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日起来了。

常云杰缓缓睁开双眼，眸光深邃高远，仿若宇宙星河般密不可测，又似能洞察一切，看穿事物的本质。

目之所及，无论座椅板凳，还是窗外的树木草地，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气体，各种颜色皆有，且气息各有不同。

地面是苍黄色的，气体沉稳。

树木是翠绿色的，活泼灵动。

常云杰内视己身，或许是因为金刚不坏神功的缘故，他的气带着淡淡的金黄色，靓仔而又霸气。

太虚眼一共有三大技能，这就是其中之一，唤作【探气望玄】。能够窥探天地间的气机，将万事万物的玄妙平铺直述的展露在眼前。

当然，常云杰现在只是刚入门，也就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气。不过就算如此，以后常云杰抓鬼，也就不需要只凭借武者的自觉了，瞎猫抓耗子，太虚眼就够照彻出阴气位置。

开着【太虚眼】，常云杰走出房门，一眼就看到了保姆。

保姆则是罩着一团清气，且在不停的流动着。

“怎么没看见黄叔。”

“好像今早有案子处理，所以黄先生早早就走了。”保姆回答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要送过来吗？”

“放在桌就行，麻烦你了。”

在和保姆对话时，常云杰能从保姆愉悦的情绪，特别是在他说了谢谢后，那种愉悦的情绪似乎来的更加热烈。

太虚眼三大技能之一。

【窥心照念】

类似于佛门的他心通，能够窥见他人心思念头。

当然，常云杰这还只是初级阶段，最多能够感受一下别人愉悦或者难过等情绪。

恰了早饭后，常云杰来到街，原本他还想要用【太虚眼】巡视下大街，但很快就没了这个想法。

一来，太虚眼对于精气神的消耗很大，长时间开启，就会让人感觉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二来，这外面人实在太多了。而常云杰的太虚眼还远远做不到收放自如的水准，一旦打开，就是全方位开启，不能只针对某个人。

如此一来，无数情绪向他脑袋涌来。

太多了……塞的满满的……要涨坏了……呜呜……

完全不考虑他接受不接受得了。

总之，在那一刻，常云杰知道了什么叫做充实。

他打了个车，直往精神病院而去。

实际，他每天早都会尽量去精神病院走一趟。

倒不是想要为以后养老做准备，而是呼吸新鲜空气，喝口早餐奶，顺便找个精神病探讨一下哲学与科学。

里昂说过，喝牛奶就能变强。

常云杰对此深信不疑。

当然，必须是要当着里昂的面喝，不然撑破肚子也只是多几泡尿而已。

比起往日，今天还多了一件事。

常云杰想用太虚眼，看看里昂这神经病身究竟是有什么猫腻。

“杰哥好。”

“杰哥你来啦。”

轻车熟路的来到精神病院后，常云杰同相熟的几个病友打了招呼，在一个房间中找到正在和百合花聊天的里昂。

“阿杰，你来了。”里昂打了个招呼，接着兴致勃勃的说道：“我是不是给你说过，我以前学过医。”

“是。”常云杰点了点头，拿起一瓶牛奶当着里昂的面喝，再将其中的能量炼化为真气。

“昨天我又翻了翻医术，有一项重大的发现。”里昂兴冲冲的说道。

“哦。”常云杰不平不淡道。

“你知道第一个得了艾滋病的人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

“咳咳。”里昂先一表正经，接着用兴奋的语气道：“他老二刺猿啦。”

“噗~”常云杰一口牛奶喷了出来：“这就是你的发现？”

有被冒犯到，谢谢。

“不错，你说我要是公布了这一项发现，会不会得诺贝尔奖。”里昂兴奋道。

“或许吧，你记得要早点提交了，不然可能别别人抢先……”

常云杰无话可说，喝了牛奶，精神充沛，直接开启【太虚眼】看向里昂，一探究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淡金色气体，笼罩整个屋子，和常云杰的气有些相似。

放眼所在，几乎无所不在，一眼根本就看不到头。

紧接着，常云杰在淡金色气体中发现了一尊不可名状，难以形容的存在，同样闪烁着刺眼的金光，豪芒四射。

如果硬要找一个形容词，那就是——大。

大！

太大了！

就是这么大！

大的让人心悸！

大的让人哭爹喊娘！

大的让人直呼受不了！

这，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常云杰正要进一步看清这个庞然大物时，眼前一阵刺痛，仿佛针扎一般。接着视界模糊，难以视物，一行血泪流下。整身子也好似被掏空一般，委顿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阿杰，阿杰，你怎么了？”里昂赶紧走过来，关心道：“你这身子怎么这么虚，是不是昨晚操劳过度了？年轻人要懂得克制，女色这方面你把握不住，不如介绍给我，我牛奶喝的多，把握得住。”

常云杰没理他，强撑着身子“吨吨吨”的喝了七八瓶牛奶，把肚子都搞大了，脸色这才好些。

他心有余悸看向里昂，面容凝重。幸亏有牛奶在这里吊命，不然很可能就挂掉了。

所以……这个神经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只是稍微看几眼，就差点让他挂掉。

像这样的存在，怎么也得是个陆地神仙起步吧？

怎么会出现在精神病院里面？

这家伙太危险了，在太虚眼和金刚不坏神功没有大成前，绝对不能再窥探他。

“阿杰，你究竟怎么了？倒说句话啊。你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常云杰如实回答道：“你的太大，我一下都没忍住。”

“开玩笑，这众所周知的事，就不需要重复了。”里昂突然一个激灵，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常云杰：“你是怎么知道我好大？莫非你不是好女色，而是好男色，还把主意打到我身了。”

“……”

常云杰勃然大怒，侮辱性取向也就罢了，竟然还侮辱他的审美：“放屁，我就是好男色，也不会眼睛瞎了找到你身。”

里昂也很生气：“放屁！这世还有比我更靓仔的吗？”

“不巧，在下就是，每天晚照镜子后都要被自己迷晕好几个小时。”

“hetui~”

……