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灵魂深处的太祖之书又轻轻晃动,接着就感觉手上拿着的《人间悲剧》这本书微微有点发热,接着书页上的字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
很快这本厚厚的书除了封面没有什么变化,翻开纸张略微泛黄的书页发现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完全没有印刷过的痕迹。
“这是?难道太祖之书要给我拓印?”翻动手上泛黄的纸张,阿尔文疑惑的想着。
“这书上也什么都没有啊,给一本空白书书是什么意思”又翻了几页,阿尔文并没有发现内容,开口问道。
又仔细翻看了几遍,阿尔文没有找到任何内容,哪怕一个标点符号,更别说,《诗经》《论语》《春秋》什么的。
“等等,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字体”接着集中精神继续观察,刚刚书页绝对有变化,阿尔文有百分百把握,他相信自己的没有看花眼,也没有出现幻觉,相信刚晋升所提升的眼睛。
“难道声控的或者是自己所想有关?”回想了一下文字出现前自己并没有太多动作,于是得到了两种最有可能的方法。
“论语”阿尔文疑惑猜想并开口尝试了一下。
只见本来雪白空无一物的纸张上突的出现了一行行的文字。
《论语》孔子的弟子及其再传弟子编撰而成,全书二十篇,492章。
学而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
“嘿,这个好神奇”看到这一幕的阿尔文眼睛一亮,嘴巴慢慢张开。
“《诗经》”阿尔文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迫不及待的尝试了起来。
“《春秋》”
“《金瓶梅》”
………………
玩了好一会,阿尔文也确定了这本书能显现出自己想要看的文学作品,自己不阅读时又会变回空白书籍,也防止了书上内容泄露的隐患。
看着手里的书籍阿尔文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啧啧,不错,看来自己序列8有望啊,嗯嗯,未来可期”
想到考试的阿尔文,脸色瞬间又垮了下来,突然觉得手里这本神奇的书也不香了。
“啪”
阿尔文撇了撇嘴,把手里的书本合上,看到书的封面上《人间悲剧》四个字嘴角抽了抽。
这本书变成这样,是没有办法还回去了,办理那张借阅卡,可是花了自己整整3磅。
人生是杯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会无限量续杯。
强迫自己不去想烦心事,顺手把《人间悲剧》放到书桌上,抬起手推开了窗户,让清冷的绯红月华透过窗户撒在了屋内,微风轻轻拂过阿尔文清秀的脸庞和黑色的头发,也带来了海港城市独有的味道。
“今晚的月亮看起来好像比以往的都更大,更亮”对于这种现象,阿尔文也没有多想。
慢慢的阿尔文的情绪沉淀了下来,想起了地球上的种种往事,想起了总是沉默不语的父亲,想起了早已逝去的母亲,想起了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党们,想起了那位已模糊了长相的告白失败对象……这些就像沉静流淌的河水,没多少涟漪,没太深感伤,却无声无息淹没了心灵。
“一年了,这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真想回家,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家乡皎洁的月亮看着舒服”阿尔文抬头看着天空中血红的月亮心里默默说到。
不过现在好多了,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也算有了那么一丁点挣扎的能力了,一直以来心里那种压力与紧张感终于能得到稍微的缓和。
就这样阿尔文静静站在窗口好一会,又抬头向北方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后随手关上窗户,插上窗销,转身走向卧室。
与此同时普利兹港北方,阿霍瓦郡,庭根市,铁十字街,一栋出租公寓二楼的其中一间。
窗户半开淡淡的绯红映入其中,一位黑发,褐瞳,亚麻衬衣,体型单薄,五官普通,轮廓较深的青年男子正趴在一张原木色泽的书桌上,一动不动。
就着轻纱般的绯红月光,他的侧脑,一个狰狞的伤口盘踞在他的太阳穴位置,边缘是烧灼的痕迹,周围沾满了血污。
正中央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纸张粗糙而泛黄,抬头用奇怪的字母文字书写着一句话语,墨迹深黑,醒目欲滴。
笔记本左侧靠桌子边缘,有一叠整整齐齐的书册,大概七八本的样子,笔记本右侧,一根肚腹圆润的深色钢笔静静安放,笔尖闪烁着微光,笔帽搁于一把泛着黄铜色泽的左轮手枪旁边。
书桌边缘有着半个红色手印,色泽比月华更深,比“轻纱”更厚。
摊开的笔记本泛黄的纸张上用赫密斯文书写着!
