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能打伤卫季?”向宁宁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利爪外露的手,“是因为系统加强吗?”脑子乱糟糟的,她总觉得眼前的一幕充满违和感,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宁宁,过来。”卫季依旧嘴角含笑,他坐在床侧,深若寒潭的眼竟装满了化不开的爱意。“......好。”男人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的力量,向宁宁忽然失去思考能力,不受控制地朝他走去。
冰凉温润的触感落在唇畔,她下意识闭上眼,心跳开始加速。“不对劲。”脑海深处的警戒线紧急上线,向宁宁猛地睁眼,瞥见男人还在流血的手背。
“咳,我去漱下口。”心里咯噔一下,理智再次上线。她随口编了个拙劣的谎言,手忙脚乱的翻身下床,跑到了房间的一角。
“为什么,我会主动和卫季亲在一起。”向宁宁摸着唇瓣,心底一凉。“而且,我能伤到卫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能干掉他了?”她强迫自己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出脑海,专心思考刚才被莫名其妙的吻打断的思绪。
“宁宁是在,等着我过去?”说罢,男人起身几步走上前,完全不介意手背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那不如就去试试。”虽说大多数时候,向宁宁都是个理智占主导的人。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试试,自己究竟能不能干掉眼前的人。
“卫先生,你再靠近点。”心理建设完毕,她扯出个僵硬的笑,莫名的紧张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的别扭。“噢?”这个要求倒是特别,卫季扬起眉,又朝向宁宁靠近了几分。
冰冷的怀抱轻轻拥着她,她只觉得心跳速度越来越快了。“多谢卫先生,那我就不客气了。”一不做二不休,利爪暴涨,直接刺破了男人的胸膛。
粘腻的鲜血喷涌而出,她强忍着身体内的抗拒,手上继续用力。“宁宁,你......”卫季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慢慢的,眼中的光亮消散,他彻底没了声息。
“试炼通过。”带着回音的声响从空中落下,躺在地上的人化作光点,消失在空中。“刚才的是,幻境?”向宁宁睁眼,看着周围过于空旷的洞穴,记忆这才缓缓回笼。
“想不到,你竟然过得了情这关。”那道声音很是惊讶,他没有立即打开洞口而是继续追问,“你是怎么狠下心,杀掉了自己的情郎?”
“......情郎?”事情走向逐渐离奇,向宁宁嘴角抽了两下,这才理清前后的逻辑。“你不会以为,我的欲望是和卫季成亲吧?”她试探着开口,果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难道不是吗?”她的态度引起了声音的怀疑,“或许,你需要再做一次试炼。”
“是。”虽说良心不安,但在得到能力的诱惑下,良心不值一提。向宁宁立刻背叛心中的想法,佯装出喜欢卫季的模样,“您的判断没有错,我很喜欢他。”
“那就好。”出乎意料的,这道声音很是单纯。他没有过多怀疑,立刻相信了向宁宁的谎言。“这是你的护身法器,穿上它就不怕符咒一类的东西了。”声音越飘越远,她双脚腾空,被一道风送出了山洞。
山洞外依旧是黑漆漆的夜,“看来,洞内的试炼并不久。”向宁宁抻懒个懒腰,慢悠悠的朝小屋的方向走去。“有了这个护身法器,面对卫季,我应该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她暗自出神,完全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找到你了。”冰凉的手轻轻捂住向宁宁的眼睛,视线被夺走,她下意识朝身后人的喉咙攻去。“功夫不错。”卫季松开手,他负手而立。像极了麻袋的灰色长袍,竟被他穿出了世外高人的气质。
“怎么又是你。”待看清了眼前人,向宁宁忍不住发出了声哀叹。经历了洞中的幻境,眼下的心情颇为复杂。
“噢?看来向小姐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他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面人的表情。“卫季,别兜圈子了。”向宁宁赶忙将脑中莫名暧昧的画面丢出去,她正色道,“我想,您现在来,也不是失眠与我夜谈来的吧?”
“那么,向小姐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男人笑弯了眉眼。“如果卫先生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不送。“好汉不吃眼前亏,虽说得了法宝,但夜盲症还是会导致自己战败。
说罢,向宁宁头也不回,抬脚就想溜。“这可不行。”卫季形似鬼魅,他停在离向宁宁鼻尖仅有几厘米的地方,俯下身,“这么远的路,来一趟很不容易的。”他微微蹙眉,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肩膀被牢牢控制住,也不知对面的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向小姐不如,陪陪我?”他低下头,气息擦过向宁宁的耳垂,带起一串鸡皮疙瘩。
“不对,他是个bug,应该是吃代码长大的。”思绪发散,“扑哧”一声,她被自己这个不靠谱的想法逗笑了。
“看来向小姐很满意这个决定。”卫季挑眉,顺势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这里景色一般,我们换个地方。”
“?”错过重要信息的向宁宁慌忙露出爪子,但很不幸,现实与环境存在很大差异。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刺破卫季的胸膛。
“只能这样了。”见卫季在山顶上落定,“就是想现在。”向宁宁打了个响指,瞬间变回狐狸。体积缩小,卫季始料未及,“卫先生,再也不见。”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窜了出去,而后消失在夜色中。
“啧,可惜。”身着道袍的男人叹了口气,他拿出藏在袖口中的花观赏半晌,而后将其丢进山底。“不过,向小姐。”卫季望着向宁宁离去的方向,清叹了口气,“我要更正你一下,我觉得,后会有期应当更加合理。”
山上的夜风凛冽,吹动他的衣摆,“回去了。”他收回目光,轻点脚尖,朝山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