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好。”秋草拍拍手,轻快地说。
她伸手掏出那个小葫芦,便打算让鹓雏送回去,谁知这小鸟儿并不顺从地飞过来,只是在高处叽叽喳喳的叫唤着什么。
林霖并不明白鸟语,一脸茫然。秋草似乎能与之交流,她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想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拂过小黄鸟头上的羽毛,说道”你先把药品往教授那里送去,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鹓鶵走后,林霖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西尔去探消息时,被白虎他们那一伙人给带走了。”
“他们带走西尔干嘛?”林霖惊讶地问。
秋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瓶药说”如果他们研制的药不止这一种呢?如果他们是在有计划的研究对付妖怪的药物呢?”
林霖不寒而栗,他不敢细想下去”难道他们想拿西尔做活体试验?”
”不是没有可能,”秋草说道”西尔作为海妖一族,具有极强的自愈能力,换句话说,就是非常好用的实验材料。”
林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那他们会带西尔去哪?”
此时张义道长发话了”听闻在与湖区临近的地方有个神秘的妖怪村落,而且那里似乎住着白家的老熟人。若他们不打算带人离开此处太远的话,那村子我想会是个好选择。只不过,”他叹了一口气。
沃当瞟他们一眼,接着说道”只不过那里除了禁止人类出入以外,连陌生妖怪也会被拦在门外。”
”啊。。。。。。”林霖眉头皱了起来,听起来沃当似乎是曾经尝试想进入村落,却无功而返,可他们特生司的人更加不会有适合的人选。
”我们先回去再说。”此时秋草猛然站了起来,说道”回去自有办法。”
当天晚上,旅馆外。
秋草行色匆匆的走来,林霖却问道:“西尔那边怎么办?”
“你忘了?”秋草说:“我们还有驳玛呀。”
“他会答应吗?”林霖不是没有想到过,却又觉得驳玛不一定会接这个差。
“所以要我们一起劝说。”秋草俏皮的朝他一笑。
此刻,走到门口的驳玛四处张望,问道:“你们回来了?西尔他们呢?”
“她等着你去接她呢。”秋草难得语气中带着几丝戏谑。
“说什么呢?”驳玛有些不高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林霖连忙拦住,向他说明了目前的困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被送到姚新村的可能性很大,”驳玛摸着下巴说道:“那儿有一个叫做鬼母的医师,向来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药剂。”
原来那个村子名为姚新。
秋草说:“那村子我们都去不了,只能由你去先去探探情况。”
“你说什么?单枪匹马?”
“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些后援的。”
“什么后援?”驳玛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秋草。
“送你两颗回元丹怎么样?”
驳玛大汗:“就这样啊。”
“行了,明早出发,已经替你买好票了。”秋草说完,拉着林霖走了,留下驳玛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反应过来,冲着远去的人大嚷,无人理会。
秋草走得更快了,林霖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不是说要劝他吗,你这样连哄带逼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
那边见无人应答,驳玛却暗暗捏了捏拳头。
隔天一早,这匹笨马虽然嘴里仍念念叨叨,百般不情愿的样子,却还是从秋草手里拿走了车票,背上包便出发了。从这儿去姚新村还需要乘坐一两个小时的短途火车,这种小站之间的列车趟数并不算多。他匆匆忙忙赶到附近的车站,上车后便抱着自己的背包,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寻找并救出西尔。
“哎,让一下,让一下。”身旁有个粗重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偏头一看,是个女人。不,不应该这样说,那是个体重绝对超过两百斤的女人。她伸长肥厚粗短的脖子,看了看墙边上的座位号,随后目光锁定在驳玛的身旁,驳玛心里暗叫倒霉。
果然,胖女人大步跨进来,一屁股坐在窗边。她一人便占了一个半座位,驳玛被挤得可怜兮兮地,半是悬空地坐在他仅剩弹丸之地的座位上,几乎就要掉在走道上。
那胖女人却仿佛还坐得不舒服似的又扭了扭,座位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还把两条肥腿直直的伸向走道,找了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长吁一口气,终于消停了。
谁知这厢唱罢,那边又来一个。高跟鞋噔噔噔作响,前车箱门进来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甚至可以说有些骚气的女人。她的身材倒是不错,只是,这一脸妆容,化得也太浓了些。
烈焰红唇自不必说,那眼皮上的假睫毛仿佛贴了一层又一层。,根根分明地直冲天际,十米外都能清晰看见。脸颊的粉底又厚又白,如同墙皮一般。两侧硕大的耳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脖间一条金项链,被深深埋在胸前。衣服领子极低,仿佛丝毫不担心走光一般。黑色蕾丝超短裙下面搭一双长靴,简直是令人生畏的品位。
妖艳女离着驳玛还有三四排座位时,身上那熏人的香水气味早已迫不及待地直冲进驳玛地鼻腔,闻得他头脑都有些晕晕的。妖怪本就对气味敏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冲击,他有些不耐烦的用袖掩住鼻子,惟愿这女人快些走过去。
三排,两排,一排。
妖艳女已然走到他身旁的过道上,这时有乘务员推着小车经过,叫着“让一下”“让一下”。妖艳女子撇撇嘴,极不情愿侧身,让在驳玛身旁等待小车通过。
驳玛正被她的身上的香风熏得快要昏死过去,忽然听得妖艳女子一声大叫,然后便俯身摔在他的身上,手中拎着的一杯饮料则泼洒向他身旁的胖女人。
驳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呆呆地看着她们。身旁的胖女人则不耐烦的大声吼道:“你怎么连站都站不稳啊,还把饮料泼了老娘一身,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我呸,”妖艳女气焰更胜一筹,可她却指着驳玛说道:“他摸我!不然我怎么会摔倒。”
这不知从何处泼下来地一盆脏水,可把驳玛给说懵了,他呆楞片刻,觉得这女人绝对惹不起,得赶紧分辨:“我没有!我刚才根本没碰你。”
“哼,你当然这样说了。”妖艳女冷哼一声,侧着身对他说道:“从我进门起,你那一双贼眼就死盯在我身上,老娘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驳玛正百口莫辩,身旁的胖女人叫嚷起来:“我不管,反正你们得赔我的衣服。”
说着说着,三人便拉拉扯扯起来。胖女子揪着妖艳女,后者则拽着驳玛,说是要出去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