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找什么人?”陈年一下没反应过来,可几秒钟之后,他才张大嘴巴,“你......你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歌什么时候教我?”
“马。”
陈年心中喜出望外,虽然不知道思思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忽然说自己找到了人,但是陈年觉得对方没有必要骗自己。
职业生涯几乎已经没了,不太可能会来骗自己的歌。
很快,车子开到了港口。
二人下车。
“你这是要我去什么地方?”
“出国,我找晶报的余雄帮了忙,他已经都为你安排好了。”
陈年说道。
“那你不走?”
“我走了没什么意义,而且,还有何师傅呢。”
陈年一边说着,一边和对方告别。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还想再吃你做的葱油面。”
“不一定吧,毕竟这种事情是看缘分的。”陈年耸耸肩膀说道。
“真是不解风情,我这么一个百乐门第二号大明星和你说这种话你居然都无动于衷。”
“我这人天生比较内向。”
“我可没看出来。”思思撇了撇嘴,“不过,到时候等这边稳定下来,我就要回来尝遍中国所有的美食!”
“那你可有段时间要等了。”陈年笑着摇摇头说道。
思思没有多想,反而顺势坐在岸边:“你先教我歌,我再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陈年点点头,同样坐在对方的身边。
此时天色已晚,岸边除了海浪的声音再无其他。
很快,陈年的声音响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声音低沉,娓娓唱来,虽无邓丽君和原唱翁清溪那般动人,可是在此情此景之下,思思还是不禁听着痴了。
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的面庞,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他穿着粗布衣裳的时候自己喜欢,穿成现在这样的时候自己也喜欢。
很快陈年唱完:“怎么样学会了吗?”
“啊?”思思忽然反应过来,“没......我刚才光顾着看你了,没仔细听......”
陈年:“???”
居然走神?
好不容易忍着羞耻唱了一遍,你居然走神?
“那我再教你一遍!”
说这,陈年闭着眼睛定下心来,又唱了一遍。
这一次思思在认真听着,曲调,作词。
越听越脸红,她甚至怀疑陈年是不是早就准备好在一个夜晚把这首歌教给自己,这么内向的一个人......居然能唱出来这种歌。
这一首歌甚至比甜蜜蜜都还要直白!
什么轻轻的一个吻。
什么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说有那么几分。
什么我的情不移爱不变的。
这也太露骨了!
她听着肩膀甚至都有些微微颤抖,面颊红霞蔓延到了耳根。
脸有点烫。
“他怎么唱得出口的啊!”
“这种......这种话他他他怎么好意思当着面唱给我的呀!”
可陈年没怎么察觉,虽然有些害羞,可那也是因为单独唱歌而有点不好意思,因此直到唱完之后才敢看思思。
“学会了吗?”
“学......学会了......”
“那就好......不过你怎么有点脸红?”
“风太大了,吹的我有点干......”
陈年也没有怀疑这个借口。
“那就快船吧,好像一会船就要开了。”
“啊,好。”思思一边拿着皮箱站起来,一边说起何师傅的儿子。
“我跟你说,何师傅的儿子,其实就是......”
......
说完,思思带着自己的皮箱来到岸边,然后努力的朝着船而去。
目送对方了船,他们就这样一个站在甲板,一个站在岸看着对方,可是直到船开动了,陈年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认识这么久了,好像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陈年之前一直都想问来着,结果每次见面之后就又忘了。
这时,思思脸终于露出微笑。
海风吹拂着秀发,一年的时间,她还是齐肩短发,此时被风吹的拍打在脸。
样子显得有些狼狈。
但这时,思思忽然笑了。
佳人一笑,不可方物。
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
“安相思!”
“安相思!”
“听到了吗?我叫做安相思!”
海浪的声音也无法阻挡,天边的海鸥环绕,时不时的叫两声,似乎也在帮思思重复这个名字。
“听到了!”陈年同样大声回答。
陈年就这么一直在这里看着船只渐行渐远,然后重新坐着车回到了市区。
径直回家之后,陈年看到何师傅还在睡觉。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陈年就这么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小区的屋子之内,把衣服和鞋子再次放到窗下,然后......一夜没睡。
安相思......
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
安红豆?
陈年忽然想到这两个名字之间的关联。
巧合吧?
应该是巧合。
只有菜先出来,才有对应的人物映射。
还有何师傅儿子的身份......
就这样,陈年想了整整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陈年早晨起来为何师傅做饭,而何师傅则是就坐在桌子前看着昨天的报纸,还是拿着放大镜认真的看着,虽然看起来十分认真。
可其实看来看去一直都只是寻人启事那一个板块。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陈年放下手中的面团,然后来到门口。
一打开门。
一个身穿巡捕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但不同的是对方没有背枪。
陈年认得对方。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巡捕房的人经常过来吃面便有他一个。
一次思思来自己这里吃面差点被抓了,也是他开的口才让队长打消顾虑。
“三水河?”
陈年说道。
因为这也是晶报,那个曾经多次以这三个字,爆出黄老板花边新闻的那个笔名。
而这个人,也正是昨天思思告诉自己的那个人。
思思从地面的水的倒影面,看到了对方的脸。
“陈老师,余先生让我来接替您照顾何老先生。”
陈年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你可要当作父亲一样照顾他啊。”
“放心吧,从今天开始,何老先生就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