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储勾唇,眼眸里闪过危险的神色,嗓音依旧温和:“对女孩子说话要尊重,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规矩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
陈正跟他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的认真,只是有点疑惑,不就是个刚认识的女孩吗,有什么特殊?
长得也不算绝色,从小到大他们什么美女没见过,陈正才不信沈储会一见钟情,而是一见钟情大部分就是见色起意。
“你不对劲,沈储,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真看上刚才那妞了吧?”
陈正贱兮兮的凑上来,沈储淡瞥了他一眼,接着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说道:“作为老板关心一下品尚而已,你想太多了。”
陈正哪里会信,就沈储这单身狗,没见过他对谁有意思,现在年纪到了,慕淮期都开窍了,他开窍也不奇怪。
“我想没想多你自己心里清楚,女人嘛,喜欢就喜欢,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一个大男人别跟我说你害羞?!”
“呵……”
——
外滩
慕淮期打开门,把西装外滩丢在沙发,一边解领带一边走向卧室。
银白的灯光把卧室照亮,粉色的圆形大床上鼓起一个小包,顶端还露出一头栗色长发,慕淮期眉头一皱。
怎么睡觉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抬脚走过去,弯腰把被子拉开一点,没有施加粉黛的白皙小脸霎时露了出来,被热气熏得通红,微张着小嘴呼气,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映成阴影。
睡着的南枳反而有一股稚气。
慕淮期凤眸幽深,手指把她含进嘴巴的头发丝轻轻拉出来,手背划过她娇嫩的肌肤,温热软嫩,似乎一用力就能碾碎。
眸色渐深渐暗,温凉的手指从脸颊流连到尖细的小下巴,两指用两分力气捏着抬起,许是察觉到有人弄自己,南枳胡乱伸手挥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
“唔……”
看见小下巴生出一个印子,慕淮期拇指摩挲了两下,低哑道:“娇气。”
浑身上下都跟她的脾性一样,娇气,半点碰不得,疼一点就哼哼唧唧扬爪子挠人。
这时突然听到厅外面手机响了,慕淮期顿了下,收敛眸中深意,弯腰在南枳额头上亲吻后起身走出去顺道关门。
从衣服里拿出手机,发现来电人是沈储后眉目轻拧,有些疑惑。
“喂,什么事?”
“淮期,有个事我事先跟你报备一下……”
……
“这件事大致就是这样,你怎么看?”
慕淮期一身黑色衬衣,单手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对着五彩斑斓的夜景,听完沈储的话后大概明白了,欧邱阳的事他倒不在意,只是不明白沈储的用意何在。
“欧邱阳犯了错是他的事,和南枳无关,更和我没有关系,你跑来跟我报备的意思是……你要插手?”
沈储躺坐在品尚总统套房的沙发上,修长手指夹着一张白纸高举在脸上,目光深幽,只见白纸上写着肖裳二字。
“或许,插不插手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也知道,一旦我插手欧邱阳就没那么好脱罪了,他毕竟是南枳的亲戚,我只是怕到时你不好做。”
慕淮期有些诧异,沈储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这件事虽然是发生在品尚,但没有造成损失,以往也不是没客人在品尚犯罪,他从没管过,怎么这次就插手了呢?
到底有什么特殊,而且特地来跟他报备,说明他潜意识里已经决定要管了。
“你参与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慕淮期轻笑,外面的灯光折射在他俊美白皙的脸庞,平白添了色彩,也增添了几分神秘朦胧,他好奇,因为这实在不是沈储的行事风格。
“你就当我闲着没事抽风吧,就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破事突然想参和,你别说,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沈储转着手上的白纸,嘴角浮现的笑意有点嘲弄意味,“行了,事情我跟你说了,南枳那里就靠你了。”
“你了解南枳的,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南镇她都不在乎,更何况欧家的人。”
慕淮期拿着手机走向吧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单手用启瓶器打开,沈储既然不想说原因他也不追问,只道:
“欧邱阳的事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过,最好做得干净一点。”
让其他人知道了可能会在背后议论南家冷眼旁观,届时南枳也会被波及。
慕淮期只在意南枳一人,南家或欧家是死是活,他半点不放在眼里。
“我当然知道南枳是什么性格,只不过欧邱阳定罪的话说不定南家那边会出手,南枳她爸,甚至她奶奶都可能出面,毕竟算是一家人,我是怕南枳到时候难做。”
沈储面露难色,依照欧邱阳的身份和品性,就因为睡了一个小明星就被弄进牢里,别说欧邱阳他自己不服,就连欧家、南家都会觉得丢脸、抬不起头。
到时欧家势必会去摆脱南镇出面疏通关系,要是走不通就会找上慕淮期,毕竟现在他是南家的孙女婿。
沈储担心到时候搞得这夫妻俩难做。
慕淮期抿了口酒,淡道:
“你想多了,南镇不会为了一个区区欧邱阳就找上我,而且据我所知,由于欧家经济起不来,这些年和南家的关系越来越淡,也只有欧邱阳和南镇这两人还算熟络。”
“不过也不要紧,南镇是个商人,他知道如何趋利避害。”
南镇现在为实验室计划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想着让他投资都想疯了,怎么会为了一个表亲去慕家求帮助。
求投资倒是有可能。
听到慕淮期这么说沈储就放心了,轻松笑道:“好,那就这样了,我会看着办。”
“嗯。”
慕淮期挂了电话后拿着酒杯走到窗外,看着浓浓夜色,突然想起南枳吃醋询问的那句话。
老爷子是怎么说的他的确不记得,但他知道,关于蒋晴喜欢他这件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更没想到她会执着至此。
从结婚那一刻她就该明白,不可能。
慕淮期又想起母亲的叮嘱,母亲希望他能照顾一下蒋晴,欠下蒋家命债的不是慕家,是喀斯家族,是舅舅诺曼特公爵。
母亲毅然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还去把蒋家的后人带回自己身边亲自抚养,慕淮期认为,这已经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