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到陈悦刚与大地主君交手之时。
狡兔尚且三窟,何况比兔子狡猾不知道多少的索契。
城堡里的密道自然不止一条。
索契也不是没有想过干脆直接回头干掉这些讨厌的追兵,毕竟他们看起来实力都那么弱。
可是特战队的队员用实力教育了他什么叫做科技优势。
在挨了几梭子齐射后,两个人学乖了,只是闷头在前面狂奔。
两人的实力不算弱,全力奔跑之下特战队员们根本无法瞄准,也只能拼尽全力在后面狂追。
终于,索契和卢瑟凭借着对于地形的熟悉,七拐八拐就甩开了大波的追兵,只有耶格和卢比以及另外一名士兵死死的咬住了两人的尾巴。
这时候,城堡外面正有一队骑兵在向这里高速奔来。
“二哥,你说我们任务失败了,大哥会不会骂我们啊。”三当家伊顿已经是冻的鼻涕咧咧。
即使他们的反应已经是很快了,可是架不住路途遥远啊,在风雪最大的时候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用马匹围成墙,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人给圈在最中央抱团取暖。
还好这次的大雪并不持久,他们只付出了冻死几十匹马的代价就熬过了最冷的那一段时光,并且因为他们的队伍是一人双骑的配置,才成功的赶回了城堡。
不过话说说回来,这也算是他们自作自受。
因为索契的胡作非为,铁壁要塞方圆千里内的村庄都被他们给毁掉了,不然也不至于连个躲避风雪的地方都没有。
二当家丢勒搓了搓冻红的鼻子,想了一下:“这个,不太好说,最近的大哥,我也有点摸不透。”
“唉?二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在跑?”
伊顿的眼神不错,一眼看到了索契身上装饰用的宝石微光。
“走,过去看看!”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冰天冻地的雪夜里谁闲的会没事干在外面闲逛,还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野里闲逛,用脚趾头想都有大问题。
丢勒艺高人胆大,招呼一声就带头冲了过去。
正在逃兵的索契也看到了强盗团这边的火光,他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一边跑,一边喊:
“我是索契!快来救我!”
“大哥?”
“大哥!”
丢勒和伊顿一看,那性感的八字胡还有那锃亮的大光头,不是索契和卢瑟又是谁?
“大哥你怎么在这?!”
丢勒心中一惊,果断勒停了胯下宝马。
“这个,说来话长,等回头再说。兄弟们的状态如何?城堡里这会正乱,我们赶紧杀回去,把城堡夺回来。”
索契平日里积威甚重,听他这么一说,丢勒和伊顿果然不再问,只是从队伍里分出来了两匹马分与索契和卢瑟。
遥遥坠着的耶格和卢比等人则是在见到他们合并一处的时候就知道事不可为,转头就往城堡报信。
不过也因为他们回头的太快,没看到他们的反攻行为。
短暂的混乱之后,强盗团重整旗鼓,在索契的指挥下,直接跑向了密道入口的方向。
也是巧了,他们刚跑到密道入口处,城里就亮起了刺眼的强光。
“这是什么?!”
强盗们一阵骚乱,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呼,好烫!”
在白光亮起之后,索契挂在腰间的魔法卷轴发出一阵高温,然后直接化为灰烬。
不同于其他品类的魔法卷轴都是消耗品,召唤系卷轴是少数可重复利用的卷轴。
毕竟本质上这种卷轴是一种契约,召唤普通元素就是与元素族群签订契约,召唤元素主君就是与个体签订契约。
每次召唤后只要等一定的时间,卷轴就会恢复魔力,可以进行下一次召唤。
而卷轴突然的自毁只有一种解释——大地君主已经死了。
索契的心在滴血,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弄到那张卷轴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撤!撤退!我们去铁壁要塞!”
“大哥,我们真的不反攻了?现在我们可是人数占优啊!”
发话的是二当家丢勒,他十分不解为什么在看到城堡里的白光后,索契立即喝止了大家,改变主意逃往铁壁城。
依他看,自己这边人数占优,完全可以强攻城堡。
索契听到丢勒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被风雪给吹傻了吗?那白光一看就是大威力杀伤性魔法。
城门已经被他们从里面给堵住了,我们只能弃马钻密道,之前还能浑水摸鱼,现在进去就是自投罗网!”
丢勒和伊顿没太听懂索契的话,但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多嘴,乖乖按大哥说的做就好了。
强盗团再一次的重整了队型和行动方向,但是这一次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
气势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接连的变动和这大半天的风雪几乎磨光了他们的斗志和士气,这些强盗们此刻只想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
索契也注意到了这个不好的现象,但是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惯例催促了一下大家加快速度。
然后他的心思就全放在了从铁壁城调来大军,如何围剿以及折磨陈悦等人。
至于追击的可能性?
在他看来这根本不可能。
在这个世界,就算是军人,也不是每个军人都能顿顿吃肉的,所以基层士兵普遍患有夜盲症,能夜战的部队是少之又少。
再说了,陈悦的部队人数本来就不占优势,还人生地不熟的,出来追击简直就是自杀行为。
索契根本不知道夜盲症这事在科学社会早就是一件已经普及开来的事情,更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定律叫做墨菲定律。
(简单说就是事情都会往最坏的一方面发展。)
此时在索契大队约十公里出,陈悦手里拿着之前索契买酒用的透视大地卷轴,一眼就看到了强盗团的那支火光。
陈悦长矛一指,状态拉满的特战队们直接化身一道黑色的洪流,与苍茫的白色大地产生了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