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武松、孙新几人在客栈吃酒的时候。
鐢楼一处包间也有人宴饮。
赵府管事将两箱礼物推到学事提举司两位监司身前。
“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这是何意?”山羊胡看也没看将箱子推回。
酒糟鼻犹豫一下也跟着将箱子推了回来。
“这是我家三郎的意思。”
赵管事又把箱子推过去,当面打开,里面露出一片银灿灿。
“还是先前拜托的那件事。”
“这个......”山羊胡子捋须斟酌,“不好办呀,那朱琰如今武考位列第一,他武艺这么好,这个之前没想到。”
“还请还请两位监司费费心,我家三郎难得开口求人。”赵管事目光压迫道。
山羊胡不说话,磨了磨后槽牙。
酒糟鼻子此刻却被银子耀花了眼,呷了口酒说道:“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明天不还有一场文试么?在那里动手脚就好。”
“怎么动手脚?”山羊胡皱眉道,他有些厌恶酒糟鼻应承此事。
酒糟鼻子盯着银子,满脸痴醉道:
“明日文试,到时候下下都安排成我们的人。”
“只等他考完试,我们便给他来个偷梁换柱,换一份狗屁不通的答卷......”
“嗯,最好在答卷写一些诽谤朝政,诋毁圣人的言论,嘿嘿,如此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管教他一生一世都出不了头。”
酒糟鼻说完便一把将银箱搂在怀里。
山羊胡双眼微咪,他没想到酒糟鼻竟然这么毒,平日里装傻充嫩,真是小看他了。
“此计甚妙,一切就拜托两位监司。”
赵管事心中大喜,连连敬酒,只觉大事已成。
三人推杯换盏,却没想到他们这番商议已经被有心人听了去。
……
第二日,朱琰正准备出门赴考,却见一辆华丽马车停在客栈门外。
马车下来一个小丫鬟径直走到朱琰身边。
“我家娘子请朱郎君过去说话。”
“你家娘子是?”
朱琰想了想,他自来青州还没来得及拈花惹草呀。
这时马车车窗掀起盖帘,露出一张明艳俏脸。
赵元奴,怎么是她?
朱琰透过车窗看去,只见她一身男子装扮,长发束冠,粉面红唇,别有一番魅惑。
赵元奴媚眼飘飞道:“朱郎君好没良心,自那日后……便再也不来看人家!”
她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旁人听了两人好似有过什么。
花荣玩味一笑,“我先走一步。”
乐和也紧跟过去,“时间还早,你们慢聊。”
兔舂默默地把马牵到一旁,隐身。
朱琰摊了摊手,无奈道:“赵娘子寻在下何事?”
赵元奴娥眉轻皱:“朱郎君一定要站这么远说话么?怕小女子把你吃了么?”
撩我?当我是童子鸡么!
朱琰走到车窗前,伸指挑起她下巴。
“怎么个吃法?”
赵元奴登时霞飞双颊,双眼蒙一层水汽。
她这清倌人出道至今,何曾被人这般亵玩,于是努起红唇道:
“自然是整个囫囵吞了才好!”
朱琰忽然感觉有些意乱思飞,强自镇定,沉声道:“我还有要紧事,可没功夫在你这耽搁,告辞!”
刚才还一番旖旎,突然却又这样。
赵元奴见他要走,连忙说道:
“死人!我有要紧事对你说,事关你前程,快附耳过来。”
朱琰靠近她,一阵幽香袭来,一股热气吹进耳朵。
正当他绮念又生,却听到,“昨日晚间......”
原来昨天晚赵元奴的女使路过包厢,碰巧听到有人提到朱琰。
她知道赵元奴对朱琰有心,于是便停住了脚步,正好听到赵管事三人的算计。
麻蛋,这赵明诚这厮记吃不记打,竟然还敢在背后耍阴的。
朱琰听罢血气涌,恨不得提刀剁了一干狗头。
赵元奴见他一副要杀人模样,连忙抱住他手臂,担心道:
“你可不要做傻事,不值得的,如果这里觅不到前程,倘若你不嫌弃,便跟我去汴京,汴京城里我倒认识一些贵人。”
朱琰听罢不由苦笑,我这是长了一张吃软饭的脸么。
“谢你好意,这点算计还难不倒我。”
“是了,你是英雄好汉,是天地正气浩然君,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你,倒是小女子瞎操心了。”
见他拒绝自己,赵元奴言语有些怪气。
听出赵元奴的羞恼,朱琰轻声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来日必有厚报。”
“谁稀罕似的!单只要你记住我的好!”
赵元奴嗔了他一眼,吩咐马车启动。
朱琰看着马车走远,将兔舂召唤过来,一阵吩咐,才骑马赶向考场。
朱琰走后,酒店二楼窗户推开,明兰咬着嘴唇,气鼓鼓道:“狐媚子,惯会使下作手段。”
“唉!这便是男人,既喜这样的,又爱那样的,你以后有的受了。”李清照忧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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