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娇气。
娇气·南枳·鬼倏地坐起身:“行……娇气是吧,我告诉你,家里的门和灯都已经关了,我人也躺在床上,你不用回来了,回来也进不了门,因为我娇气起不来床。”
慕淮期笑道:“你忘了?你跟我说过密码,还叮嘱我记住。”
???
南枳抚额,她怎么忘记了这茬,上次因为回秋山居的事给他报了一次密码。
“南枳,你在怕什么?”
对面的小女人已经蜷缩了起来,慕淮期却兴致勃勃,步步紧逼。
南枳被他一个“怕”字给激得心肌梗塞,磨着牙龈,暗暗骂了几句狗男人,表面依旧是淡然一笑。
“我怕?慕淮期,我看是你心里有鬼才对吧?哦,对了,你今晚不是去跟陈正和沈储哥他们俩去品尚鬼混了吗?夜色寂寥,妖娆美女助兴应该是少不了吧?”
南枳就不信陈正那货忍得住不找美女去活络气氛。
既然慕淮期一定要跟她“争吵”,那她也不能输给他,论斗嘴她南枳可从来没怕过谁。
这种时候就要先占据理直气壮的正方,管他真的假的,先拿来吵架再说。
知道小兔子被逼急了,慕淮期素来冷淡的眸中愉悦越发清晰,伸手打开车门,刚想坐进去,突然身后传来高跟鞋走动的声响,接着是一道清亮的女声,带着着急。
“淮期哥。”
慕淮期驻足,蹙眉转头。
电话那头的南枳也是怔了怔,这道熟悉的声音她认得,是蒋晴。
脑中这个名字浮现,疑虑滋生,蒋晴今晚也在品尚和慕淮期他们在一起吗?
为什么?是慕淮期他们叫去的?还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慕淮期看着面前清丽的女子,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淡道:
“有什么事?”
蒋晴虽然鼓足了勇气,但当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她的心依旧控制不住地慌乱,眼前这个男人她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人,是她从小到大追逐的天之骄子。
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和他携手到老是她毕生追求,就算让她用如今拥有的一切去交换她都不会犹豫半分。
甚至在曾经少女怀春的年纪里,不知羞耻的幻想和他做尽情人之事。
可所有的一切幻想、美梦,都在他一句“和我老婆”的话语中破碎消散而去。
他竟然会叫南枳老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说,他那样冷心的人,竟然会对一个硬生生联姻来的女人动情?
真讽刺~
如果说是慕淮城的欺骗把她拉进了深渊,那慕淮期今晚的话就是把她最后残留的一点希翼都给碾碎,不留余地。
蒋晴凝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眼眶酸涩,心里的悸动不变,甚至有什么情绪从心底以摧枯拉朽之势冲破而出。
慕淮期凝眉,蒋晴叫住了他又不说话,他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便淡道: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经纪人不来的话我让徐信送你。”
南枳趴在床上,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对于偷听老公和情敌说话这种事莫名有点小激动,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慕淮期没有挂断电话,南枳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声,她也想知道蒋晴想干嘛。
……
见慕淮期就要坐上车,蒋晴握紧拳头,虽然有些着急,但她还是凭借这几年娱乐圈的锻炼压抑住了情绪,眸色坚定。
“淮期哥,我有点事和你说。”
电话那头,南枳心里咯噔一声,蒋晴这会不会是要告白了吧?她受了什么刺激吗?
不过蒋晴要是真能直面自己,那她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大事,要不然……
啧……
想着南枳突然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她发现自己心态有点问题,情敌跟自己的老公表白她不担心,反而是看戏的心态?
什么鬼?
难不成是她太放心慕淮期这个狗男人了吗?
不过,慕淮期对蒋晴是什么情感南枳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从小到大能得他关照的没几个,蒋晴绝对是其一。
慕淮期眯了眯眼,修长的手臂搁在车窗上,他立在黑色华贵的汽车身前,肌肤在黑色衬衣的对比下更加白皙透亮,面容俊美,清贵疏离。
“什么事?”
男人那双深邃如寒潭眸子似乎能洞察一切,蒋晴只是对上一眼就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似乎从里到外都被看穿了一般。
这个字似乎没有夹带任何情绪,但蒋晴就是莫名察觉到他有些不耐烦,多年在他身上总结出的经验告诉她,此刻最好离开。
但十几年来她逃避了无数次,这一次她不想再胆怯了。
蒋晴一身知性长裙,亭亭玉立,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嗓音温柔:
“淮期哥,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投资我干妈的电视剧,也谢谢你之前在m国时帮我解决雷力导演,如果没有淮期哥的庇护,我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更不会成为什么大明星。”
慕淮期见她突然提起这些过往小事不禁疑惑,眸色幽深,对于眼前这个“养妹”他其实没怎么了解。
这些年的事也都是让徐信去办的,他没了解过,也没和她有过多交集。
此刻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些,目的也不是想感谢。
“母亲离世前说过,不管你以后是离开还是留在慕家,慕家永远是你的后盾,这是母亲对你们蒋家的补偿。”
这句话撇清了暧昧关系,蒋晴攥紧手掌,停顿半响,看了看慕淮期手上依旧亮着的手机,哑着嗓音问道:
“淮期哥帮我,从小对我好,仅仅只是因为楚阿姨的嘱托吗?真的,没有其他原因吗?”
说出这句话,蒋晴用尽了所有力气,她双眼泛红,抓着包包的手微微颤抖。
慕淮期凝眉,他不知道蒋晴说的对她好是哪种好,如果说小时候因为母亲的要求和她坐同一辆车、回答她学业问题这类也算对她好的话,那的确是因为母亲。
不过蒋晴说到这个份上,又用这个表情看他,慕淮期还有什么不明白。
眸色顿时如冰封千年的寒潭,不过念着母亲的缘故,想给她留几分薄面。
“是。”
蒋晴浑身一震,向后退了几步,屈辱和委屈涌上心头,内心愁肠百结,她能感觉到双眼发热发烫,但她极力忍着不哭出来,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此刻哭出来。
在慕淮期转身准备坐上驾驶座时,身后传来一道哑腔。
“你会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