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呱唧呱唧呱唧!”
一句话,引起下面不少人的共鸣。
他们可太希望这样了。
但是一边鼓着,就有人一边好奇了。
“怪了嘿,怎么窜活了?这要继续说得是岛国梆子了吧。”
“不知道,还没见过这样的汾河湾,但是这位也真是厉害,节奏感非常好。”
“今年郭得刚年底是不是可能就要捧他了?扒马褂?”
“没错!好些年了,就差机会。”
观众小声在下面嘟囔,硬是没有看出什么起来名堂来,足够说明演员的能耐。
而这一窜活,也是王云飞想给自己腾出一点时间,为后面想想辙。
因为自己大爷那样子,完全不像有一个准词的。
同时也或许是系统给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此刻的脑子真的要快得许多。
在专门窜活之后,立刻又转了回来,并且让自己大爷好不容易说到了这个汾河湾。
可是到这里了,王云飞还是不放心。
看着自己大爷开口,“现场的年轻人比较多,未必能知道汾河湾这么一个故事,大爷您讲一讲。”
“我讲?”
“对!”
王云飞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扇子小心翼翼的等着,本来这里就没有解释的东西,但是没法。
得看自己于迁大爷的脑袋清醒没有。
于迁现在什么状态,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一根绳子吊着一样。
潜意识的捧哏。
话一给他,他凭借自己肌肉记忆一般开口。
“好,我讲一讲!这是一个唐朝的故事,盖苏文造反。唐王李世民攻打高丽。
有一个将军呢,叫薛平贵,也叫薛仁贵!
穿着一声白袍立了功了。
人称白袍将军……”
一句话出来,下面观众没有动静。
舞台侧幕的一群人,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快疯了。
郭得刚身是冷汗直冒,他说过那么多相声,可没见过这样子的。
其余人脸色更不用说一个比一个难看,这哪跟哪啊,人物都是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人。
彻底的算糊涂了。
侧幕的德芸演员能看出来,王云飞能不知道吗?心直接都凉了。
满头的汗水。
手脚麻利的赶紧拦了一声,打岔一下,“白袍将军?那他等于在军中是一个护士啊。”
于迁这下是真的不懂了,“怎么还有护士啊?”
“穿一声白袍嘛!对,这个能跟皇接触!”
下面的笑声已经时不时的出现了,老少爷们懂得都懂,于迁自然也是,但是借着一股子酒劲头。
直接开口一声,“这是给皇制服you惑来了是吗?”
哈哈哈哈!
吁———
你大爷依旧是你大爷。
一句话王云飞完全给吓傻了,声音当中不断抓着自己大爷耳朵袖口,连连的摆手,千万让他闭嘴了。
好家伙,这直接就说了。
保不住嘴里还有什么不能播的词。
不过也是接着这个势头,王云飞突然想到了什么,松开大爷的袖口,一本正经的样子。
“诶,对了,大爷,我在岛国见过你。”
“去你的。”
一句话,观众的笑声更加热烈了。
动静瞬间都成了海浪一般,不断的在闹。
但是王云飞的心情可不好,因为后面于迁解释说明的汾河湾还要更加的乱。
尤其是薛仁贵的媳妇,直接都说出了另一位来。
甚至要唱汾河湾的《别窑》,大爷直接想要唱《射雁》!
这哪是今天要唱的。
王云飞汗水就没断过,不断的拿着白手帕擦自己汗水,他不能真唱射雁啊。
汾河湾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射雁就是父子的东西了。
差得太多。
看能不能找个东西,断过去。
擦汗思考了一两秒,王云飞陡然一下来了灵感,他这时候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赶紧开口。
“大爷?我唱薛丁山,您唱薛仁贵?”
“对了!”于迁肯定的点点头,完全没觉得是自己错误,反倒很奇怪的看着自己身旁的搭档。
不知道他之前闹的什么。
“哦!”王云飞明白一声,“那等于是您比我大?咱俩的交情,我就是您跟前的——儿子??”
“对!”
于迁一答应儿子两个字一声,下面观众乐得不行。
不过王云飞还没有放过,准备来一个翻四辈的伦理哏,继续开口,“我明白了,那您就等于是我的?”
于迁:“爸爸!”
“哦!!!!”
一声过来,王云飞舒舒服服的拉了一个长音答应起来,脸不知道有多么美。
他这一答应,于迁就面无表情了,“你这是吃饱了是吗?人物关系弄清楚了。”
“确定是这样吗?”
“父子关系。”
“好!那咱们开始吧,不过从哪?”
“从《射雁》开始唱。”于迁依旧咬着这么一个口。
王云飞只能依他,“从《射雁》开始是吗?那等于我演的人物就是你演的人物的?儿子?”
“甭说了你。”
这时候绕了一下,并且多次提醒父亲和儿子,于迁自己也是多眨巴了一下眼,有点清醒的样子赶紧摆了摆手。
“又占便宜是吗?你要这样《射雁》就别唱了,”
听这句话,王云飞才算是放下了。
“哎哟,我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合适的工作。”
“嗯?”于迁陡然楞了,喊着声调出来,“合着当我爸爸是合适的工作啊,你都差了两辈了你。”
“要不为这个我都不从岛国回来了!”
“行了,这不唱了,咱们就从《别窑》开始唱……”
一句话。
整个相声才重新回到正轨。
可有一些资深的德芸老观众看到快最后的时候,忽然明白了过来。
这一明白,更是笑得不行了。
赶紧拿起手机来拍。
完全不知道今天于大爷是怎么了,满嘴的胡话。
一有人笑,下面也就有人好奇。
不仅疑惑了一下,“这怎么了,有什么包袱吗?”
明白过来的老观众,也不隐瞒,一边忍笑,一边看着舞台的于迁解释。
“今天的大爷不知道怎么样了,满嘴的胡话啊。
薛仁贵的媳妇说成王宝钏,应该是柳银环。
《汾河湾》里是薛仁贵和柳银环,《武家坡》里是薛平贵和王宝钏,好多人也分不清楚,大爷应该是最清楚的啊,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有《别窑》和《射雁》都弄错了,这不用说。
而且之前死活都不入活,刚才王云飞的各种弄东西,你没注意到吗?
恐怕王云飞都想死台了。
哈哈哈!
可能大爷喝酒了,他可最喜欢喝酒。”
这么一说,听的这位也是瞬间明白,然后看向舞台王云飞的样子,同时十分惊讶的样子。
“我去,错这么多?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出来,这都还没翻车?”
“演员的厉害,之前小剧场的王云飞的业务能力,是完爆很多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