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角现在不归任何国家管,那个地方乱的很,是全世界最多违法犯罪和枪战爆发的黑色地带,能在哪里安插自己的人手,廖家果然是不干净的。
不过,凭借一个纹身就可以在黑三角调动廖家培养的手下真有点也太扯了,可能这个据说就只是据说了吧。
一个黑家族不可能用这种可以随意伪造的纹身作为“兵符”,这不是在作死吗?
廖家嫡系独有可能是真的,或许是什么老祖宗的纹身癖好,这应该是廖家内部绝对机密的事情吧,可慕淮期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
奇了怪了?
南枳困惑,她越来越觉得慕淮期就是行走的个百度百科,感觉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永远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简直自信到了巅峰,太过令人嫉妒了。
慕淮期突然斜眼看过来,南枳眉头一跳,嗯?这眼神难道是在鄙夷她?
啧啧……
“你这什么表情?你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感兴趣了,让开,我要下去。”
搞得像她求他解答一样。
因为慕淮期刚才手放开了,南枳单手压着他的腿直接撑起身坐回另一边位置去,离他远远的,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气着。
慕淮期没有阻止她,抬手把衬衣扣子扣到第二颗,一边淡道:
“这些事你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只需要知道,离廖原远一点。”
南枳哼了一声,不回答,但还是听进了心里,因为廖原可能真的另有目的。
他不可能真是个小白兔,在那种地方长大没有点深沉心思她打死都不信,她又不是个傻子。
既然廖原来自浦城,那他的话就值得推敲了,他刚开始就说她像他的家人,回想起他那时的表情不似开玩笑,联想到之前黄曲蓉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绝不是巧合。
廖家和黄家都是浦城的名门,所以,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可能是同一个。
这真是有点意思。
南枳手摩挲着手机,侧头看向车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脑海中有一个可笑的猜想,或许某一天廖原或是黄曲蓉跑来跟她说她是某某某女儿她可能都不惊讶吧。
感觉被他们这样一搞,自己都有点怀疑了,毕竟南枳和阮晚晴的确……不想一对父母,倒像是来寻仇的。
可她又怎么会不是南家的人呢?
爷爷奶奶对自己那么好,而且以南家的家境,有新生儿诞生都是回去私人医院吧,总不可能出现抱错、调换这种荒唐事情。
而南宅里下人做案的几率很小,小到几乎不可能。
南枳闭上眼睛,指腹按压了几下眉心,突然想笑自己,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不着调。
还是智商有问题,被旁边这个大佬给带跑偏了,故作玄虚,祸害了她。
到了北美院,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校园,虽然有路灯,可毕竟天色已晚,慕淮期这辆高调汽车自然也没引起围观。
在行政大楼前的广场,南枳率先打开车门下车,转身就看见韩校长领着一群人站成三排,笑盈盈恭敬道:“慕太太。”
南枳手捏着车门才不至于后腿,这时她是真有点怕这些人突然冒出一句“欢迎光临”,这都搞成什么样子了。
明明是大学,怎么像酒店饭店一样欢迎人?慕淮期是给了什么天大好处吗?
组织动员其他领导来迎接,南枳真是佛了,不过这些人的目光和重点显然都不在她身上,而且在后脚下车的慕淮期身上。
男人一身简单的私人订制黑色西装,并不花哨,但配上他挺拔的身段以及精致俊美的脸庞,直接气场全开,一下车就是全场焦点,远远有过的学生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韩威携着一名中年女人走过来,抬手和慕淮期握手后介绍道:“慕总,这位是我的太太,陶香云。”
陶香云原本显得严厉肃穆的五官变得活跃起来,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伸出手道:“慕总,非常荣幸能见到您。”
慕淮期没有拒绝,只淡淡说了一句:“陶总客气了。”
慕淮期没有叫她韩太太反而是叫陶总,南枳只觉得惊讶,难道他连陶香云不喜欢别人喊她韩夫人这种小事都清楚?
太可怕了吧!
简直是魔鬼!
陶香云是韩校长的老婆没有错,但她更是幸运连锁酒店的总经理。
论钱财或者地位方面,她稳压自己的丈夫一头。
陶香云听到这个称呼,自是开心。
因为老婆太强势,韩威是妻管严没敢有意见,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笑道:“慕总,慕太太,校庆已经开始了,位置也自己准备妥当,就等你们入座了,请。”
慕淮期微微颔首,在收回手的时候顺道牵过南枳放在身侧的手,动作非常自然,像是做过千百次一样。
陶香云看到后感慨出声:“慕总和慕太太的感情可真好,不过也难怪,慕太太真是是一个妙人,灯光昏暗下,我单单只看一眼也差点恍了神。”
南枳:“……”
为什么又扯到她?
不管如何,这夫妻和睦得演起来。
南枳凑近一点慕淮期,微笑得体,端庄优雅地道:“陶总,您过誉了。”
陶香云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俊美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情意这种东西,是真是假,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外人面前,南枳自是不会不会慕淮期面子,浅浅的微笑像被凝固在脸上一样,任由他牵着向开展校庆地场地走去。
一路上韩校长都在激情找着话题,说着话,介绍着北美院和今晚校庆节目等等,一刻都不带停。
南枳默默感叹,这个韩校长虽然年纪已迈入中年,可这一路说话不带喘气的功夫就能看出,身体肯定没出什么毛病。
或许不当校长的话,还能发展一下歌唱事业,不用换气就是一大优势啊。
在韩威絮絮叨叨下,这一小段路程还不算无聊,就是到了校庆场地时,身后跟着的一大群学校领导过于瞩目,几乎在一瞬间,大广场安静得像被按下静音键。
上千双眼睛都盯着一处,还好南枳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还能Hold得住。
穿着统一服装的礼仪小队开了条道路,引着从舞台旁边走到下面第一列的主位,长长的桌子能横跨场地,桌面铺着红绸,放着鲜花和矿泉水。
这里的灯光明亮,在他们亮相的那一刻南枳有听到黑鸦鸦的人群中发出猪叫声。
非常明显,且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