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离身上淡淡的气息猝不及防地没入蒋青的鼻子里,那味道说不出名字,很是独特。
他心里头古怪的颤动了一下,像现在这样沈天离双臂正环着自己的身子,又被压在他的身下,这个姿势的确不太雅。
他心里其实挺担心的。
因为穿女装他没有束胸啊,虽说胸前的两团肉肉不是很丰满很显眼,可是再小它还是两团肉,柔软有弹性,不是排骨坚硬如铁。
与沈天离这番肢体亲密接触,难保不会被他发现胸前的异样。
蒋青偷偷瞄了几眼沈天离,从他的神色当中看不出任何异样,一切行为十分自然。
随即放下心,心安理得偷得这半响欢。
沈天离才不管这个姿势雅不雅,美人在怀一切都是美好的。
沈天离不着痕迹地摸了几把蒋青的细腰,嗯,手感不错!身子也挺软的,沈天离促狭的想着。
脑子里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沈天离才慢吞吞地拿开双手枕在脑后,眼角还带着玩味的笑意。
蒋青起身站起来,并没有沈天离想看的狼狈和羞涩,更没有面飞红霞,倾人倾国的场景。
马车快马加鞭地往城门口赶去,远离沈天离,蒋青的思绪顿时就清明了许多。
“你不觉得奇怪吗?今日尘王府貌似雷声大雨点小。”说点正事,可以忽略掉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有人潜入尘王的书房这是何等的大事。
然而,王府的侍卫看起来到处在严加追查他们,其实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大动作。
譬如将宾客看管起来,一一筛。
又譬如将王府的大门关起来,没有抓住人,来宾就不准出府。
要知道尘王完全有理由这么做,也有权力这么做。
没有人有意见,也没有人敢反对。
沈天离沉思不语,尘王好似敞开王府大门任他们进出。
“你在尘王寝殿那边有收获吗?”蒋青问。
沈天离目光闪了闪,半响过后,沉声道:“我母亲年轻时的画像。”
蒋青震惊不已,桃花眼眸瞪得又圆又大。
脱口而出,“你~确定,画上的人就是你母亲?”
蒋青傻里傻气的一问,沈天离忍俊不禁,自己的母亲还能认错。
不过,沈天离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钟离国的尘王与临澜国皇室的人交情颇深啊,寝殿里藏着公主的画像,书房里藏着与王爷来往的信件。”蒋青冷哂说道。
钟离国与临澜国世代为敌,两国的王爷、公主之间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情。
“王爷的信件?”沈天离蹙眉。
“嗯,璃王。”
两人都沉默不语。
不知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
悲哀的是一国的王爷都能出卖自己的国家。
庆幸的是这些信件能洗刷掉他死去的父亲的冤屈。
马车顺利出城,子画和四个身着劲装的男子等在城外。
小枣子和大黑马也在他们的队伍之中。
蒋青沈天离一下马车,小枣子大黑马就双双奔到各自的主人身边。
四个侍卫纷纷拱手向沈天离行礼。
沈天离吩咐:“上马。”
他们得尽快离开,欧阳彦洪这个劲敌在后头虎视眈眈。
众人翻身上马,小枣子一马当先,绝尘而去,大黑马自然紧随其后。
子画子墨六人立马策马跟上。
这一路上走得安静顺畅,但他们还未走出钟离国境内,如今正在季阳界内。
季阳地界极大,一路向东而行与临澜国永州地界的罗陵接壤,有近千里地的距离。
进入季阳安静了两三天,终于迎来了喧嚣。
午时正是一天之中阳光最盛的时候,也是路边茶铺生意最旺的时候。
“歇一歇,喝口茶再走。”看到前面路边有茶铺,沈天离建议。
寅时就起程赶路,都跑了四个多时辰,他不提出来,蒋青是不会停下来休息的。
蒋青归心似箭,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在赶路上。
蒋青不知疲乏,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可他心疼啊!
一路上,他想尽一切办法拖后腿,希望让蒋青的脚步能缓一缓,不用奔跑得那么急迫。
沈天离勒住缰绳,率先下马,蒋青叹息一声,无奈的下马。
两人走进茶铺,茶铺只剩下一张桌子没有客人,其余几张桌子都坐满了。
“客官请坐!”茶铺老板热情招呼两人。
“老板给外面几个人上几碗茶。”茶铺都坐满了,子墨几人就没有进茶铺。
“好嘞!”
自从蒋青他们进茶铺后,茶铺里的人都静默不语。
蒋青与沈天离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下头。
这些人明显不正常。
蒋青端起茶碗放在嘴边,作势就要一口喝下,乍然又停了下来。
端起茶碗的那一刻,余光一直在观察周围人的神色。
“这茶水有一股气味,肯定不好喝,咱们不喝了。”蒋青将茶碗放在桌上,淡淡说道。
“客官,路边茶铺的茶都是粗茶,给赶路的人解渴,自然比不得上等的精茶。”老板神色不满道。
老板正端着几碗茶水给子画六人,子画几人听到蒋青的话语,都端着茶碗没有喝,唯有子墨从老板手中接过茶碗,仰头一口气全喝了。
子画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嘭地一声,顷刻之间,子墨倒在了地上。
这是下了多重的药啊!
立竿见影啊!
子画庆幸,幸亏她听懂了蒋公子的提醒,若不然就会像这个二楞子一样的下场。
太丢人了!
霎那间,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就此展开。
茶铺里喝茶的十几人瞬间掀翻桌子,径直向蒋青和沈天离攻击而来。
同时外面凭空冒出二十七八个黑衣人,子画拽起地上的子墨,用力一甩,一股柔和的劲道将子墨送出很远。
远离战斗圈。
蒋青与沈天离背靠而立,这群人极会配合,数人围攻,彼此互助相守,出招的几乎都是几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令蒋青与沈天离目不接暇。
那是蒋青第一次见沈天离全力以赴地用出所有武功,并不飘逸潇洒,反而华丽大气,一招一式间充斥着霸气。
用的是最刚最猛的拳法,一双白皙的手不知怎么握成拳后杀伤力那么大。
他杀人的时候似乎带着些怜悯地眼神看着对方,然后一个个将他们杀死在自己的拳下。
他的腿法也是极好的,笔直迅速又急切,或踢或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