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砚台都轻轻擦拭,每一只毛笔都要看看是否有磨损。
突然一个锦衣男子带着侍卫就进去了。
看上去就算不怀好意的那种。
“哟~周大人那么闲啊?怎么朝廷的俸禄让堂堂的周大人请不起一个门童了吗?”锦衣男子轻笑,说不尽的讽刺在里面。
而心中却是得意连连。
新晋状元郎又如何,还不是到了自己给自己店铺做工的地步。
见到来人。
周景颙微微皱眉,手下的功夫顿了一下,随即还是继续擦拭手中的砚台,没有多看来人一眼。
来人也不恼。
“你说说你。要事当初投到我爹门下,哪儿还会有那么多事?你说说你,据理力争得到这家……嗯……位置不错的铺子,但是,周状元郎,没用啊。你看看,门可罗雀。多惨。”
锦衣男子继续说道,根本不在意周景颙对他的态度如何。
状元郎就应该是长孙承昭长孙少爷的。
要不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穷小子,哪里会让长孙少爷只落得个榜眼的位置,而且丞相大人有意拉拢,这人还居然还秉承着高风亮节那套,婉拒了丞相大人。
当初可是自己父亲亲自会面谈的,没想到这个状元郎如此横。
但是好在也没有顺从二皇子派别那边。
但是就是看他不爽,一个六品的京府通判罢了。
一年过去了,也还只是个京府通判罢了,长孙少爷已经是五品的钦天监监正。
到底还在自命清高什么,不过是个寒门子弟一跃龙门的假凤凰罢了。
在这京城,身后没有人是很难走下去的,何况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新晋状元郎,现在,连个掌柜都请不起。
还真是妄为新晋状元郎这个称谓,如果是长孙公子担任状元的话,早就为天启百姓谋得更多了好处了。
哪像眼前这个穿着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干净的周景颙。
真是,丢了历代状元郎的面子!
“班公子如若无事,那边转身往右移步。莫要让我这瑾书斋污点重重。”周景颙整理着货架上的书册,不咸不淡的道,彷佛班学才的话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反而是习惯了似的。
班学才像是没有听出里面的话似的。
“周大人铺前门可罗雀,作为同僚的朋友自然是要好好支持一番的。你说是吧,周大人。”班学才的尾音拖得极长,也极为的引人发怒。
说着,班学才大手一挥,一张千两数额的银票就拍在了案桌上。
“来人,给本公子好好的照顾照顾一下周大人的生意。”
是个人都能听出那“照顾”不是一般的照顾。
身后的人一听,没有多大犹豫就上前砸,一个劲的砸。
显然是干过不少的样子了。
而且还是挑着刚刚整理过的东西一个劲的砸,不带犹豫似的。
周景颙在旁,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那双本该清澈无比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在里面。
徐桢和今杉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习武之人耳力自然非同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