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哥饶命!”
见孙新来抢他的宝贝笛子,乐和赶紧护住,争辩道:
“不如此又能怎样,我们身在外舍,按以往惯例,当官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我们举贡进京的,还不如得过且过。”
“既然这样我们趁早回莱州,你继续看你的牢门,我继续杀牛放赌,也好过日日在这消磨时光。”
孙新说着便要去收拾行囊。
“也不必这么急,既然来了,总要好好耍耍,也不枉白来一趟。”
乐和一把抓住孙新,他可不想这么早回去,莱州好玩的可没青州多。
朱琰听到这便朗声说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要放过,怎可轻言放弃。”
他有意结识这两人,这两人在水浒中虽然名气不大,但还有些本事,而且不曾做过恶事。
孙新、乐和转身身便看到一个英俊少年郎向他们走来。
“认识一下,济州朱琰,幸会!”朱琰抱拳道。
“莱州孙新,幸会!”
“莱州乐和,幸会!”
乐和下打量这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英俊少年,不由升起比较之心。
个子比我高,体型比我好,长得比我英俊,气质比我风雅。
青州果然是大地方,想我乐和在莱州也是百里挑一的人物,怎么到了青州竟然样样不如人,不过一定没有我多才多艺,一定是这样。
“新来的吧?”乐和口气倨傲道。
“初来乍到!”
“怪不得,有信心是好的,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信心就能办成的。”
乐和故作老成。
“这座武院总共有武学生七十六人,其中舍生三人,内舍生二十四人,外舍生四十九人,本次武考进京名额只有七个。”
“舍占了三个名额,内舍生占了三个名额,外舍只有一个名额。”
“像我们兄弟这么大本事也不敢奢望,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形势。”乐和分析道。
在这座武院里,武艺方面他和孙新并不怵谁,就是兵书武略太拉胯了。
见这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教训自己,朱琰心中就是一乐。
大本事,还自吹自擂了,不过三流武艺也敢大放厥词。
朱琰轻笑一声道:“什么本事,吹拉弹唱么?不过是小道,算不得大本事。”
乐和听他说这顿时就不高兴,急赤白脸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演奏乐器是小道,你会么,少在这里说大话。”
“倒是可以试一试。”
朱琰说着走到石台旁,拿起洞箫就吹奏出一曲《良宵引》,箫声袅袅,悠扬婉转,唤人进入清辉独照的夜晚。
吹了一阵洞箫,朱琰又随手拨弄起古琴,只是很随意的样子。
琴声叮咚,一曲《梅花落》散落庭院之间,使人恍惚见看到大雪铺地,梅花飘落,一片高洁之境,不懂音律的也视乎被感染,竟不觉得天气琰热了。
弹完古琴他又拿起二胡,二胡这是被叫做胡琴,唐时才传入中原,现在并无名曲传世。
朱琰一曲《二泉映月》跌宕起伏,如怨如泣,琴声中有不甘、愤怒、悲怆、无奈,倾听者不觉落泪。
以声拟情,以乐动人,境界之高,乐和自叹不如。
朱琰放下二胡,悠然说道:“我有资格说么?”
乐和此时内心已经心悦诚服,不过他心高气傲,还是挣扎说道:
“我还有一件乐器,如果你能用它演奏出乐曲,我便口服心服。”
乐和转身回到茅舍,不一会便拿出一件乐器。
朱琰一看,嚯,这不是乐器流氓唢呐么!
十年笛子,百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千年琵琶,万年筝,唢呐一响全剧终。
“这件乐器是我刚刚从西域胡商处购得,中原并无流传,你若能用它吹奏出三支曲子,我以后便尊你为师,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乐和信誓旦旦地说。
“乐和不可如此鲁莽!”孙新一旁劝道。
“二哥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
乐和面色决然,他可不相信朱琰能用唢呐吹出曲子,这玩意儿一般人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吹奏了。
“你说话算话么?”朱琰看着他谑笑道。
“我乐和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的乐器不好说,但唢呐么…
嘿!小子你可听好了,哥这就让你知道乐器流氓是怎样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