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二人组,傅宸景:楚修撰也太不给姑娘面子,这么赤裸裸地指出,让人家姑娘的面子往哪搁。
吃瓜二人组,楚巍:二师兄说话就是直接,从小到大就不曾改变过,小姑娘家家是要哄的,这样直白冰冷的性子,怎么取得上媳妇呢?
难道要像师祖,师伯,师父他们一样孤独终老?
自己的媳妇还不知在哪儿的楚巍,却为楚岩操碎了心。
嘿嘿嘿,傅时莺尬尬地笑了几声,义正言辞道:“楚修撰的救命之恩,这辈子都感谢不完,区区几次怎么能行呢。”
“那日实属在下的举手之劳,荣敏郡主不必放在心上,郡主的报恩之心在下已接受,以后就不要再提起。”楚岩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平静缓慢。
一字一字地落入傅时莺的耳中。
傅时莺气急败坏,“你~你~”你了半响也没多说一个字出来。
反而脸上的怒容渐渐褪下。
傅时莺本能反应是要对楚岩开骂的,然而,对着楚岩的这张盛世美颜,所有的怒气霎那间都烟消云散。
傅时莺是谁,任性刁蛮,嚣张跋扈是她的标签。
“你~你什么呀?你到是快说啊!”吃瓜的傅宸景焦急催促。
急死个人,不说出来,他们怎么知道你字之后又是什么瓜呢?
傅时莺狡黠一笑,“你,就是你好八卦呀。”
“呵,你到是调侃起皇叔来喽。”
屋子里的三人继续把酒言欢,不过,如今多了一个斟酒的人。
傅时莺难得如此安静乖巧,犹如一只小白兔乖乖的窝在楚岩的身旁。
她身体里那颗跳动的心是否沉静听话,那就只有她自己知晓。
......
连翘整理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才伸手去开门。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姑爷不在府里。”连翘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屋里。
正在做女红的蒋媛,抬头望向连翘,脸色一沉,关切问:“是不是又在外面受了欺辱?”
“没有,根本就没有的事,小姐就不要忧心奴婢。”连翘急忙笑着否认。
蒋媛愁眉不展,叹息一声,“都怪我没用,如今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
“是奴婢没用,与小姐无关。”连翘轻声说道,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了。
豆大般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出来,连翘呜咽出声。
“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蒋媛起身抱住连翘,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
怎会与她无关,连翘之所以会频繁遭受欺辱,因为连翘是她的贴身丫鬟,是她的陪嫁丫鬟,不是陈府的人。
父亲去世,爵位虢夺,待罪之身,以前她在陈府安身立命的一切依仗,都荡然无存。
她就知道,以后在陈府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形容她如今在陈府的处境,一点都不夸张。
原先以为只要她安分守己,落入到尘埃,陈府的人也不会刻意刁难她。
呵呵,她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连翘伏在蒋媛肩头哭了一会儿,委屈得到了宣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抽泣着离开了蒋媛的怀抱,蒋媛递给她一块手绢。
连翘接过手绢,胡乱往脸上擦了一顿,抽泣道:“小~姐,奴婢~的泪水都浸湿了你的衣裳,赶紧换下了吧。”
说罢,转身向屋里的衣柜走去。
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小姐,她一定要坚强起来,保护小姐。
“姑爷昨日一早就出府了,一直没有回来。”连翘伺候蒋媛更衣后,禀报她适才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
“三贵有没有跟随?”蒋媛问。
“没有,三贵这两日一直在打扫姑爷的书房。”
以前,陈正松的书房蒋媛还是能够随意进出的,现如今她已享受不到这份待遇。
那日返回陈家就只有连翘跟着她回来,父亲给她的四名侍卫被御林军拦下了。
陈正松也特意叮嘱过她,不准将四名侍卫带回陈府。
如今在陈府她是耳目闭塞,甚至自己居住的院落发生了何事都不甚清楚。
陈正松一脚将她踩到尘埃去,时不时趾高气扬地来她屋子里转悠一番,尽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以振夫纲。
她早已知道陈正松谦谦君子的表象之后,藏着一副阴险狡诈的小人嘴脸。
正是清楚知晓陈正松的真面目,当日他去蒋府接她回陈家,她才不顾母亲的意愿,执意要回陈家。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拒绝了,陈正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蒋家已是摇摇欲坠,经不起丝毫风雨,不能让陈正松去蒋府纠缠不休。
陈正松如何对她,她真的已无所谓,只要不去蒋府骚扰她的家人就行了。
“待会三贵出了书房,你想办法拖住他,我去书房里瞧瞧。”蒋媛沉声吩咐连翘。
“嗯,没问题,不过,小姐不要在书房里呆太长时间。”拖住三贵一会儿,连翘还是有把握做到的。
三贵虽说十分忠心他的主子,但他是一个本性善良忠厚的人。
这些日子,她在陈府看尽眼色,受尽了欺辱,阖府上下,只有三贵对她的态度没有改变,还是像从前一样,从未刁难过她。
连翘慢悠悠地在庭院里溜达了好几圈,才看见三贵从书房里出来。
“三贵哥,在忙些什么呀?还没吃饭吧。”连翘笑容满面,热情的奔向三贵。
三贵一愣,今儿个连翘姑娘咋这么高兴?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连翘姑娘的这张笑脸。
“还没吃呢。”三贵如实回答。
“哦?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厨房里还会有吃的吗?”连翘一脸的关心。
“随便在厨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三贵不甚在意。
“那怎么行呢,这样吧,我随同你一起去厨房,煮一碗面给你吃。”连翘热心说道。
“这~这也太麻烦了吧。”幸福来得太快,三贵有点措不及防。
“不麻烦,煮面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很快的。”真是吹牛不犯法,连翘已经豁出去了。
“那好吧,就劳烦连翘姑娘。”三贵眼眸里闪着亮光。
“你得帮我打下手。”
“那是肯定的。”
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