人不可近的神变成了也食人间烟火的平凡人,会生死病痛。
“嗯,找璟戈吃晚饭。”
璟戈一顿,他有些意外,随即答道:“好”。她终于不客气客气的叫他王爷了。
追赶而来的翡翠,很高兴看到这一幕,识相的把周围人都撵走,到厨房去吩咐饭菜。
“你……还好吧?”
夜风习习,出来着急,穿的单薄,忘记带外披了。她的双手交叉轻抚两臂,有点冷。
璟戈见状手下意识的动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披上。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一是不合适,二是怕吓到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本王是个祸害,死不了。”璟戈淡淡的说道。
“怎么还有这样说自己的。”凌瑶鲜为听闻。好人难做,但是依然有很多人会标榜自己是好人,从来没有人主动标榜自己是祸害的。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凌瑶停下脚步。
“不知道也好”璟戈没有等凌瑶,先进了膳厅。
她刚刚试着从璟戈脸上看出什么来,这是经历了什么才说自己是个祸害?但是对方的脸上没有太多信息,语气冷淡淡的,仿佛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凌瑶刚刚走进膳厅,就有一个小厮把一件外披呈到她面前。
她的手轻抚着外披,看了眼在主位上席坐男人,他此时低垂着双眸,好像是在看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