那深黑欲滴的墨迹如是说:
“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
突然这个青年男子手好像动了一下……………
普利兹港的清晨,阳光灿烂而温暖,此时虽然临近七月,属于盛夏,但廷根位于鲁恩王国北方,有着独特的气候特征,一年最高温度也才地球30摄氏度不到,清晨更是凉爽。
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的合缝处透入卧室,阿尔文在单人睡床上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愿起身。
“感觉我的被子就像是一个封印物,每天都会限制自己起床”阿尔文不情愿的慢悠悠坐起,嘴里不停的嘟囔,来到橱柜前,拿出衣物。
黑色宽立领长风衣(长度过膝),肩部、袖口、领口、衣服前襟有银色布料装饰,前襟有银质复古金属扣3枚,领口也有有金属扣一枚,立领另加黑色兜帽……白色衬衫,黑色马甲,长筒黑白军用皮靴。
穿戴好衣物,站到客厅的全身镜前,镜中青年黑发,黑瞳,身材挺拔笔直,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在这个世界我除了帅一无所有”阿尔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臭美的自夸了一句。
去盥洗室洗漱完之后,接着又走进厨房摆弄起自己的早餐,一个鸡蛋,一块白面包,一小蝶果酱,一杯燕麦。
吃完早餐顺便收拾干净餐具后,又到昨晚的书桌旁拿起画板等系列工具,检查完没有什么遗漏,把画板背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看到书桌上昨晚上那本《人间悲剧》,撇撇嘴顺手放进了风衣口袋。
在抽屉里取了钥匙,然后转身走向门口,他右手捂着嘴巴还打了个哈欠,拉开房门,迈步出去。
由于他租的只是整栋房屋的二楼,门外有一条楼梯可以直接到达一楼的巷子。
出了门走下木制楼梯,刚走到一半就发现楼梯底有一个身穿亚麻衬衫,棕色长裤,栗色头发的醉汉抱着酒瓶侧躺在那,看不清脸,阿尔文只是瞟了一眼没有在意,小心的绕过了他。
这时候的巷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了,每天最早走过这条巷子的是码头工人,这里是连接下街的一条近道每天都会有许多下街工人从这里经过。
普利兹港虽然每天会有大量的货船停靠交易,码头每天也需要大量的装卸工人,每天虽然辛苦挣到的钱,也能维持基本的生活,但是随着《谷物法案》的废除,大量的农户不得不进入城市讨生活,劳动的大量增加,就意味着廉价。
那些黑心的资本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剥削底层劳动力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劳动力的大量增加,工作岗位却没有得到增加。
他们虽然每早天蒙蒙亮都会去码头找工作,却不是每天都能受到雇佣,干着最辛苦的工作,却拿着最少的薪水。
第二种人是有着固定工作,固定的上班时间,不用做那些辛苦的体力劳动,薪水大概每周1磅到2磅之间。
第三种人就是刚才那种每天各种原因无所事事,用酒精发泄自身的醉鬼。
第四种就是自己这种,每天都会被被子封印的这种,估计整个街区就自己一个。
薪水高的不会住这里,薪水低的住不起。
看了看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的巷子,快步朝着大街的方向走去。
巷子的道路并不是直的,而是有点弯,这样的宽度并不能通过马车,两边都和自己租的那种公寓差不多,地面是用大小不一的平面石头铺成的,整体还算平整,唯一让阿尔文不喜欢的是,下雨的时候地面就会有一些小水洼。
他所住的地方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小巷距离外面的街道并不算深,大概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小巷再往深处四通八达,甚至还联通道路更加复杂的贫民窟。
以前还时常赞叹“此地真乃兵家要地,进可跑,退可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