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听了这话,一时脸红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慕淮期笑了笑,回道:“汪叔叔别开她玩笑,她脸皮薄。”
南枳更加尴尬,伸手狠狠扭了他的手臂一把,这狗男人纯心在长辈面前让她无地自容,秀恩爱不是这样秀的。
汪元听了慕淮期的话,先是愣了愣,后才哈哈笑了几声,低声呢喃说道:
“你们能这样好我就放心了,看什么时候生个孩子,热热闹闹的,那样南老爷子在天之灵也会更加放心,想当初他对这段婚事一直犹豫不决,就怕小南这丫头的后半辈子不幸福,幸好啊,真好。”
南枳听到汪元提起爷爷,一下子就平复了心情,眼里闪过一抹水色,爷爷在她心中无比重要,他的离去自然也是她心里永远的伤,就在这时慕淮期悄悄拉过她的手,握得紧紧的,颇为认真道:
“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话说得郑重,像是在做保证一般。
南枳忍不住侧头看向他,男人极其俊美的侧脸隐藏在微暗的灯光中,神色自若,眼里却有着坚定的光芒。
慕淮期似乎很少露出这样认真的眼神,这个男人永远一副清冷地、高高在掌控一切的姿态,连和人说话都很少柔和,总是语气强硬冷漠。
南枳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心里泛暖,精致的眉目软了下来,笑着握紧他的手。
见两人这样,汪元虽然惊讶慕淮期的真情流露,眼神却也越发欣慰,随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笑道:“那慕总、小南,叔叔就先走了,家里边还有人等着我回去,若是迟了可就不免被唠叨,哈哈。”
南枳记得汪元和妻子恩爱非常,是出了名的耙耳朵,怕老婆,无奈妻子只是对他强势却对儿子溺爱,导致汪征麒成了窝囊废物,干啥啥不行,让汪元这么大年纪还给他跑腿,甚至对一个晚辈低头。
南枳掩盖住眼里的情绪,拉着慕淮期站起身,笑着道:“那汪叔叔慢走,我们送送你吧。”
汪元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就几步路,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你们年轻人自己玩,我这老家伙就不打扰了。”
“汪叔叔说的什么话,听说您次‘海战’活动还在北内海那钓了一条金枪鱼,就那拉鱼的力气和技术就没几个年轻人能做到的,所以汪叔叔年轻力壮。”
南枳歪着头说了这一堆话,汪元越发笑得灿烂,眉目都黏在了一起:“你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好了,好了,你在夸下去我这张老脸都挂不住了。”
南枳没说话,跟着汪元汪外走,到了包厢门前,汪元转身再次阻止道:“不用送,就在这里吧,就几步路,回去吧。”
南枳见他再次拒绝,便没有坚持,只道:“那汪叔叔慢走。”
“好。”汪元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南枳叹了口气关门,对身后的慕淮期道:“你说那个汪征麒要不要脸,一无是处,绯闻满天飞,次还差点因为车祸坐牢,现在他居然还让汪叔叔来这里当说客谋取利益,他就不怕传出去他没法见人?”
慕淮期看着南枳忿忿的脸,笑了笑拉着她转身往回走,解释道:“汪元也是没办法,汪征麒现在撑不起整个企业,若他不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汪氏没落。”
“所以,汪征麒娶乔恩恩也是同样的道理。”慕淮期微微侧头对南枳说道。
“什么?乔恩恩要嫁给汪征麒?”南枳震惊,这个乔恩恩不是喜欢沈储的吗?在当年比她喜欢慕淮期还要疯狂,甚至在一次生日宴会高调宣布此生非沈储不嫁。
南枳双眼微睁,一边被慕淮期拉着走,一边忍不住转头看向包厢另一侧的沈储以及肖裳,也不知道沈储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表情吧,沈储在当年都不知道拒绝了乔恩恩多少次告白,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没想到她对家族妥协了,不过嫁给汪征麒也太随便了吧,乔家有这么饥不择食吗?汪征鳞都比汪征麒好。”
虽然汪征鳞是个身有残疾的男人,但就论品德品性都碾压汪征麒这个烂黄瓜,听有些女人说汪征麒在那方面有奇怪癖好。
这哪里是什么好归宿哦。
慕淮期先一步坐到沙发,随后把南枳拉到自己膝盖坐,手圈紧抱在怀里,似乎是不想听她说起别的男人,扣着她的后颈就吻了去。
“唔……”
柔嫩的嘴唇被辗转碾压,清冷地雪松香气从鼻腔漫入,直接渗透进心底。
南枳手抓着他的肩膀,柔顺的承受着,跟着他的节奏沉浸在这个深吻中。
过了许久,南枳终于被放开,随后靠在慕淮期的胸膛,听着男人有些加速的心跳,有些许惬意,手指点了点,笑道。
“我听到心跳变快了。”
慕淮期靠在沙发,凤眸微微眯着,想一只餍足的猫,沙哑着嗓音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南枳抬头,认真端详他的眼睛以及表情,她很满意,在当初年少时她就想着把他脸的冰封打破,使他坠落凡尘。
现在做到了,似乎也不算太晚。
“那个汪征麒和乔恩恩的事就是刚才汪叔叔跟你说的?”南枳过了那阵缠绵带来的欢愉又立马好奇了起来,“我听到了他说什么订婚宴,是什么时候?”
“还早,下个月。”慕淮期解释道。
“唔,看来,乔恩恩是真要嫁给汪征麒了,这谁能想到呢?”南枳呢喃着,想起当初那个和她一样勇敢追爱的少女,永远骄矜高傲,却又在沈储面前卑微到尘埃里。
只可惜还是没能打动沈储冷硬的心肠。
“他们两家如今需要报团取暖,乔家就一个女儿,何况,沈储不愿意娶她。”慕淮期给南枳解惑,难得愿意说这些他从来不放心的八卦,拧了拧眉,又加了一句,“她问过,沈储不愿。”
“啊?她问过沈储哥愿不愿娶她?什么时候?”南枳直起身,惊讶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没听圈里人提起啊,连陈倩倩这货都没听说,不会是消息闭塞了吧?
“我听陈正说的。”
慕淮期也记不清楚,只听陈正唠叨过一两句,大概是在他刚回来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