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成灰!”一道咒语击中了更在啃食剩余半个床头柜的鞋子怪。
鞋子怪“砰”得燃起火焰,刺眼的火焰仿佛在一瞬间便燃烧殆尽,等林墨回过神来那只鞋子怪已经消失了,无论是那些毛茸茸的肢节腿还是令人作呕的肉须,连原本的鞋子布料都了无踪影,只留下一堆灰烬落在地上仿佛是燃烧后的残骸。
另一只正在啃食床板的鞋子怪似乎感觉到大事不妙,猛地跃起想要逃跑,结果一头撞上了透明的玻璃墙壁,这下撞得不轻,它掉在地上没能立刻爬起。
又一道咒语飞了进来,这只鞋子怪爆燃之后同样只留下了灰烬。
两个身影从门口匆匆来到了隔离间的外面。
是庞弗雷夫人,以及,站在庞弗雷夫人身边那位手里正握着魔杖,身着黑袍头发油腻的中年人那是斯内普教授。
“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庞弗雷夫人吃惊地看着隔离间中的景象:“西弗勒斯,多亏你来的及时,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怪物!昨晚真是把我累坏了!”
林墨可以清楚地听到她的说话声,从刚刚斯内普教授的咒语能够击中隔离间内的鞋子怪,以及他可以自由地呼吸来看,这些透明的玻璃墙只是阻止里面的物体出去,至于庞弗雷夫人说的内容好像她昨晚就见过类似的怪物?
林墨心里隐隐抓住了什么,似乎情况不太乐观啊
隔间外的斯内普皱了皱眉头令他眉间的竖纹更深邃了许多,只见他挥动魔杖,隔离间内的那些黑色灰烬,鞋子怪留下的灰烬,纷纷飞起穿过透明墙壁飘到了他的手中。
魔药教授神色凝重地低头检查,凝重得令林墨感到不安。
庞弗雷夫人冲林墨一脸同情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对斯内普说:
“邓布利多教授昨晚已经检查过了,他说这孩子身上的诅咒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好的办法解决,他会去找斯卡曼德先生问问,在找到办法前这孩子最好进行单独隔离。但总不能就这样把他关在这里不是么,要我说总得想个办法,这样做简直是在违法。”
魔药教授没有答话,依旧在检查着那些灰烬。
然而林墨坐不住了:“诅咒?您说刚刚那些是诅咒?”
“恐怕是的”庞弗雷夫人说:“你那双被活化的变成怪兽的鞋子,是诅咒导致的邓布利多教授说过很可能会有这样的现象。”
“邓布利多校长在哪?”林墨黑着脸问,听到校长他就郁闷,说起来咱变成这样那位老人怎么也该负全责吧?咱都成这样了也不亲自来安慰安慰?表示表示关怀?亲切问候?
“我不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他是个很忙的人。”庞弗雷夫人说:
“昨晚海格带你回来之后他大半夜地赶来稳定住了你的状况,但像我之前提到的,他说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或许斯卡曼德先生能解决你的困境,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斯卡曼德先生不就是研究神奇动物的那位嘛,林墨知道,但他还是不理解:
“但费伦泽先生他是禁林里的一位马人,他说诅咒是因为独角兽的血液造成的,因为有人吸食了独角兽的血液,而将惩罚分摊给我,为什么会导致我的鞋子变成怪兽?”
“噢,”庞弗雷夫人同情地说:
“恐怕不仅仅是你的鞋子,林墨先生,这种诅咒让你周围所有的物体都有可能会发生变化,变成怪物,只要和你足够近,待了足够长的时间昨晚我已经见过一个床头怪物和两个枕头怪物,我得说那些家伙长得都很丑,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至少你能及时认出它们。”
“所有的东西?!”
“所有的,非生命的物体,邓布利多教授是这么说的。”
“所以才要将我隔离起来?”
“只是暂时的办法,那些怪物似乎不会攻击你,但对其他人和物体表现出了很强的攻击性,为了安全,尤其是别人的安全,你恐怕得独自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的话,我会让你的室友带给你但我觉得最好不要带太珍贵的东西过来,它们也有可能变成怪物,变成怪物的东西是没办法恢复的。”
庞弗雷夫人不安地看了眼斯内普手中的灰烬,继续说道:“不光如此,被那些怪物破坏的物品也很难用魔法修复,我已经试过了,昨晚真是个麻烦的晚上。”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诅咒”
“独角兽的血液诅咒有很多种形式,”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神秘莫测:
“它会诅咒饮用者的生命让其变得半死不活,但你并没有直接被诅咒不是么?”
林墨连忙点头:“我是被那一条蛇咬了它本来咬着那个凶手。”
“我已经检查过那条蛇了,”斯内普说:
“那个杀死独角兽并饮用血液的真凶采取了一种很残忍的祭祀魔法,将诅咒分摊给了动物那条蛇,但动物并没有办法分摊太多的诅咒魔力,所以当蛇咬到你的时候,转移到你身上的诅咒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它没有让你的生命变得半死不活,而是让你周围没有生命的那些东西变得半死半活那些活化物品,它们并非真正拥有了生命,一般的魔法对它们也没有用处,需要用特殊的咒语才能将它们驱逐,但无法恢复原状。”
原来是这样,所以只要他身上被诅咒的效果依然存在,他周围的就可能会有物体被变得半死半活,变成怪物,去攻击别人并或坏那些正常的物品。
他得单独隔离,直到找到解决方法能出去。
“或许有个办法可以帮他。”斯内普对庞弗雷夫人说。
“西弗勒斯?你的意思是?”
“只要林墨能够掌握驱逐魔法,我想他就可以离开这间隔离室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那个咒语那可不是一年级学生能够掌握的,连我都没弄明白!”
“别急着下定论,”斯内普黑漆漆的目光看着林墨:
“或许,我们应该给林墨先生一个尝试的机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