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锦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原地观看完了三人戏剧性的转折表演,到现在还脑子嗡嗡响。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公西琪本就脸皮很薄,在外征战多年也很少接触异性,如今被一个女子如此亲昵称谓,早已红透了一张俊脸,殷瑶却还在恬不知耻地继续叫嚷着。
一旁的公西瑜气的不轻。
公西锦见状只好上去劝说,让他别别扭扭道了歉后,哪想到殷瑶早已不在乎这件事情,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某个不经逗正在脸红的纯情男子上。
正琪哥哥来琪哥哥去的在他身边乱转。
“什么嘛……”
公西锦起初对殷瑶的印象不算太好,初印象一直被世人讨论出而来的嚣张跋扈和暴虐无道而来,如今一见:“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孩子罢了。”
殷瑶是齐国唯一的公主,是贵妃还是一个卑贱的舞姬之时与皇上一夜情而生的孩子,谢贵妃就因产下她而步步扶摇直上,皇帝也因为独女而对她宠爱有加,甚至称得上溺爱放纵,几乎是要山得山要水得水,在自己宫殿里供养青楼的小倌皇帝也不阻止,从小自在惯了便一身公主病。
殷谌全程都在旁观保持着平淡的冷漠脸,眼底的阴霾在望向殷瑶的身影时更为沉闷,透不出的情绪更显低气压,出神着的姿态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很反常的烦闷情绪,波动不平的低落无比。
“呵……”
很低很低的从齿缝中挤出的一丝冷哼,有些刺骨但四散在空气中微不可闻地消逝,公西锦只觉得裸露在外的脖颈有点点凉意,扭头看向他时却恰好错过他完美隐藏在眸中的那一抹阴戾,转瞬即逝。
一些黑暗的回忆撕裂开来涌上心头,殷谌心头一跳,旧时无力的心脏不住的灼痛感袭来,一阵又一阵的眩晕,他在极力控制自己。
公西锦很快发觉到了他的反常,慌乱而关切地凑过去。
细嫩到吹弹可破的面庞俶地靠得很近,她甜兮兮的香气温暖地包裹住他,像陷入软乎乎的棉花云朵中,心底传来的刹那间的安宁和平静让他一下子放空,贪恋起这一秒钟的沉醉。
耳边聒噪着的刺耳声音虚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晃,剧烈的眩晕感让他无法站稳。
殷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熟练地倒出里面的药丸,塞到了自己嘴里。
这是他一直无力治愈的心疾。他擅毒擅医,唯一解不开的却是自己的心结,到现在也只能靠药物缓解,无法根治。
公西锦才想起他自幼身体虚弱,相比刚刚是因为他的旧疾复发,她受惊的小脸有些煞白,轻轻在他背后顺着气,讲他拉到座椅坐下,柔声地安慰着。
“我没事。”
殷谌用手覆住她的小手,心里暖意融融。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刚刚拉着你不由分说地乱跑,害你旧疾复发了。”
她还在自责不已,眼中一片水雾,絮絮叨叨地说着道歉的话,看得殷谌心里更是溃不成军,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