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来迟一步!”
一声叹息,一道道人影最终汇聚为一体,出现在黑色妖狐化作的美人面前。
“巽国国师?”
黑狐美人咬着牙问道,双股颤颤。
人的名树的影,巽国国师作为这巽国第一高手,乃是大罗金仙级别的剑修。
死在他手中的妖族,不计其数。
“害我人族菁英,该杀!”
这巽国国师双眼之中,陡然放出一道剑气,径直投入这黑狐美人的双眼。
那剑气入眼后,化作阴阳双剑,破开了黑狐美人的识海,剿灭了她的神魂,让其香消玉殒。
然后国师一挥衣袖,无数剑气洒向烈风剑宗,将那些杀红了眼的妖兽全部诛杀。
“妖族!”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族尸身,国师的目光遥望北方,恨意滔滔。
“你们生于斯,长于斯,亦当长眠于斯!”
国师叹息不已,翻手一压,就将这烈风剑宗的宗门压下了一层,正当他准备覆土其上时,却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啜泣声。
“还有活口!”
这巽国国师眉头一凝,将那微弱的气息摄了出来,正是之前通报浩长风那少年。
此时这少年胸腹之间有一个大洞,重伤垂死。
“幸好只是肉身有所损伤,还有得救!”
国师一道法力灌输到这少年身上,然后单手控制着那些泥土覆盖在烈风剑宗的宗门上。
“生时恩怨情仇,死后万事皆休。”
国师感叹了一声后,带着这重伤的少年回归国都。
巽国王宫大殿,国师肃然而立。
整个巽国的重臣位列两班,听着国师的汇报。
“国师的意思,这次是妖族挑衅,毁了烈风剑宗?”
那巽国国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错,臣赶到的时候,烈风剑宗已经没多少人存活。
只能斩杀了那些围攻烈风剑宗的妖孽,替他们报仇。”
国师带着一点自责,对着国王说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但那国王听到这消息后,非但没有管烈风剑宗,反倒忧虑万分。
“国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么,为何非要取那些妖族的性命呢?”
国王一掌拍在案上,有些恼怒地问道。
“人族与妖族缔结了血海深仇,王上怎会异想天开?”
国师有些怀疑这国王是不是中了邪术,怎会存有这种幻想。
没想到他仔细一看,国王身上气血干枯,阴气侵身,乃一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之相。
“王上,在臣闭关这三年里,你是否纳了妖妃?”
国师突然转了话题,一脸凝重地问道。
“放肆!”
国王大怒,国师此言有损他的威名,若流传出去,让他如何镇住那些分封在外的兄弟?
这却是国师的不足之处了,他虽然修为不错,但不通这人间王朝的俗务。
他不知道,仅仅这一句话,就能让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找到借口,做出清君侧的举动来。
偏生在国师询问之后,一位自诩诤臣的大夫从臣班里走出,义正言辞地说道:“王上,连国师这等高人都知道妖孽乱后宫,老臣请王上下旨,诛杀陈妃这妖妃,以正纲常。”
“来人啊,谏议大夫年事已高,只知胡言乱语,不分青红皂白,寡人特加封其太傅之爵,准其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国王手指颤抖地指着谏议大夫,怒不可遏地说道。
“老臣可以解甲归田,但妖妃不除,巽国必有殃祸!”
那谏议大夫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君臣奏对,居然将国师都晾在一边。
“王上,三年前你犹有寿元五十四载,而今你体内阳气微若烛火,恐不过一载寿数。
此乃妖孽吸了王上元气,所以有此异状。
若陛下能够铲除妖妃,臣奉以秘药调养,还可弥补陛下损耗的元气若陛下一意袒护那妖妃,恐怕将薨。”
国师在朝堂之上,将这话说了出来,引得国王面色酱紫,直欲杀人。
不过国师这番言论还是让他忧心起自己的身体来,最近这些时日,他也觉得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想起那陈妃在床笫之间的痴缠劲,再与国师所言一对应,让他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
不过这些宫闱之事,若是过国师私底下与他交谈,他或许立刻听从国师的建议,废了那妖妃。
但这是在朝堂,众目睽睽之下,哪怕他行差就错,也必然要维护自身威严。
“妖言惑众,居心叵测!
国师言行不当,责令回府思过三日谏议大夫按刚才所言处置,不得有误!
其余诸卿,有事者禀,无事立刻结束朝议!”
巽国国王不由分说,直接以王命压下这议题。
“多事之秋,昏聩当头,巽国怕是有难了!”
国师受了气,转身走出朝堂,望着山清水秀的国土,叹息不已。
国王命他闭门思过三日,他又岂会真的遵循。
出得王宫,国师就化作一缕清风,往巽国的边关而去。
“妖气冲天,似乎在大规模调动,难道妖族真的要与人族全面开战不成?”
国师看到这个情况后,不敢怠慢,紧急于平阳关前现身。
“我乃当朝国师,让平阳关守将出来见我!”
国师直接亮出了身份令牌,对着守关士卒说道。
“国师稍待,我立刻通禀。”
那士卒不敢怠慢,慌慌张张地往关内而去。
不多时,平阳关守将带领一众兵将到了城门之上。
“真的是国师当面,裕有失远迎,不知国师此来何事?”
那守将哪怕认出了国师,依旧未开城门,而是盘问起来。
“我刚才到妖族地盘上探查了一番,发现妖族最近在不断增兵,或许战事不久就会降临。
不知平阳关战事准备得如何,可有什么缺损,务必检查清楚,及时更换。
这里有我的一枚令牌,若妖族犯边,你立即禀报于我!”
国师并未对这守将的态度动怒,不过该提醒的他还是提醒了这守将。
那枚令牌被他交给了守城的士卒,然后看着这士卒转交到守将手中后,方才放心。
“国师为国事奔波,裕佩服万分。
不过平阳关乃是战略要地,若无王上手谕,恕臣不敢私自出迎。”
那守将有些歉然地对着国师说道。
“将军职责在身,我能理解。”
国师说完之后,又化作一缕清风,消失不见。
巽国王宫内,国王在一处宫殿外止住了脚步,有些犹疑不定。
显然,国师的劝告对他并非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