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
从梦中惊醒的贾璞猛然发觉自己身后已然是冰硬一片,环望四周...也只不过是空荡荡的房间罢了。
“小少爷是否醒了?”
门外传来一阵那熟悉的声音,贾璞意识到了什么,便强忍着心中的疼痛感说道:“秦先生请进!”。
吱呀一声,门开了。
秦先生对着手掌呼了呼气,显然已是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贾璞心中有些意动,忙问道:“我娘亲...”
但....很快便止住了抖动的嘴唇。
起身正了正衣衫后,又问道:“敢问秦先生小子的身世,我们...接下来又将去哪里?”
秦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很明显的讶异之色。
稍后眼中便流露出了一丝赞叹,施礼道:“禀告小公子,您祖上便是为大楚帝国立下赫赫战功受封宁国公的贾公,贾演,您父亲便是这代宁国府的当家,乙卯科进士贾敬!”
饶是贾璞早有准备,可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中还是一惊,自己...这竟然是穿越到了红楼梦了?
不过....大楚?这又是个什么朝代....?
心中不甚疑惑的贾璞此刻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竟然是贾敬的儿子?
不对啊,根据曹公所著的红楼梦,贾敬不就一个儿子贾珍么?
心中莫名的贾璞,稳了稳心情,便开口问道:“不知...小子家中是否还有兄长?”
秦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随即消失无踪,仍然恭敬的答道:“小公子还有一位兄长,是为贾公子,贾珍!”
贾璞顿感头疼异常,果然要是就自己一个还好,偏偏自己还有这劳什子坑货贾珍当哥哥。
心中哀叹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现如今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了。
“那我们如今....”
秦先生回道:“还请小公子随小老儿去见贾公!”
贾璞没再说什么,默默随着秦先生走了出去。
而秦先生望着贾璞淡定自若的模样,竟不像是七八岁的孩童,仿佛沉稳的世家公子一般。
再想起自己和小公子年龄相仿的儿子,如今除了和同龄人玩闹便也只是缠着自己要零花钱。
心中暗叹一声,不愧为贾公的后代!
出了门,望着头顶温和的阳光,贾璞眯了眯眼,想来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稍后,便也被秦先生小心翼翼的抱上了马车。
无他,自己这小身躯,费力趴的话,嗯...估计倒勉强也是能上去!
现如今想想自己娘亲不愿让自己多和秦先生接触,便也是清楚不久后便要和自己分离了吧,她想着最后的时刻,自己心中只有她一个人....
而自己呢,此时也不太想追问娘亲的事情。
一来,是自己还太小,根本没有实力去做些什么事情。
二来,恐怕也只是不想徒增分离之苦吧。
摸着马车上微微冰冷的兔子布偶,贾璞心中复杂异常。
......
“小公子,请随我下车吧!”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听闻秦先生的呼唤,贾璞掀开布帘,很自然的任由秦先生将自己抱了下来。
迎面望去,眼前赫然是一座辉煌之极,其庄严,秀丽犹如宫殿一般的府宅。
牌匾上印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宁国府’,而其门边,也有两尊栩栩如生的石狮子,顿时让人感到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此时此刻,其门敞开,便有着众多的丫鬟仆人恭候其中。
秦先生将贾璞抱下来后,率先快步走向一位少妇,低头道:“禀告夫人,小公子小人已经带到了!”
贾璞抬头望向那女子,年约二十七八岁,如云长鬓,巧笑嫣然,
身着白色绸缎,腰别暖玉,右手一只清脆翡翠手镯,脑后一只流纹坠饰金钗。
白色缎子完美的贴合她的身材,看起来珠圆玉润,而其雍容华贵的气质,便也是让贾璞一阵失神。
“叔叔终于到了,奴家可是等待已久了呢!”
眼见贾璞站在原地不动,女子也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上前揽住了贾璞的小胳膊,低头笑道:“叔叔可是劳累了?”
其身上一股好闻的香气传来,便连同那肌肤相触的滑腻,令贾璞脸色微微通红。
稍稍别扭着将小胳膊扯了出来,在少妇讶异的神色中,偏头糯声道:“嫂嫂...嫂嫂还请自重!”
“扑哧!”
便是连身后一众侍候的丫鬟都乐了起来,一个个的在后边偷笑。
贾璞不敢再那女子了,如果没错的话,这便是那尤氏。
光是其面容已经够吸引人了,更不消说其灿然一笑了。
“好,好,奴家可是初见叔叔高兴罢了,倒是让叔叔不好意思了呢!”
佳人吐息如兰,瞧着贾璞脸色通红的模样,一时竟笑颜如花。
贾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瞧向一旁的秦先生,只见其居然也抚了抚八字胡,略带笑意的望着贾璞。
这倒是令他心中微微不爽,不是说好了见自己这便宜老爹么,你这糟老头子明知自己害羞还不赶紧替自己解围。
或许是察觉到贾璞不满的神色,秦先生猛的一拍脑门,上前恭声道:“敢问夫人,老爷如今是否在府内?”
尤氏心中乐呵一阵,便也赶紧意识到了还有要事。
“老爷就在宗嗣大堂的偏室,秦先生可去拜访,便由妾身将叔叔接待过去吧!”
秦先生点了点头,便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没了秦先生,望着前前后后的莺莺燕燕,贾璞心中更加慌乱,前世他可是从来没和女子如此亲近啊,这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还在贾璞扭捏之际,尤氏倒是用着颇为幽怨的声音说道:“叔叔这手臂可是金贵着呢,就是连妾身都碰不得?”
言罢,这娇嫩的小手还微微捏了捏贾璞的小胳膊,倒是有点痒丝丝的感觉。
这令贾璞有些不满,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人家女子都没说什么,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难道自己不想么?果真是既想当表字又想立牌坊?
贾璞摇了摇头,他只是不好意思罢了,果真要是自己脸皮不厚一点的话,以后或许会很艰难。
要知道,这厚黑学可是成功的重要因素。
即,脸要厚,心要黑!
想了想,贾璞觉得自己也没吃什么亏,便用小手坦然拉住了女子的柔荑。
指尖磨蹭间,光滑滑的,感觉很不错。
女子怪异的瞧了贾璞一眼,见其神色淡定,有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稳重之色。
轻然一笑,便带着贾璞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