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宁宁飞速转变的态度让主持人有些微愣,但很快,她就调整好状态,“最近网疯传的打赌事件是否真实?可以和观众朋友们讲一讲这背后的故事吗?”
“其实......”向宁宁吞吞口水,一副局促的模样,“那个打赌的事情只是个玩笑,我先前就抱有想参加选秀的念头。”
“所以说,整个事件只是一次以讹传讹?”主持人有些惊讶,按理来说,选手碰到这等能一飞冲天的热度,应当都不会放过。但眼前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一反应竟然是当场辟谣。
“是的,这件事只是个乌龙罢了。”向宁宁点点头,她露出个过分标准的笑容,黑亮的眼中写满了真诚,“很感谢大家的喜欢,记得在本周六收看我们的节目哦!”
“好,采访结束。”主持人收起台本,这次的采访时长和她的预计时间相差太多,眼下还空下了将近半个小时。
“宁宁,你确定那件事只是虚构?网可还有你发的酒后后悔朋友圈呢。”她拉着向宁宁坐到一旁的沙发,眼中满是探究。
“额......确定。”向宁宁干笑了两声,这个世界的背景她一概不知,现在就更是不清楚那个劳什子朋友圈是怎么回事了。
“放松,现在不是采访,就是我单纯的有些好奇。”主持人压低了声音,“这事......真的是谣言啊?”
“是的呀。”即兴编故事这事向宁宁并不擅长,她敷衍地应和了两句,屋内短暂的陷入了一片静默中。“那......”主持人颇有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那个喝醉酒的视频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不行了,要到极限了!“那个啊......”向宁宁拖着长音,为自己争取些思考的时间,“哈哈,我也记不大清了,应该就是视频展示的那样吧。”从未亲眼看过那个传说中的醉酒视频,她也不敢乱说话,就只好模棱两可的一笔带过。
“这样啊,那我就不耽误你练习了,考核加油!”也不知主持人从这句约等于没有回答的话中听到了什么,她竟满意的点点头,轻易放过了满脸无奈的向宁宁。
“多,多谢?”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向宁宁也懒得深究其中的原因,抬腿就冲出了备采间。
“咔哒”,房门缓缓合,“姐,都录下来了。”摄像机后面忽然冒出来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他轻拍着眼前的机器,“我们什么时候发?”
“不急,先把官方的版本放出去。”主持人半倚在沙发,随意地划着手机,“等到网的风向变了之后,再把这个视频放出去。”
“可是......”带着黑帽的年轻男人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要真的只是个谣言怎么办?”
“别担心,在我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她随意瞥了眼年轻男子,“你还信不过我的眼睛?”
“怎么会怎么会,那就按姐说的做。”
人怕出名猪怕壮,向宁宁蹲在草丛里,躲避着路举着自己大头照的粉丝。“不是,我究竟做了什么才会遭如此大劫啊?”她又朝草丛里缩了缩,生怕被眼尖的人当场抓获,“不科学,练习室为什么不和寝室在一栋楼里。”
“喂,蹲在这里干嘛?”耳垂被温热的呼吸席卷,“!”毫无准备的向宁宁一个激灵,险些栽进灌木丛里。
“啧,一惊一乍的,像个兔子。”清朗的声音似是有些无奈,温热的大掌扶住她的腰,勉强帮她保持住了平衡。
“卫季!”向宁宁狠狠蹬了眼害她变得这般狼狈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把那个什么醉酒视频放出去的吧?”
“嗯,看来你知道了。”罪魁祸首毫无心理负担,他学着向宁宁的模样蹲在草丛里,嘴角还挂着轻快的浅笑。
额角乱跳,“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向宁宁一把扯住身边人洁白的衣袖,“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解决那个总出现的梦背后的含义吗?”
“为什么?”卫季瞥了眼被紧紧拽住的袖口,嘴角的笑意更甚,“因为有趣啊。”
“......”实用主义向宁宁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她斜了眼身边的人,恶从胆边生,“卫老师还真是,闲的很啊。”
手指暗暗用力,她很确定,自己一定掐到了男人胳膊内侧。“向同学,袭击老师不可取哦。”但也不知是bug不怕痛还是卫季的演技太好,他嘴角含笑,连呼吸都不曾加重。
一拳打倒棉花,向宁宁憋闷地收回手,“总之,我已经辟谣了。”见扛着摄像机的粉丝队伍渐渐远离,她这才敢从草丛中露出个头,“卫先生,不要在无意义的地方浪费时间。”
“哦?”卫季挑眉,深刻的眉眼中划过丝兴味,“那么向小姐觉得,什么是有意义的?”
“梦。”向宁宁直直望向对面人的眼,她抿着唇,面是无法忽视的严肃,“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而这个实验,需要卫先生你的帮助。”
“说来听听?”卫季低下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只到自己胸口的人。“我需要杀了你,才能证实这个猜想。”向宁宁沉默片刻,还是说出了这个有些疯狂的想法,“但很可惜,靠着我现在的武力,我打不过你。”
“嗯,确实。”卫季点了点头,肯定了向宁宁的猜想,“不仅仅是武力的差距,我周围都是安保人员,怕是你还没得手,就已经被当场抓获了。”他神色异常平静,仿佛两人谈论的话题仅仅关乎与明日的天气。
“那么,卫先生。”左右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向宁宁干脆顺势而下,“不知你愿不愿意,为了真理而献身?”
卫季没有回答,他挑起眉,黑漆漆的眼下打量着眼前人。“哈哈,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些奇怪了......”天哪,我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向宁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怕是第一个将“我要杀了你”这样的话直白的告知被害人的。虽说她和卫季之间已经有了许多性命的牵扯,但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