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旭渊开,有一场历练来临,整个北部都动了起来。
明岚宗少宗主徐迁嘉对此次进入存旭遗迹的修士进行严格管控,其中一条要求尤为醒目体修不可入,理由便是这一遗迹对体修的作用远不如道佛两修,又因为资源有限,北部除却成一门等名气规模较大的门派 其余门派只能派出两到五个修士进入遗迹,其他地方的门派也需提前递上名单,包括散修。
众门派皆无异议,也不能有异议,这存旭渊的灵气时常发生暴动,若不是明岚宗在处理,有几个修士能找到合适时机进入渊中?
等名单定下来后 何应归过来逸散门接人。
离秀笑道:“辛苦何师兄走这一趟。”
他随意嗯了一声又扫了扫四周 道:“陶紫呢?”
离秀答得比他还随意:“有事,忙去了。”
花僧这个时候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兮静:“这位道友,是准备过去了?”
何应归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
千针医手在这个时候出现,身上若有若无的威压让何应归变了脸色。
“这位前辈是?”
千针医手笑道:“一个普通医修罢了,还望成一门将我们门派的弟子安全送回。”
何应归的态度客气了不少:“自然尽力而为。”
若说一个金丹道修和一个金丹医修的杀伤力哪个更强大,那自然是前者,可若说大家最忌惮哪个,那妥妥是医修,一个金丹期普通修士能找来多少个金丹,这个没人知道,但一个金丹医修别说找金丹了 连元婴都能给你找来。
众门派踏上前往存旭渊的路程,陶紫和岳青亚赶往明岚宗刑峰。
这一路上,他们避开了不少明岚宗的人 其中大多数是刑峰弟子。
陶紫道:“这徐迁嘉还真是放心 也不怕被人偷了家。”
岳青亚问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真不打算趁这个机会救出他吗?”
她摇了摇头,无奈开口:“现在救不了,哪怕与主峰不和的竹峰也不会放任其他人闯入刑峰,这丢的可是全明岚宗的脸。”
他想了想,也有点无奈,道:“倒也是,我们这边还太弱了。”
两人一路潜行,直到到达离明岚宗最近的一处小镇。
陶紫率先去了一家客栈,里面有人在等着她。
何非成身着黑色斗篷,坐在包厢里,有人开门的那一刻,他浑身紧绷,直到看清来人脸上的面具才松了一口气。
陶紫压沉声音,道:“情况如何?”
何非成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茶,才恭敬答道:“刑峰五成弟子都被调了出去,但少宗主那边请来了一位元婴压阵,不太可能硬闯。”
她并不意外,转了话题:“刑斩具体位置还是那个小屋子?”
“是的 始终没变,除却刑罚的时候。”
陶紫敛眸不语,何非成又小心道:“刑峰现在的变动颇大,不少人都变得消极起来,甚至不将心思放在修炼上,偶尔有几个专注修炼的修士对刑峰的归宿感也因此变弱了。”
“比如?”
何非成笑道:“许之若,他在体修上的天赋不错,脑子也灵活,最重要的是同周溪锁交好,而这周溪锁颇得主峰那边的重视。”
陶紫颔首道:“行,那你看着办。”
他接着拿出了一张地图,将一些可能有人守着的地方标得清清楚楚,又说了徐迁嘉最近摆在明面上的动态。
等何非成走后,陶紫进入了旁边的包厢中,岳青亚正坐在那。
她道:“至少一个元婴守着,极有可能是一名元婴大圆满。”
他想了想,道:“凭我的能力杀不了他,但绊住他还是可以的。”
陶紫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敢说那里绝对不止一个元婴。”
岳青亚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刚刚那人同我说,徐迁嘉派人去到无昼森林,甚至还拿出了我那碎掉的玉牌。”
他愕然的听着这段话,道:“难不成他怀疑你还活着?”
“十之八九,我需要多加注意了。”陶紫饮了一口茶,继续道,“哪怕不提这个,仅仅是五成弟子被调出去这一点就很可疑。我原先的预想是调出三成弟子,这已经是在扣除掉那些不安分弟子后的最高数量了。”
岳青亚有些不太理解这话,疑惑的看着她:“嗯?”
陶紫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敢说那里绝对不止一个元婴。”
岳青亚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刚刚那人同我说,徐迁嘉派人去到无昼森林,甚至还拿出了我那碎掉的玉牌。”
他愕然的听着这段话,道:“难不成他怀疑你还活着?”
“十之八九,我需要多加注意了。”陶紫饮了一口茶,继续道,“哪怕不提这个,仅仅是五成弟子被调出去这一点就很可疑。我原先的预想是调出三成弟子,这已经是在扣除掉那些不安分弟子后的最高数量了。”
岳青亚有些不太理解这话,疑惑的看着她:“嗯?”
“刑堂原先可用之人至少有六成要么出逃,要么想着出逃,要么不服徐迁嘉,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放心调动的弟子绝大部分都是新来的,实力根本靠不住,也不能出现在存旭渊附近。他这回的做法就像在故意引一些人出现,譬如我。”
他明白过来,皱眉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陶紫笑了一下,道:“用神识看一下刑斩的情况,试试能不能交流,心中好有个数。”
“这样的话,难度就低了不少。”
在存旭渊正式开启的那一刻,陶紫的神识悄无声息探入了刑峰。
神识刚刚探入刑峰,她就感知到暗处有不下三个元婴在守着,不由在心中啧了一声,这徐迁嘉还真够防备的。
不过这一发现也让她提高了警惕,徐迁嘉到底是少宗主,还是能调动几个元婴的,哪怕这些元婴不怎么上心。
她的神识悄无声息摸到了那间小屋子里,满是血污的刑斩映入她的眼帘。
“刑斩,许久不见。”
刑斩浑身一震,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